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英属印度前首都的加尔各答,在1911年英国人决定迁都后,渐渐变得无人问津,直到多年后特蕾莎修女出现,才又逐渐唤起了人们对它的关注。

1947年印巴分治时,加尔各答涌入了成千上万的难民,大多数都是怕被伊斯兰教徒迫害的印度教徒。随着难民的增多,城市的卫生环境每况愈下,传染病开始暴发,身处加尔各答修道院的特蕾莎修女在获得以自由修女身份行善的许可后,走入了加尔各答贫民窟,为穷人提供帮助。

1950年10月,特蕾莎与其他12位修女,成立了仁爱传教修女会。

仁爱传教修女会的所在地被当地人称为“妈妈之家”,位于一条小巷里,四周被四层高的楼房包围住。修女会一楼有一间相对宽敞的房间,大门敞开,门口上方写有英文:“祈祷者的心灵是极度寂静的心灵。”特蕾莎修女的坟墓就安放在这间屋内,石棺上摆放着几束鲜花和几根被点燃的蜡烛。

这间屋子的隔壁是一个小型博物馆,里面除了有对特蕾莎修女生平事迹的介绍,还陈列着她穿过的破旧拖鞋和用旧的搪瓷饭碗。她曾说过,“因为服务的对象穷穿不起鞋,我如果穿上鞋,就跟他们的距离差太远了。”在她看来,如果要为穷人服务,必须把自己变成穷人。

特蕾莎修女工作和休息的房间在二楼,楼梯狭窄,屋内的空间也十分狭小,只有五六平方米。出名后,特蕾莎修女曾遭受过很多非议和质疑,只要亲自来看看她居住和工作的环境,就不会忍心再苛求于她。

有人认为特蕾莎修女给当地带来了贫穷的非标签,让他们感到难堪,但更多的当地人,认为特蕾莎修女给当地的穷人带来了尊严。特蕾莎修女曾说过:物质上的贫穷总是可以用物质来满足的,没人要的,没人爱的,无人照顾的,被遗忘的、孤独的,是更大的贫穷。这里的病之人,会得到修女们的照顾,而那些将死之人,也会受到修女们的临终关怀,平静安详有尊严地离开人世。体面的去世对真正的穷人来说是一种奢侈。

(《中国新闻周刊》2021年第44期 马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