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2019年要来中国巡演了,这是一个好消息,也是一个艰巨的任务。

在中国的原声吉他大环境下,很多琴友都跟着“潮流”在走,可以静下来去欣赏“三哥(Pierre Bensusan)”的音乐的人不多。

还好,经过这些年的努力,我们的音乐会不仅仅是汤米,或者押尾和岸部这种票房冠军在支撑,中国的观众开始去选择自己喜欢的东西,而不是以没看汤米的演出“为耻”,或是以看了某某的演出“为荣”的年代了。

为了写三哥巡演的文案,无意之中发现了这篇文章,看完后很惭愧,因为作者太了解三哥了,和他比,我简直就是小白一样。

希望这篇文章可以给你一些思考:

我们听的音乐,到底是不是自己喜欢的?是不是自己需要的?有的时候,是不是为了看一个演出而去看?或者是看了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喜不喜欢?

看到最后有彩蛋!如果你就是作者,那么咱们北京见吧!

如何评价Pierre Bensusan及其音乐?

作者:佚名

听PB五年,不算这两天蟹岛的夏令营的话,明天将是他第一次在北京开正式的演奏会。于是趁着今晚没事写这个答案。

即使现在不怎么爱听指弹了,PB于我辈也永远是高山仰止的存在。想当年我还只是个沉迷押尾桑的小毛孩,每天混在学校吉他社弹那些敲敲打打的玩意儿。偶然有一次在西单图书大厦闲逛,购得一册《世界指弹大师曲谱集》,其中便有那首赫赫有名的《Wu Wei》。

在信息匮乏的2010年(对于一个傻缺大一新生而言确实如此),Wu Wei因著它的中文曲名和扭曲的指法,被无数人奉为指弹界最为变态的曲目之一。初生牛犊不怕虎,对于这种神作,我自然试图霸王硬上弓将其拿下。 当时算琴龄也有四年,自诩技术尚可(实则一泡污),于是跟丫死磕,最后还真的勉强弹了下来。

拿下后问题就来了,这曲子到底tm有啥好听呢?为什么我弹完了还没觉得好听呢?既然觉得没啥感觉,为啥还要学呢?我是不是脑子有病呢?

以上疑问困惑我很久,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了网上一位大神的翻弹(大神的名字我忘了),突然就好像被闪电击中一样。这时候再跑去听PB的原作,听到中间吉他和人声混音的那段时, 哭了——什么叫行云流水,什么叫自由,什么叫清静无为,这他妈就是。

此时我彷彿置身仙境,在PB大舌头原生态的哼哼唧唧中直奔云霄(不要误解!)。

虽然领悟了《Wu Wei》为什么好听,但当时对PB其他曲子还是不甚感冒,甚至听到那首难度爆表的《La Hora Espanola》也无动于衷,皆因押尾式的敲敲打打已经在我脑中生了根(所以新人真的少弹押尾为妙), 觉得作为一个指弹曲,不狠狠敲几下面板,拍几个泛音,实在有失逼格。

2010年下半年,我终于成为一个傻缺的大二学生,每天脑子裡除了弹琴就是泡妞。 有一天在指弹中国上看见一位琴友发的贴《Pierre Bensusan-Nefertari,世间最美,原版PDF谱在此!》, 这位仁兄(现已和我搞基多年)的形容实在太过夸张,于是便将该谱和音频一同下下来。一曲终了,醉球了。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形容这首美到极致的曲子,《Nefertari》是法老拉西美斯二世的王妃,这个词本身的意思就是「世间最美的女人」。 开头那个十一和弦响起的一刹那,一个古老而哀愁的故事娓娓道来,古埃及的风沙将你裹挟到那幽幻玄妙的无人之地。结尾的泛音在述说什么?是法老的叹息还是王妃的眼泪?

这首曲子让我将以前听到的所有所谓指弹吉他都抛到九霄云外,还有哪位指弹吉他手的音乐有这个境界!少女杀手小清新岸部真明?还是瞎JB乱敲乱拍的城直树?

听罢此曲之后,我便真正步入了PB的大坑,《Nefertari》的谱子既已到手,花上一个月终于也弹了下来,从此对此曲爱不释手。

2010年末,因为感情上受到严重挫折,每晚在操场往死里跑圈,长太息以掩涕,哀吾生之多艰。突然,耳机里随机播放到PB的La Dame de Clevedon(又是一首描写美丽女性的曲子),一股暖流涌向心间,心裡所有的不痛快霎时间踪影全无, PB让我第三次惊叹:世间竟有这样的音乐!

