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水浒笔记之人物绣像小传⑬|天捷星 没羽箭张清

张清身上的标签很多，他不仅是最后一位出场的天罡、梁山上唯一一位用石子当武器的高手（不算他老婆仇琼英）、近身战最烂的八驃，以及拥有全书最强战绩的武将。

就是因为刚出场连打梁山一十五员大将的经历太过生猛，即使把全书翻个遍，能拥有这样逆天战绩的人除了张清基本是无人可及，以至于施耐庵将“捷”字批给了张清。

在许慎的《说文解字》中“捷”的意思是“ 猎也，军获得也。从手，疌声，春秋传曰：齐人来献戎捷 ”，后被引申为战胜、胜利的意思，比如唐人岑参的“ 车师西门伫献捷 ”之语。

在《康熙字典》除了《说文解字》的原意之外，最常用的有两种解释：“ 尅也，胜也，成也 ”和“ 佽也，疾也，急也 ”，后一种就是我们现代最常用的“敏捷”、“快捷”的用法。而在书中也确实有这层意思在，比如在张清的赞诗中就有“ 锦袋石子，轻轻飞动似流星 ”，文中也多次提到被张清石打的武将来不及躲避等等。

但对于张清有个非常奇怪的地方，也是所有天罡地煞里绝无仅有的，就是全书有两个张清。第一个出现很早，就是在第二十七回《母夜叉孟州道卖人肉 武都头十字坡遇张青》出场的“地刑星”菜园子张青；另一个就是本次人物小传的男主角“天捷星”没羽箭张清。

有读者可能会吐槽笔者脑子瓦特了，青和清完全不一样好伐，而且小说里明确这是两个人。是的，《水浒传》里尽管张清和张青名字的读音一样字不一样，绝对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在《宣和遗事》是“没羽箭”张青，在《宋江三十六人赞》又变成了“没羽箭”张清。

所以要真正了解张请这个人物的创作问题和在小说中的意义，不仅要解读小说中那位曾经连打梁山十五员大将，把卢俊义整得没脾气的张清，更要去张青身上刨根问底，为什么施耐庵要创造两个名字这么相似的角色呢？

一、过去的痕迹，从笔记中走来的张青

想要解读张清，就的先讲讲张青；而想要解读张青就绕不开《宣和遗事》之类的笔记野史。

在《宣和遗事》中张青是运送花石纲的十二指使之一，排在第二十六位。根据余嘉锡先生1953年的考证（对，这次笔者又打算揩余先生的油了）有可能是“没羽箭”张青本人记录的是《中兴小记》卷五：“ 都统制王渊遣使臣张青五十骑驰护胜非，因令青围进。青以白胜非。胜非曰：‘丁进不除，必为巨盗。闻渠有数百人，尔五十骑可敌否。’青曰：‘不足畏。’于是以檄诱进至胜非所，诛之，其众惕息听命 ”和《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二十：“ 渊闻进叛，遣小校张青以五十骑卫胜非，因绐进曰：‘军士剽攘，非汝之过，其招集叛亡来会’，青诱进诣胜非，至则斩之 ”。

对于上述两段资料，余嘉锡先生的分析是“ 渊尝与宋江同攻方腊，有与杨志同伐辽，其部曲皆有归渊之理，或者其没羽箭欤 ”，当然，余大佬后面还考证了一些疑似张青的人，为避文章繁琐，就只列举相对最接近的。

从余先生的考证来看，原始的张青形象带着很严重的张清影子，而值得深思的是，施耐庵却偏偏在《水浒传》的前几章塑造了一个作为配角的张青，而且偏偏戏份不少。对于一位因为安排和张横合作，将“没遮拦”穆横改名为穆弘的作者，其实是有违常理的。

毕竟张青并不是非常重要的角色，作为可以随意取名的地煞，既然外号已经是“菜园子”了，又何必套用一名天罡的曾用名呢？完全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从整本书来看，张青也确实是唯一一名套用了天罡曾用名的地煞，而张青的名字对于他的出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作用，即使把他改名成张红、张蓝、张彩色都不妨碍他和孙二娘一起卖人肉。

