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 | 《一世倾城·冷宫弃妃》大结局解读 02：真的意愿
在前篇 《一世倾城》大结局解读 01 中，我们破解了两个谜题：颜轻盈未死之谜和裴元修结局之谜，可是仍旧有许多线索尚未得出答案——查比兴行踪之谜、叶门主诡异言行之谜、颜轻盈沉寂之谜等，这里我们按下不表，留下疑问，继续解读第2519章《如果当初，我能听你的话》、2520章《你真的愿意这样吗》。
上一章的结尾，裴元灏擅自做主，对叶门主说：“颜轻盈，将会是朕的皇贵妃。”
但到了新的一章，这件事已成为事实在做了。
皇宫又一次开始忙碌了起来。
裴元灏早已经是皇帝，这一次不过是重返京城，虽然是一桩大事，但毕竟不可能跟当初登基一样举办一个盛大的仪式来庆祝这件事。所以，我的册封，就成了头一等的大事。大概也成了所有人可以彻底庆祝一番的借口。
不过， 作为借口的我，态度就让人感到很奇怪了，因为我非常的平静，不仅没有吵闹抗拒，甚至连一点要吵闹的意思都没有 。每天就只呆在宜华宫中，安心的静养身体。
虽然我这样难得的“乖巧”，但似乎不太像我平时的样子， 所以这期间就有不少的人都来探望我 。
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叶门主平静地接受了裴元灏的提议，没有发出任何异议。如果说是为了西川可以有制衡的条件，那起码应该是裴元灏要给出诚意，或是给钱，或是给资源，或是彼此都有短处可拿捏，如同之前把裴念深当成质子留在西山书院一样。绝不应该做的，就是把颜轻盈当人质放宫里，西川本来就没军事实力了，还有三江大坝的隐患被人拿捏，首领更是被扣在宫中，这算什么“保证颜家的特殊地位，和他们的权力”？
然而，叶门主没有丝毫反应。
同时，颜轻盈也安静极了，所有人都知道，颜轻盈不会接受的，理论上妙言出嫁、或是天下安定后，她就该回老家了，回到和轻寒曾想相守的漪澜别院去，“赖”在裴元灏身边对她任何好处都没有。
所以颜轻盈保持安静的动机成谜，但别人也都不是傻子，纷纷前来看她——也可以理解为， 颜轻盈故意举动反常，制造和多人会面的机会 。
比如杨金翘与颜轻盈的会面，就有许多 值得玩味 之处。
一/ 懂你：颜轻盈与杨金翘的联手
我们先完整地看这部分原文，本处引用不做任何删减。
她只看一眼，就知道你的满腹心酸，已经用嘴说不出来了。只是，在 沉默着陪伴了我许久 之后，她终究还是说道：“你真的要接受册封？”
“……”
“我以为你宁死都不会。”
“……”我淡淡的笑了笑。
她 安静了一会儿 ，又说道：“但我也知道，你一定不是心甘情愿的。”
我说道：“你看我这样子，也不像是被逼的啊。”
“……”她 沉默了许久 ，轻声说道：“颜轻盈，人死不能复生。”
这句话她说得很低沉，这句话也太过常见，人的一生会遇到很多次这样的情形，会对别人说，也许也会听到别人对自己这样说。
人死不能复生。
是啊，我是早就已经明白这个道理的，也早已经在这句话的安抚下，度过了许多个不眠之夜。
他不会回来了。
他不会回来了。
我 沉默了一会儿 ，又微笑着说道：“我知道啊。”
杨金翘说道：“我知道你不会是因为他走了，就另做选择，你不是这样的人。但我希望你——”
我抬起头来望向她。她看着我的眼睛， 很认真的看了很久 ，那种专注的目光几乎都能让我感觉到其中的悲怆，我听见她说道：“颜轻盈，你是个好人，世上应该多一些你这样的人。”
“……”
“哪怕只少一个，我都会很难过。”
性情冷硬如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竟然也有些哽咽。我不是不知道，对她来说，她的生命已经提前结束，她的命运也已经提前写好，所以 她看着现在的我，会觉得无比的仓惶 。