几年之后,我开始听古典乐。听到勃拉姆斯的第二钢协的行板、c小调钢四的行板和双重协奏曲的第二乐章时,当年那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这两位相隔百年的音乐家似乎在某种程度上拥有相通的心灵。

那一年,我只听PB

我从Intuite听起,惊讶于其中Kadourimdou、Intuite和Agadiramadan三首曲子所营造的神秘的中东氛围,Le Jardin d'Adonis婀娜曼妙的滑音和勾音,So Long Michael的哀而不伤,La Hora Espanola複杂的和声与对位,En route from Scarborough的忧鬱,当然还有Silent Passenger所传达的平静尾声。

我重新听Altiplanos,在苏格兰高地上流连忘返,被雨果写给亡女的诗Demain, dès l"Aube感动到彻夜不眠。 更不用提同样属于这张专辑的Nefertari和La Dame de Clevedon这两首我听过数百遍的曲子。

我听了PB在2010年末出的新专辑Vividly,那几首复杂到令人发指的弹唱简直分分钟教那些流行歌手学做人(一些歌词是三哥他老婆Doatea所写的诗)。

Kiss Landing展示了如何从一个简单的三音动机出发构建奇诡而瑰丽的和声,DADGAD Cafe则让你明白如何在三哥风格中加入少量爵士调味料,煮成一杯氤氲的咖啡。

CD封面上PB在海边迎著阳光打太极,封底则是机智的笑脸藏在Lowden吉他后面,玩了这么多年的音乐,他老人家已然要羽化登仙。

我又回过头去听他的早期专辑,发现早年的PB就已经把各类音乐玩到出神入化,从Celtic、Blue Grass到Tango、各类世界民谣和爵士乐,哪种风格他没玩过?

你听听Musiques里的Palomita Blanca和Adios Muchachos,正宗的阿根廷探戈。听听Spices里的Le Bateau Fiction,听听Live in Paris他和长笛的天作之合,当那些美丽的幻境踏著七彩光芒向你款款走来时,难道还不能称PB是新世纪的拉威尔,弹吉他的德彪西?

2013年,PB的3CD新专辑Encore问世,收录了他大大小小的现场演奏,PB的即兴功底是如此深厚,以至于每首曲目的现场都彷彿一首新曲子一样, 不管是So Long Michael前面的即兴,还是被改成另一个名字Feeding the Birds的幻象之船,甚至那首丰满了许多的小品Chant de Nuit都让你叹为观止,不管什么时候,三哥永远都能给我们惊喜。

总有人问PB的风格到底是什么?我要说,PB没有风格。 PB自己定义了他的风格,惟其如此,才称得上是一位伟大的音乐家,而不仅仅只是一位指弹吉他手。 对于这样的音乐,用指弹吉他来定义未免也太过狭隘。

PB对我的影响亦是无比深远,在动荡不安的青春期,他教会我如何寻找内心的平静,教会我如何真正地欣赏音乐。没有他的音乐,我不会知道何谓真正的美,更不会去寻求聆听的多样性,成为一个爵士乐、古典乐和摇滚乐都能欣赏和接受的爱好者。

没有他的音乐,我将不是今天的我,也不会过上如今这样一种内省和平静的生活。

明晚就要去北大听他的音乐会了,这么多年的夙愿即将得到满足,心情却出奇地平和。

老朋友,你还有什么惊喜等著我呢?

2015.7.27,写于Pierre Bensusan北大百年讲堂演奏会前夜。

-----------------------------------

作者看过的音乐会现场图片如下:

2015三哥北京大学演奏会现场

Pierre Bensusan和Billy McLaughlin 2015北大现场

很多人不知道Bensusan还有左手点弦大师Billy有过合作吧?哇卡卡,就是在北京,估计这是他们唯一的合作。

那么,亲爱的作者,你在哪儿呢?知道线索的人,请联系我们!

为了感谢作者,我们免费送他一张Bensusan 2019“爱尔兰之旅”中国巡演,任何城市的一张VIP,并且可以私下会见Bensusan。

微信扫一下,

这就是我们的彩蛋了!

策划:爱吃火锅的李校长

文字:佚名 编辑:Jin

视频剪辑:Happy

点击上图查看征稿、招聘详情

THE END 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责任编辑:

声明:该文观点仅代表作者本人,搜狐号系信息发布平台,搜狐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