对于以上的不合理，笔者的猜想是：张青从一开始就是张清，而后面那位出场吊炸天的张清，原本并没有打算将他安排出场，只是由于某些原因，导致了《水浒传》的作者在梁山大聚义之前匆匆赶工，将他塞进了东昌府的副本里担任Boss。

可能有读者已经被绕晕了，什么叫张青一开始就是张清，而后面的张清不是张青？举个例子，假如《水浒传》是一个系统，原本的“菜园子”张青是系统软件的一部分，后来这个系统运行到一半出现了Bug，于是做了一块叫“没羽箭”张清的补丁。简单的说，“没羽箭”张清就是一块补丁，由于开始设计的有点粗糙，导致后面一系列和张清有关的剧情成了针对张清的补丁。

当然，一定会有读者会问笔者有什么凭证？当然，要笔者去建构一条完整的证据链那是万万不能的，除非笔者去把施耐庵老爷子秽土转生出来，但简单的论证还是做得到的，这里先卖个关子，将这段放在第三部分分析，这里还是简单地来谈谈张清的原身张青。

笔者在石秀篇和花荣篇曾经论证过，施耐庵对于文官和文人的态度是带有鄙视色彩的，这里笔者还要加一句，他对于农民的身份是忽视的，是压根不上他眼睛的。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整个梁山108将，在变成职业土匪前，有小吏、有商贩、有武将，但农民只有两人。

所以张青的身份很特殊，他的外号是“菜园子”，正是整个梁山头领里唯二当过农民的头领，还有一位就是黄门山四大王之一的“九尾龟”陶宗旺，作为庄家佃农出身的他全书没有一句台词，永远活着别人或者旁白的介绍里，连介绍都不到10句，整个一“凄凄惨惨戚戚”。

作为封建社会人口占比最高的农民，在梁山原始职业的占比甚至不到2%，严格来说其实只有0%，因为张青在上山前已经改行，成了十字坡人肉宜家酒店老板，而陶宗旺在梁山上主要负责监修山寨城垣，成了一名包工头。

不要问为什么，问就还是那句话，施耐庵同志虽然是中国历史上最有名的“造反宝典”作者，但是他本身却是一名不折不扣的儒家思想超级铁粉。因为，儒家对于穑稼一事是祖传的鄙视，在《论语•卫灵公》中就有：“ 君子谋道不谋食。耕也，馁在其中也；学也，禄在其中也 ”，大意就是种田穷三代，读书富一生；同样是《论语》，在《子路》篇里也有：“ 樊迟请学稼。子曰：‘吾不如老农。’请学为圃。曰：‘吾不如老圃。’樊迟出。子曰：‘小人哉，樊须也！’ ”（封建思想注意筛选）

所以，梁山上怎么可以有农民这么低贱的活呢？但农民又确实封建人口的最高占比，没有农民的梁山那还叫“ 八方共域，异姓一家 ”？于是机智的老施灵机一动，农民也可以专业不是？所以，一个菜农变成了个体户，一个佃农变成了包工头。

当然，变成个体户的那个卖的东西比较生猛，和老婆一起卖人肉也是人间少见。但是，笔者还是要说，读书不仅仅是在读书的本身，更是在读书的作者，《水浒传》里一系列违和的事情如果真发生的现在那妥妥的恐怖事件，哪怕发生在北宋徽宗年间也是有点匪夷所思的，但是如果发生在元末明初的大乱世呢？

我国的乱世记载里不缺乏吃人肉、卖人肉的记录，甚至在正史里都不少见。甚至晚唐诗人韦庄直接在《秦妇吟》里写道：“ 四面从兹多厄束，一斗黄金一斗粟。尚让厨中食木皮，黄巢机上刲人肉 ”。当然，由于立场问题，对于吃人肉这件事往往会进行小说式的夸大，但是由于战乱对社会生产的破坏，食用人肉来充当军粮是非常可能的。更不用说各类饥荒大灾年间，易子而食、人死分食之类的人伦惨剧。