我安静的对着她，过了许久，才说道：“我知道你对我好。”
“……”
“ 金翘夫人……如果当初，我能听你的话，就好了 。”
“轻盈！”感觉到她几乎都快哭出来，我对着她笑了笑。看着我的笑容， 她似乎已经知道了什么 。现在的我，对于一切，都已经了然于心，而 不管别人说什么，做什么，都已经不能再影响到我 。
于是，沉默了很久之后，她 轻轻的拍了拍我的手 ，离开了。
如果抽离对轻寒离去的难过情绪，你会发现，两个“聪明人”的交流，像是收发莫尔斯密码一样。我们再次品读一遍，这次，我会稍微做一下调节，留下重点部分。
她（杨金翘）在 沉默着 陪伴了我许久之后，她终究还是说道：“你真的要接受册封？我以为你宁死都不会。”
杨金翘不是一个会说废话的人，我们想象一下那个诡异场景，杨金翘看到颜轻盈那个样子，两个人沉默地对坐许久，可能旁边的侍从都已经上了几道茶了，都没有人开口。那么， 一旦有人开口，必然是有价值的信息 。而杨金翘的潜台词是：我明白以你往日倔强的性格， 宁死 也不会接受册封，你也可以选择不接受，那你为什么要接受呢？
颜轻盈只是微笑， 没有给出答案 。我们都知道，这种情景基本是这类情况：我有理由接受册封，但我没必要说/不方便说。
注意，此处杨金翘没有直接继续追问，而是安静了一会儿，才继续发出信息。
她安静了一会儿，又说道：“但我也知道，你 一定不是心甘情愿 的。”
我说道：“你看我这样子，也 不像是被逼的 啊。”
杨金翘释放了颜轻盈可以拒绝裴元灏册封的信号，但没得到回应，她又进一步给出了自己的论断：我知道你是有理由接受的，这个理由可能足以说服你这样做，但你仍旧不是心甘情愿的，你是被外物所裹挟的，你仍然希望离开这里，回到家里的。
然而颜轻盈依旧没有接茬，反而让杨金翘碰了个软钉子。她告诉对方，现在的局面她是平心静气接受的，甚至有可能是 主动接受 的。
她沉默了许久，轻声说道：“颜轻盈，人死不能复生。”
我沉默了一会儿，又微笑着说道：“我知道啊。”
此处我去掉了颜轻盈追忆轻寒的情感文字，光看对话本身，你会发现是很奇怪的。理论上，颜轻盈安静地接受了新命运，从表现来看，更像是已经破了过往执念，选择了新生活，杨金翘没有理由忽然颜轻盈戳一刀，说“人死不能复生”——这话，如果放在刚刚听到轻寒死讯悲恸不已的颜轻盈身上，反而更加妥当。
杨金翘此处恐怕是担心颜轻盈失去了生的希望，开始认命，放任自流，所以才有此一问。
而颜轻盈思考了一会儿，终于开始接住对方的试探，说“我知道啊”，我知道人死不能复生，所以不用担心，我没有沉浸在那个情绪里，作践自己。
然而，杨金翘仍旧不放心，开始继续排除其他选项。
杨金翘说道：“我知道你 不会是因为他走了，就另做选择 ，你不是这样的人。 但我希望你—— ”
我抬起头来望向她。她看着我的眼睛，很认真的看了很久， 那种专注的目光几乎都能让我感觉到其中的悲怆 ，我听见她说道：“颜轻盈，你是个好人， 世上 应该多一些你这样的人。”
“ 哪怕只少一个， 我都会很难过。”
读者看这段的时候，很容易联想为，杨金翘担心颜轻盈会寻死，或者失去了那个鲜活的自我，所以开始说悲观的话语。但是，前面她也提过了，她知道颜轻盈是“宁死也不会接受册封”，所以颜轻盈 不会主动求死 ；而刚对方又回答了“我知道（人死不能复生）”，也明确了颜轻盈并没有因为伤心而失去理智；杨金翘也知道，颜轻盈并非很现实的人，为了自己有个归宿就在爱人死后另找下家的人。
那么，杨金翘为何忽然又有如此交心感慨？因为她此时已经彻底释放信号了。
“但我希望你——”，破折号后面所省略的，应该就是“离开宫里”。她紧接着给了暗示，“世上”应该多一些你这样的人，而不是老死在宫中，世上少一个，我都会很难过，我会把你送还到世上。
