斯巴达原本只是地名,原来的意思就是“可以耕种的平原”。而我们通常意义上讲的斯巴达人其实叫做多利亚人,多利亚人属于希腊人的一个分支,他们来自伊庇鲁斯地区,属于典型的野蛮民族,多利亚人在大约前1100到1000年自伊庇鲁斯和马其顿西南地区入侵了希腊,毁灭了迈锡尼文明,此后希腊退回了野蛮时期,直到前776年第一次奥林匹克运动会的召开,这使得古希腊重新获得生机。我们熟悉的雅典,斯巴达都是这个时候的城邦。
而当时一支多利亚人到达了斯巴达地区,多利亚人在征服斯巴达之后,把当地的拉哥尼亚人贬为奴隶,这些奴隶被称作希洛人,而后斯巴达人通过战争又征服了邻邦美塞尼亚,又把美塞尼亚人也变为奴隶,这些奴隶也被归于希洛人这一类型。
在斯巴达的人口,可以分为多利亚人,庇里阿西人,希洛人。斯巴达人是入侵斯巴达后定居于此的征服者,庇里阿西人指归顺或早早向入侵的斯巴达人投降但未能进入统治层的人,希洛人则属于最下层的人。不同阶层的人,居住地不同,分工明确。斯巴达的三个阶层,即斯巴达人、庇里阿西人和希洛人的构成比例,据说是1∶7∶16。
由于希洛人的数量是远远多于多利亚人的,为了维持对希洛人的压迫与剥削,同时也为了镇压希洛人的反抗,多利亚人被迫需要强大的军队,人数稀少的多利亚人只好全民军队化。或者用一句话来说,斯巴达不是一个国家,而是一支军队,更准确的说,这是一只军队的国家。
在前8世纪的时期,斯巴达出现了一位改革者,名字叫做吕库古,吕库古本人是一位德高望重,学识渊博的斯巴达人,在考察东地中海地区的国家之后,也是在他的手上,多利亚人变成了彻彻底底的军队国家。
吕库古颁布的法令中,斯巴达的孩子一生下来,就要在这5个监察官的监督下接受体能测试。只有身体健全的婴儿才能通过检测,成为斯巴达人。残疾的儿童好一点的是降为庇里阿西人,差一点是变成希洛人或者抛弃。从7岁开始,孩子就必须参加军队训练,在到20岁之前必须完成“达标仪式”的考验。就是这些未成年人到了20岁之前就要半裸身体,仅持弓箭、剑、矛和盾走进山林原野,凭自己的本事在那里待上7天。没有食物,他们就靠偷窃希洛人的家畜或抓捕野猪等为食。而且他们的成年仪式是砍下一个希洛人的头颅。
而且吕库古还规定斯巴达只能使用铁币,而此时的古希腊人基本使用的是银币,要知道铁币都是经济不发达地区的货币,斯巴达之所以采用铁币正是吕库古的良苦用心,通过改革货币抑制斯巴达的经济发展,斯巴达的只需要自给自足就行了,这样可以维护斯巴达的社会的平等,不会因为经济差异而发生社会分化,可以使得斯巴达的军队永远保持战斗力。
吕库古改革里面最为重要的是对于国家机构的改革。斯巴达的国家机构最为重要的是公民大会,斯巴达的公民大会是由全体30到60岁的斯巴达公民组成。由公民大会选出5名监察官和28个60岁以上公民的代表。5名监察官组成监督官厅,而28个公民代表和两个国王组成长老议会,斯巴达的两位国王则是来自建国之后就存在的两个国王家族,长老议会决定斯巴达的内政和外交。由于吕库古的改革已经在最后变成了固定的规定,斯巴达一直执行吕库古的改革,所以国王的权力实际上并不大。
而斯巴达的两位国王是来自斯巴达建国之后就存在的两个家族,国王之位由这两个家族传承,而且他们可免除7岁开始的集体生活,也免除20岁时要经历的那个极不人性的“达标仪式”。但是两个国王的主要任务是领兵打仗,他们的所有权力也被限制于斯巴达的军事方面,他们不能够加入斯巴达的内政和外交。
这也是因为吕库古的改革,两位国王虽然有过想法,但是却不能行动。因为斯巴达社会是一个大军营,斯巴达人组成的公民大会实际上根本没有太大的作用,因为斯巴达人从小接受的训练就只有服从二字,而由于常年在外征战,活到60岁以上的公民基本上十分稀少,这也使得长老议会是一个空架子,真正的权力掌握在每年一换的监督官厅手中,他们属于监察机构,权力十分大。甚至国王的婚姻也被他们干涉,国王的战略指挥也有他们参与。可以说他们才是斯巴达的权力中心。
所以从严格意义上讲公民大会推举的5名监察官才是斯巴达的国王,斯巴达的国王在本质上讲只是世袭的军事将领,而非国家的领导者。而有两位国王很有可能是其中一位战死的时候,另一位可以立刻接替军事领袖的地位指挥战斗。所以斯巴达的国王才会有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