换而言之，《水浒传》出现了这么多吃人肉、卖人肉的描写，而且之类的行为不少出自书中的主要角色。考虑到作者身处的年代，极有可能就在作者身边发生过这类的事情，原因有两个：1.其他小说不多见，即使有也是作为反派出场，成了主角或者配角的而经验包，笔者至今没有看到过像《水浒传》这么生猛的；2.吃人、宰人这件事，水浒传的描写实在是太专业了，专业到如果不知道施耐庵是“第五才子”，笔者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就是汉尼拔叫兽本兽了。

做人心醒酒汤要用冷水先冲开心口热血才好吃，还能当做施老爷子道听途说来的惊悚八卦。但是在“十字坡”一章中，从武松说馒头里有阴毛开始画风就偏了，即使是现代不少惊悚剧也是吃到手指，吃出阴毛来判断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想到的，原因就是太细节了。

其次就是孙二娘说胖的武松当黄牛肉卖，瘦的公差当水牛肉卖，换个思路，如果是现代作家来执笔写这段，大概率只会写“当牛肉卖”，因为关于卖人肉这件事，大家是想不到其中有这么多套路的，因为平时不接触屠宰业，尤其是关于人类的那种；还有进入后厨的挂人腿、绷人皮、剥人凳之类的画面感全书第一。

说实话，施耐庵给张青批的那个“刑”字算是有内味了，而张青并不是黄秋生，谁都能拿来当叉烧包卖，张青是个有原则的黑店老板，他有三不杀：一是云游僧道、二是行院妓女、三是罪犯配军。

笔者认为张青出场的意义就是在将施耐庵所经历或者知道的事情还原在《水浒传》里，并做了理想化处理。笔者不知道施耐庵是不是真的遇到过这类人，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施耐庵对于这些人并无太大的恶意，尽管我们今天认为这种行为何止违法，简直惊悚。但施耐庵却出于某种原因，用他所知道的江湖道义将其理想化了。

是的，施耐庵在《水浒传》里忠实地反应了他所处的那个时代，吃人，一个一直持续到鲁迅的话题，而他最先创作出来的“菜园子”张青就是反映这段历史的载体。

二、闪出的飞石，从东昌府起步的张清

要想解读张清，就必须弄清楚一件事，“没羽箭”究竟是啥意思？

有人说，废话，当然是代指张清的招牌技能——飞石了。是的，甚至于不少名家的解释都是这样，比如曲家源的《水浒一百单八将绰号考释》中对“没羽箭”的解释就是“ 把石子比喻为没有羽毛的箭 ”。还有种比较奇怪的解释是，1955年王利器在《“水浒”英雄绰号》一文中认为“没羽箭”指的是一种兵器，证据是《宋史》“兵志十一”中的“ 淳熙九年湖北、京西造纳无羽箭 ”，当然，后面又跟了《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和张岱的《水浒牌四十八人赞》中的“唐琦袖石击金将”的故事。按照上面的说法，那么张清的“没羽箭”的没应该读mei，是将石子比喻成没有羽毛的箭。

但笔者另有想法，当然有这个想法的肯定不止笔者一人，原因就在《宋江三十六人赞》里关于张清的赞诗：“ 箭以羽行，破敌无颇。七札难穿，如游斜何 ”。可以看出，最早的“没羽箭”指的是箭的穿透力强劲，并非是指飞石如箭或者一种特殊的兵器。