性情冷硬如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竟然也有些 哽咽 。我不是不知道，对她来说，她的生命已经提前结束，她的 命运也已经提前写好 ，所以她 看着现在的我，会觉得无比的仓惶 。
这里，颜轻盈已经完全明白了杨金翘的暗示。她哽咽，是因为在道别。仓惶是什么含义？匆忙急迫，显然这里已旁白的文字中，更是对杨金翘此时话语的进一步阐释。
杨金翘的命运已经提前写好，可是颜轻盈的还并没有，因此杨金翘担心颜轻盈成为下一个自己，十分焦急紧张。
我安静的对着她，过了许久，才说道：“ 我知道你对我好 。”
“金翘 夫人 …… 如果当初，我能听你的话 ，就好了。”
颜轻盈终于有了主动的回应，“我知道你对我好”，一句话便解释了一切，因为二人许久没有交集，杨金翘对她的好到此刻并没有办法显现，那只能是在未来，她接受了对方的“好”。可能担心自己的话不够明确，颜轻盈进一步为自己传达的密码加了第二道破译保险，除了杨金翘，没有人能够听懂。
“金翘夫人”，一个陈旧的称呼，直接把时间线拉到上阳宫中。
“如果当初，我能听你的话，就好了。”当初杨金翘说了什么？她曾经劝告颜轻盈不要参与宫斗，离开纷争。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事……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上阳宫的这趟水，可不是你一个小小的宫婢能搅和的。小心有一天，会把你吞了。”
“既然你听不懂，我也就不多说了。” [1]
然而当时年轻的颜轻盈（她比杨金翘小三岁）并没有听进去，而是一意孤行，导致自己没能顺利离开宫中。而此刻，颜轻盈旧事重提，表示对当初的懊悔，同时也是在传递信号：我不会再搅和这趟水了。
“ 轻盈！ ”感觉到她几乎都快哭出来，我对着她 笑了笑 。看着我的笑容，她似乎已经 知道了 什么。现在的我， 对于一切，都已经了然于心 ，而不管别人说什么，做什么，都已经 不能再影响到我 。
于是， 沉默了很久 之后，她轻轻的 拍了拍我的手 ，离开了。
颜轻盈终于给出积极反应以后，杨金翘特别激动，叫出了她的名字，二人第一次对接成功。
杨金翘又在颜轻盈反馈的笑容里解读出了更多的含义，“似乎已经知道了什么”。从旁白“对于一切，都已经了然于心”来看，颜轻盈告诉杨金翘，自己其实也有计划。
聪慧的杨金翘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颜轻盈接受了册封，因此她拍了拍颜轻盈的手，表示了解，二人第二次对接成功。
这次会面，颜轻盈明确了杨金翘会帮助她，而杨金翘也明确了颜轻盈的动机，这也是为什么在最后一幕，杨金翘会出现在现场的原因。
而其他的到访者，叶云霜，刘漓，甚至还有闻丝丝他们，就没有那么多笔墨描绘，颜轻盈最后不耐烦地送走了。
“ 唯一让我意外的来访者，是顾平。 ”
二/ 挂牵：只为那一天
作为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顾平前文唯一的作用是成为颜轻盈与裴元修婚姻分裂的道具。裴元修利用顾平监视颜轻盈，套取刘轻寒家的情报，最后又命令他杀害裴元珍，从颜轻盈最后请他护送妙言到京里，顾平这个角色的使命就结束了，如同原文交代的，裴元灏可以有任何理由处置他，毕竟他是杀害亲妹妹的凶手。
可是相反，在裴元灏胜利后，曾越狱的顾平不仅没有任何处罚，还成为接近皇族核心成员的紧要人。
我的手指抚摸着他的脸，感觉到不断有温热的泪水滑落下来，他哽咽着说道：“皇上让我保护太子殿下， 做太子殿下的侍卫 。”
在顾平表示歉意后，颜轻盈出言安慰：“平儿， 以后 做人做事，都要小心一些， 青姨不能一直在你身边 ，作为太子殿下的人，要勤做事，也要 会做事 。别一味死心眼，知道吗？”
