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丹林和荀令香

京剧大师程砚秋一生爱惜羽毛，他只收了九名徒弟，他们分别是：荀令香、陈丽芳、徐润生、刘迎秋、王吟秋、赵荣琛、李丹林、尚长麟、江新蓉。

荀令香（1921-1992）：荀令香是荀慧生长子。荀为了让自己的儿子在学业上更进一步，托人请程砚秋传授技艺。1932年元旦，程砚秋首开山门，于北京“丰泽园”饭庄收荀令香为徒，由于坤伶“新艳秋”蹭他的名号，程在收徒的同时宣布即日起将“艳秋”更名为“砚秋”，改字“玉霜”为“御霜”，并刊登启事见于报端，公布于世。

陈丽芳（1911-1957）：1934年10月26日经孔缀庵先生介绍，程砚秋于北京“新丰楼”饭庄收陈丽芳为徒。陈丽芳是程砚秋的第二位徒弟，我们今天幸运的还能看到陈丽芳和奚派创始人奚啸伯先生合演的京剧电影《四郎探母——坐宫》的片段，可惜陈后期，因为嗓音出现了问题，早早地离开了舞台。

徐润生（生卒不详）：1938年收湖南票友徐润生为徒，关于这位徒弟，资料几乎没有，具体情况不详，希望那位知情人补充。

刘迎秋（1919-1998）：刘是程先生收的票友徒弟，一生没有下海唱戏为生。他于1940年9月28日在北京“泰丰楼”饭庄拜程砚秋为师，(还有一种说法，刘迎秋在1938年春天，经李锡之、程佐臣介绍，于1939年农历八月二十六日在北京前门外“泰丰楼”拜师)哪个正确，请有心人去考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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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吟秋和程砚秋

王吟秋（1925-2001）：1945年11月2日，程砚秋在北京“丰泽园”饭庄，收王瑶卿先生介绍的王吟秋为徒。王吟秋和程先生学戏时间最长，达六年之久，而且住在程家，不管坊间流传王吟秋如何如何，忠实这两个字，王先生是担得起的。

赵荣琛（1916-1996）：1946年春，于上海“湖社”收赵荣琛为徒。赵荣琛和程先生面授学戏时间并不长，只有在上海的短短半年，其他时间据说是函授。

李丹林（1912-2007）：1947年3月，于上海“红棉酒家”收李丹林为徒。当时程砚秋受“经励科”压榨困扰，随即让他的徒弟管理演出收入一并事情，使他能专心演出，省了不少心思。

尚长麟（1931-1983）：1949年秋，于北京报子胡同寓所内，收尚小云次子尚长麟为徒，尚长麟号称拜师六大名旦。

尚长麟和程砚秋

江新蓉（1927-2016）：1955年，经周恩来介绍收江新蓉为徒，江新蓉即是关门弟子，也是程砚秋这一生唯一收的女弟子。

程砚秋他老人家一生勉勉强强的收了九个徒弟，两个票友徐润生刘迎秋（根本就没指望他们开枝散叶，事实也如此），四个是同事和老师以及领导介绍的，不收不行：荀令香（荀同事的儿子）王吟秋（王老师介绍的）尚长麟（尚同事的儿子）江新蓉（周首相指定介绍的），一个是好友介绍：陈丽芳，据记载，有一回程和友人谈起陈就说不喜欢陈死学，这话明显表明一个态度，程不是特别喜欢陈，所以，陈好像后来在程派的传播以及建树上基本没什么作为。

从程先生收徒弟这件事情就能看出来，他并不像别人那样，想让自己这门如何的发扬光大，那么我们研究程砚秋的一生就会发现，他这一生不止是在收徒弟这件事上和别人不一样，几乎事事都特立独行，有别于人。我说过，程砚秋无论艺术等其他方面，都非常矛盾又非常统一，就像矛盾的统一体一样，很像道家的阴阳，这个在他的唱腔里体现的最突出，让人感觉即在情理之中，又出乎意料之外，很难一下子弄明白，但却难以忘怀，缭绕在心，这也可能是今天的人喜欢他和他的艺术的一个重要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