其实有关“没羽箭”是存在一个典故的。在《史记·李将军列传》有李广将军射箭“ 中石没镞 ”的故事，晋人徐广对此的注解是“ 一作‘没羽’ ”，意思是射石力大能让箭没过箭羽。无独有偶，唐代诗人卢纶《塞下曲》有“ 平明寻白羽，没在石棱中 ”，李白的《豫章行》也有“ 精感石没羽，岂云惮险艰 ”，也就是说“没羽箭”的本意是指射箭就像飞将军李广一样，箭力透石、技艺高超。如果按照上述说法，那么“没羽箭”的“没”应该读mo，是没入的意思。

所以，按照正常说法，在《水浒传》之前“没羽箭”的原意和“小李广”类似，都指的是张清箭技高超，直到《水浒传》出现之后，才成了飞石打人的比喻。当然，目前笔者尚未看到在《水浒传》之前有任何是将石子比喻为“没羽箭”的资料，而从《水浒传》原文来看，张清虽然是东昌府战役中全场最亮眼的仔，但是出场和其他重要角色相比，极为粗糙，结合上文中的“菜园子”张青，笔者认为所谓的“没羽箭”张清是明显赶工诞生的人物，并不在原本的小说计划内。

张清是全书中唯一出场没有外貌描写的天罡人员。首先从张清出场的赞诗说起。

“ 头巾掩映茜红缨，狼腰猿臂体彪形。锦衣绣袄，袍中微露透深青。雕鞍侧坐，青玉勒马轻迎。葵花宝镫，振响熟铜铃。倒拖雉尾，飞走四蹄轻。金环摇动，飘飘玉蟒撒朱缨。锦袋石子，轻轻飞动似流星。不用强弓硬弩，何须打弹飞铃。但着处，命归空。东昌马骑将，没羽箭张清 ”

“狼腰猿臂”基本是有点实力的武将通用形态，花荣、李应之类的也有类似的描写，除了装扮其他都是在突出张清的飞石技能。宋江、关胜、林冲、花荣这种超级IP就不说了，即使是“没遮拦”穆弘和珍宝兄弟这种天罡里的透明都有辨识度较高的外貌描写，比如穆弘的是“ 面似银盆身似玉，头圆眼细眉单 ”、解珍是“ 紫棠色面皮，腰细膀阔 ”、解宝是“ 面圆身黑，两只腿上刺着两只飞天夜叉 ”。

而张清偏偏什么都没有，导致读者在小学的时候第一次读到这章根本不知道张清其人是老、是少、是美、是丑，除了飞石打人印象极深，其余一概不知。由于插图是个大叔，所以笔者一直以为张清是一位中年武将，读到120回本第98回《张清缘配琼英 吴用计鸩邬梨》才知道张清居然是一枚帅哥小鲜肉……

当然，征辽、王庆、田虎是否是《水浒传》原始章节尚有争议，但是张清前期描写粗糙是事实，毕竟前面除了飞石没有任何和张青有关的信息，连他的两个小弟丁得孙和龚旺都不如，这两小弟都是由详细外貌描写的。

除了外貌之外，还有一点也非常奇怪，那就是张清的武力值，张清刚出场的时候不仅是飞石厉害，马上近战也称不上低下，开场就和八驃里的高手“金枪手”徐宁大战了5回合，最后不仅闪开了五虎级战力“双枪将”董平的背后突刺，甚至一把抓住枪杆和董平来了个马上拔河，逼得索超、林冲、花荣、吕方、郭盛5将出马来救援，这样说近战表现非常亮眼。而且需要注意，没有任何文字说张清近战弱。

那么是什么时候张清才变成我们熟知的近战战5渣呢？是在第79回“宋江两败高太尉”的时候，明写了“ 那张清原来只有飞石打将的本事，枪法上却慢 ”，而上面还能和梅展从容应战的张清，面对十节度使的张开就变成了“ 张清只办得架隔，遮拦不住，拖了枪，便走入马军队里躲闪 ”，从这里开始，张清出现了近战必败的局面，直到最后阵亡在了独松关。

而正如笔者上文说的那样，张清出现这个奇怪的现象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张清是整本《水浒传》的补丁，而为了这块补丁，后期不停地再用剧情给他打补丁。