然而，顾平似乎接收不到颜轻盈的暗示，原文似乎要与杨金翘做对照，意味深长地给了这样一段话，此处做不完全摘录。
他似乎 不是太明白我的说的话 ，但还是呜咽着摇头。我不知道他听不听得懂，但是， 自己的命运，终究还是自己走出来 。
不能不说，顾平的出现， 又 让我的心里 少了一份牵挂 。不过，这些日子来往在宜华宫 来看望我的人不少 ，可是有一些人始终没有出现。
此处也可以看出，颜轻盈对自己的命运，依旧是很积极的态度。而且她没有停下迎来送往，一直在会见不同的人，一点一点减少自己的 牵挂 ，仿佛没有了牵挂，她就可以安然出发了。
紧接着，开始交代常晴因为黄天霸的消息，把自己关在宫中不再露面，旁白又抒发了一些心理活动。
不过，她没有来找我，我也没有去找她。我知道在这种时候，人需要安静一点，更需要别人给自己一点空间。如果 那个时候 ——
如果那个时候，裴元灏 没有将那个消息告诉我 ， 现在 的我，会不会 好一些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 笑了笑 。自己都顶着一头白发了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这话听着，有一些自嘲的口吻在里头，似乎自己被这一通折腾而遭的罪，是白白受着了。
“如果那个时候他没告诉我这事，我现在会好一些。”
注意，原文用了 两个 “如果那个时候”，强调的是 时间节点 ，而不是“告诉我”这件事本身。这个话可以反推出另一个逻辑——
“如果他晚一些告诉我这件事，我现在会好一些（不会顶着这一头白发了）。”
那是否意味着，颜轻盈在此时， 已经知道了什么 ？
我 没有办法 去跟她说那一句“人死不能复生”，有些痛苦， 也必须要经历过，才能让人更加强大 ，去应对未来的命运，和那不知何时会出现的坎坷。
颜轻盈没有去找常晴，因为没办法说“人死不能复生”，可能有人会理解为，因为颜轻盈感同身受，所以知道站着说话不腰疼地劝别人人死不能复生是没有意义的，这种痛苦旁人无法理解。
可是，颜轻盈是能理解的，她为什么不能以自己的方式，去劝慰常晴呢，还莫名加了一句“有些痛苦必须要经历过才能让人更加强大”。似乎想证明，她自己经历了，她强大了，她能应对未来命运了。
但以这个理由，也仍然不能说服人，不去和常晴产生联系。从颜轻盈失去轻寒的立场，理论上是更应该深刻明白什么是“人死不能复生”，如果她没有办法去讲，很可能是这样一个原因：颜轻盈无法说服自己去这样劝常晴，因为她 现在 ，已经没有这个困扰了，刘轻寒数次死而复生，她没脸这样讲。
当然孤证不能算证，我们继续往下分析。
三/ 小年夜：一道轮回
很快，就到了册封的那一天，而且正好， 还是小年 。让我有点惊讶的是，进宫来服侍我的人，竟然是 瑜儿 。
这个“还是”用得就很有灵性，有许多回忆在心头，作者这个设置，十分用心。
书里第一次过小年，是黄天霸与颜轻盈在扬州共抗疫情，黄天霸希望在扬州挂起花灯，用心的过这个节日。此处，冷青衫埋下了一个重要伏笔。
已经到这个时候了，我们身染恶疾，只能等死，而我们唯一的希望，却已经离开了扬州城，这个时候，他居然会想挂花灯？！
看着我惊愕的样子，黄天霸淡淡的一笑，说了一句 让我之后都一直无法忘记的话 。
“ 不管我们会怎么死，可我们至少应该好好的活 。” [2]
那时，颜轻盈与黄天霸结尾生死之交。面对病重的黄爷，她出言安慰：你可能会静静熄灭，但你曾经灿烂过，会是天河里最亮的那颗星。黄天霸则许诺：“若我能化为星辰，必为东明， 为卿照亮前路，望卿一路青云 。” [3]
第二次小年夜，则是让颜轻盈和裴元灏关系破裂的根由。那天晚上，颜轻盈失去了自己生命第一个孩子，而这个结果，是裴元灏亲手造成的。从那以后，颜轻盈决心离开裴元灏，“你能给的，我都不稀罕了。” [4]
