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3日,沈依陶一家接受凤凰网湖南专访。
凤凰网湖南讯
(文/刘佳 图/曹臻伟)3年前,4个月大的狗狗沈冰灵来到了沈依陶(笔名陶陶)家;3年后,15岁的陶陶来到湖南,带来《一起长大的约定》。书中用父母孩子三方视角,为我们讲述了在家庭成长过程中的点点滴滴。
“它教会了我爱与被爱”,这是陶陶的内心独白,也是《一起长大的约定》这本书诞生的重要原因之一。这本出版的随笔集大多取材于微信公众号上陶陶独立写作的一篇篇生活小日记,其中多是水到渠成,有感而发,属于家庭的集体记忆,包含着生活的智慧。
陶陶:我和“女儿”是一见钟情
沈依陶(陶陶)说冰灵就是她的“女儿”。
“我有一个9个月大的女儿”,这是陶陶在《一起长大的约定》这本书里的第一句话。在班级微信群里,陶陶的备注是“冰灵妈妈”,“女儿”是陶陶对自己和冰灵关系的定位。
初见沈冰灵这只小博美时,它黑色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白,显得非常深邃又亮晶晶,它的腿很细很小,安心地依偎在陶陶怀里。一见钟情是陶陶和沈冰灵缘分的开始。
陶陶在收养冰灵之前,还养过其它许多的小动物。“但冰灵和它们有些不同。”陶陶回忆道,“它会回应,我能接收到它的爱,这是两个小世界的交汇。”每天放学回家,冰灵总会在门口。看见陶陶后,兴奋地跑过来、站起来、扒拉在她的小腿上激动地哈气,用黑溜溜的大眼睛一直看着。“那是种非常的快乐,感觉我们在一起很久了。”
在与冰灵朝夕相伴的这3年里,陶陶从当初只是单纯地觉得“冰灵很软、很萌、很漂亮,想要抱她”,到逐渐发现小狗跟小孩一样,它会生病,要喂药,要打针,打疫苗,为了它的健康,还要进行绝育手术。
绝育手术是陶陶一开始不能接受的,觉得那就是人在狗身上动刀子,很残忍。但在正式手术时,她却没有哭闹和抗拒,因为她知道做绝育手术对冰灵身体是有好处的。冰灵作为一只超小体狗狗,生育是困难且危险的。如果不做绝育手术,又很容易得类似子宫肌瘤等一系列疾病。
即使在和父母吵架之后,陶陶也依然记得家里还有一个小生命需要照顾,在跟着妈妈去办公室消火和在家感受低气压之间,她选择了后者。“他们两个是在共同成长,不管是从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陶妈看着陶陶温柔地补充道。
陶妈:童年阴影消弭于日久生情
陶妈(右)在遇到冰灵之前,一度是怕狗的。
在家中与冰灵接触最多的其实是陶妈,从喂食、洗澡到处理小狗的排泄物,这些琐事都是陶妈在操持。但在遇到沈冰灵之前,她是怕狗的,甚至一度是反对养狗的。
陶妈的家乡是一个小县城,而那里狗基本上不拴绳,都放养在外面看院子,去学校时总能碰到好几条狗。冬天的时候天黑得早,亮得晚,周围黑黢黢的,从狗旁边走时,陶妈总是提心吊胆。“万一它看我不顺眼来咬我怎么办,所以我小时候是非常怕狗的。”
考虑到养狗的麻烦和陶陶的过敏体质,陶妈之前不太同意养狗。但机缘巧合,正好遇见了贴合陶陶心意的冰灵。“从北京把狗狗接回来后,我还是不敢去摸它嘴,哪怕它当时还很小。”
“冰灵不知道我怕它,反而在日常接触中,慢慢地把我当成一个全心全意追逐和依赖的对象。” 陶妈走到哪冰灵跟到哪,去厨房做饭,它卧在门口安静地等着。早上起床,它一听到拖鞋的响动,就守在了门口,用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开心地迎接她。
“冰灵4个月大的时候,我有一次穿了一条长裙。走在前面走裙摆摇曳,它乐颠颠地就跑过来和裙角玩游戏。”陶妈笑着回忆说。“我应该是被它的天真热情打动了,算是日久生情吧。”
陶爸:与黄阿狗们的未了余情
陶爸(左)认为冰灵折射的是自己的生活变化和时代的命运变迁。
陶爸和狗狗的故事开始于中华田园犬,它们在中国乡村的田间巷头多是面目模糊的,没有名字。陶爸把记忆里的它们统称为“黄阿狗”。
陶爸毕业于中国政法大学法律系,曾在央视新闻、南方报业等知名媒体工作15年,以“石扉客”的笔名纵横于媒体江湖。在成为陶陶和冰灵的“奶爸”后,他对养狗有了新的感悟,“黄阿狗们”无人精心饲养和呵护,常常在成长过程中就惨遭夭折。它们的结局不外乎这几种,被车撞、误食老鼠药、被狗肉贩子骗走、被自家主人烹煮,很少能够终老。
“虽然接触很多,但始终缺乏情感交流。”陶爸回忆起童年说道,“最开始同意陶陶养冰灵,是含了还感情债的因素,感觉自己总欠它们的一些东西。”宠物狗跟田园犬不一样,带它回家,就要送它终老。这两种不同的成长轨迹,一个是精细型,一个是粗放型;一个被照顾,一个被放养;一个因爱约束,一个享有自由。”
“女儿可能永远无法理解爸爸的黄阿狗。”陶爸感慨,她可能永远无法将“一只白色的、小小的、可以抱在怀里的小女狗”,跟一只同样活泼可爱但可能随时失踪、被毒死、被撞死和端上餐桌的小土狗联系在一起。这背后其实也折射了时代的变化,以及黄阿狗的主人们——农村少年——的生活和命运的变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