那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请看第三部分。

三、从张清和张青身上谈谈我对水浒排名的猜想

首先，我们先得确定一个概念，那就是没有经过系统的培养，大部分人的数学都是不太行的。不相信的话，可以假设一下没有经过学校，自己能不能领悟出十进制的二位数加减法运算？

为什么要说这个？因为笔者怀疑，施耐庵老爷子不仅是一位地理盲，而且数感恐怕也有待商榷。因为，当曾头市副本完结的时候，梁山108人还差4人，而按照《水浒传》前期的剧情走向，曾头市副本有两个作用：1.让晁盖归天，把老大的空位子让给宋江；2.让卢俊义立一个超级大功，不然直接让一个无功或者功劳不够的后来者做二把手，是非常不符合常理的，也是有违梁山泊公正的立意（建立在儒家道德之上的公平，别用现代公正来杠），证据就是立卢俊义当头领是，施耐庵花了大笔墨描写梁山人员的不服气。

也就是说，在施耐庵的提纲中，史文恭是必须要由卢俊义来擒获，而东平府和东昌府也是后面已经提前设定好的剧情。一切都看似那么合理，偏偏漏了一点，那就是宋明时代的文人数学都不咋地，因为完全没有系统化的数学教育，能打算盘就是顶天水平，能用割圆法算出π近似值的那基本就是外星人了。

所以，剧情发展到曾头市完结，梁上108人还有5个人的缺口，如果除了董平和张清外，假设其他天罡不变，而且孙立也是天罡，那么就会出现1个天罡和4个地煞的缺口。也就是说施老爷子前面写天罡写嗨，一不留神后面的东平府、东昌府编制不够分了。

那么有读者会说，唉，这个好办，给宋江打的东平府4个地煞，五虎上去一抓一个；给卢俊义打的东昌府1个天罡，把卢大官人那一路打得屁滚尿流，那不是齐活了？提出这个解决方案的恐怕是对中国儒家文化有些不太了解，儒家最讲究的就是“名正言顺”，所谓“ 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 ”。笔者又得强调一遍《水浒传》虽然极其价值观奔放，但是是绝对跳不出儒家道德体系的，所以宋江和卢俊义的赌赛必须公平，难度可以不太一样，但是差别不能太过明显。

所以，为了保证赌赛的公平，施耐庵同志大笔一挥不仅改了排名，而且即刻将原本已经打入废案的“没羽箭”张清重新启用。但是我们第二部分也说了，张清的“没羽箭”原意和花荣的“小李广”严重重叠，总不至于设置两个神箭手这么BUG？还让不让方腊集团混了？

于是就出现了手打石子的高手——“没羽箭”张清，为了表示区别，甚至不让张清用弹弓，在张清的赞诗中是特别点出了这点：“ 不用强弓硬弩，何须打弹飞铃 ”。可见，施耐庵在创作这名角色是，是刻意在避免张清和花荣重叠，笔者甚至认为最开始设计“菜园子”张青和“小李广”花荣，就是“没羽箭”张清原本是废案的证明。

这里还需要注意一点，董平的原有绰号是“一撞直”（《三十六人赞》里是“一直撞”），“双枪将”是水浒传的原创绰号，宋江在原始资料里只有“呼保义”这一个外号，但《水浒传》给他原创了一个“及时雨”，也就是说张青最开始“菜园子”也完全可能就是给张青（清）的唯一绰号，避免和“小李广”重复。

但随着剧情的推动，张清由于特殊的战法给剧情提供了非常大的可看性，于是原本飞石工具人的他被层层加码，形象也随着章节增加而愈加丰满。

总之，一定要给张清比喻的话，笔者认为他就像《葫芦兄弟》里的葫芦老七，有刚出场的时候利用葫芦秒天秒地秒爷爷，一旦没了葫芦就立刻吃瘪，最后和董平一起在独松关阵亡，也是施耐庵（或者罗贯中）给这最后入伙的两个天罡的归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