第三个小年夜，颜轻盈在笼子里，望着狭窄的世界，那天晚上裴念深从雪地里走来，告诉她申柔和南宫离珠宫斗的事实，颜轻盈许诺给他生日礼物，缔结了和下一任帝王的深切关系。 [5]
因而，作者选在这个日子，也有特别的深意。黄天霸话语里的“一路青云”显然不是皇贵妃这个身份，但他那句“应该好好的活”却让颜轻盈铭记良久；那天是颜轻盈与裴元灏分崩离析的日子，因为关系破裂，才让她有机会认识轻寒，她必然也不会再“吃回头草”；她已经获得了太子的支持（顾平还是太子的贴身侍卫），前路如何也许并不明朗，但后路一定是有充分保证的。
作者似乎并不满足于单一的设定，又设置了一个首尾呼应，颜轻盈和瑜儿再次于宫中相聚，让人心生造化弄人之感。
我才知道，申啸昆也进京了。他在江南的战役中出了很大的力，并且在九江数次阻击裴元修的人马，我 只将这件事 告诉了裴元灏， 其他的，自然是让他自己来定夺 。
这段话信息量很大。
当然不是瑜儿比小自己九岁的申啸昆在一起这种八卦（说来也奇怪，魏宁远他不香吗），而是颜轻盈“只”讲申啸昆的战功报给了裴元灏，并没有提其他人，如裴元灏旗下的闻凤析，刘轻寒旗下的温如玉等人。而裴元灏不可能不知道谁给他平定天下出了力，然而，他也只封赏了申啸昆，因着对自己的名声有用。
之前那段时间，有太多的人都首鼠两端，现在裴元灏重新夺回皇位，大家都担心他会秋后算账，人心惶惶，不利于稳定；但现在，他连申啸昆都能重新录用， 可见皇帝的胸怀只宽广 。
当然，瑜儿也似乎传达了一些信息。
“轻盈，虽然我知道，当初你跟我说，想要嫁给渔夫的话，只是一句戏言，但是——但是这些年，我不是不明白。 我知道你的心里在想着什么。现在，你—— ”
而轻盈迅速挡住了瑜儿的话。
“你不用为我担心，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要好好的，当初我们两个人所想的未来，其实算起来， 都已经达到了 。”
然而瑜儿还要对轻盈说一些话，却被钱嬷嬷的到来打断了。颜轻盈劝瑜儿离开，留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先回去观礼吧。 明日，再跟你相公一同进宫来 。”而我们都知道，第二天，颜轻盈发生了什么，如果她准备第二天悄悄离开，为什么还要让二人进宫？
瑜儿离开后，颜轻盈还跟钱嬷嬷开了个玩笑，说钱嬷嬷之前每次骂自己的时候，都会挖苦说“你以为你是贵妃娘娘”，现在自己真的是了，钱嬷嬷的话 比菩萨还灵验 。
钱嬷嬷哭了，开始说道：“……我说你会好好的，你将来一定会好好的，这也能灵验……”
二人慢慢走出去，此时，颜轻盈的 视力似乎也开始恢复了 。
我抬起头来，仿佛看见有一些雪沫在风中飘飞着，被阳光一照，反射出点点的光芒，因为很轻的关系，慢慢的起伏着，飞到红墙外头去了。
我站定， 安静的看了好一会儿 。
所有的人，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到了我的身上，这些宫女们簇拥着我，慢慢的走上前去。
我看见阳光下， 那个高大的，熟悉的身影 ，对着我伸出了手。
下一章，颜轻盈的册封大典开始、结束，然后故事迎来最终的大结局。本篇我们初步通过颜轻盈和杨金翘的交集，解决了上一章的疑问，即为什么与颜轻盈密切相关的几个人会有诡异的言行，颜轻盈究竟在筹谋什么，所有的悲剧暗示，是否暗示了正确的信息。
我们将在下一篇分析册封大典前后的细节，以及作者发出的官方声明，再用一篇的体量去剖析最后一章，然后共同去复盘整个结局背后的暗线走向。
我是绛树，希望大家会喜欢这份春节系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