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京等 关东地区 称为“芸者(げいしゃ,Geisha)”,见习阶段称“半玉”;在 京都 大阪 关西地区 则称为“芸妓(或写做“芸子”,皆读做げいこ,Geiko)”,见习阶段称“ 舞妓 (或写做“舞子”,皆读做まいこ,Maiko)”。而在 明治时期 以后,“芸妓(げいぎ,Geigi)”这种读法越来越普遍,成为现代标准日语读法。
在日语中,“妓”字保留了古代汉语的用法,既可代表女性艺术表演者,亦可代表女性性工作者。而艺妓的“妓”字是代表女性艺术表演者,并非女性性工作者。在现代汉语中,多把“妓”字关联到性交易方面,因此现代也用“艺伎”的写法以避讳。日语中的“伎”字是指男性表演者,如日本的歌舞伎,艺妓则是指女性表演者,以示区分。
学徒中的艺妓通常被称为舞妓或舞子(maiko),字面上是指“初出牛犊的舞蹈者”。也称“半玉”(hangyoku)”,“半玉”意味着她们只能够得到相当于正式艺妓的一半工资。白色的妆容、精致的和服以及岛田发型都是艺妓最受欢迎的形象特征。进入艺妓圈的女人必须要从舞妓做起, 有机会 的话她的 职业生涯 可以一开始就是艺妓。然而不管是哪一条路,在出道成为舞妓或是艺妓都要经过培训。那些成功登上舞台的艺妓在今后的职业生涯中能够享受到更多的威望。
艺妓是指日本传统的以歌舞、乐曲、乐器等表演作为职业的女性行业,是一种在日本从事表演艺术的女性。“妓”字在日语中有两种意义,一种是指日本传统的表演歌舞、乐曲的行业的女性表演者,另一种是以从事性行为而达目的的行业,即妓女。而艺妓的“妓”字是指艺术表演者,艺妓并非妓女。艺妓的工作内容是表演舞蹈、歌唱、乐器等技艺,也为客人服侍餐饮。艺妓很多时候也在宴席上以舞蹈、歌曲等表演助兴。在艺妓业从艺的女性大多美艳柔情,服饰华丽,知书识礼,尤擅歌舞琴瑟,工作是作艺待客。艺妓雅而不俗之处,不仅在于与妓女有别,而且在于不滥,不相识的人很难介入,大都是熟人或名士引荐。在过去,通常请艺妓表演的,都是上层社会有钱有势的男人,在餐厅和茶舍里谈论生意的男人们喜欢请一位艺妓相伴,为他们表演歌舞 、斟酒上菜,调节气氛。艺妓业是表演艺术,不是卖弄色情,更不卖身。行业规定,艺妓在从业期内不得结婚,否则必须先隐退,以保持艺妓“纯洁”的形象。但在过去,艺妓一般是一个终身职业,可能女承母业。二战以前,绝大部分艺妓是为了生计,被迫从事这一职业的。在现代仍有少数女性因对传统艺术的热爱加入艺妓行业。 日本历史 上的艺妓业曾相当发达, 京都 作为艺妓的集中地区曾经艺馆林立,从艺人员多达几万人。不过艺妓业在二次大战后大为萧条了,只是在经济恢复后一段时间内,随着公司公关的升温,旅游业的兴旺,艺妓又兴盛了一时。据估计,京都的艺妓只不过200人左右,一些艺馆转作他用,艺妓业的衰退已成不争事实。清末 黄遵宪 写有关于日本艺妓的诗作:“手抱三弦上画楼,低声拜手谢缠头。朝朝歌舞春风里,只说欢娱不说愁”,这首诗名叫《艺妓》,收录在黄遵宪的《日本杂事诗》中 。黄遵宪于诗中自注:“业歌舞者称艺妓。侍酒趁颇矜庄,乐器止用阮咸、曲似梵音,以牙拨弦。又有细腰杖鼓,以手拍之。肇鼓双褪挝击,渊渊乎作金石声。舞者以扇为节,有折腰垂手诸态” 。以“侍酒筵业歌舞”为职业的艺妓,在历史上并不是日本所特有,中国古代的 歌妓 ,以及古代朝鲜半岛的 妓生 ,和日本的艺妓都有相类之处。中国的唐宋时代,士大夫携歌妓吟唱,是当时普遍的习俗,在中国浩瀚的诗词曲赋中,留下了不少咏唱歌妓的佳句。随着历史的发展,只有日本的艺妓一直延续到现代。而且成为日本传统文化的载体,成为了日本传统文化的象征之一。艺妓虽衰犹存,虽也努力进行改革,但风光不再,消亡也只是 时间问题 。因为在现代青年男女看来,艺妓已过时了。值得注意的是,尚在艺妓业的艺妓却不失信心。也有人更明确地说,艺妓是京都的象征。对于艺妓的衰与兴、保与弃还存在针锋相对的斗争。
在日本,担任艺妓的条件非常苛刻,学艺费用高昂。而且学艺历程艰辛,不是所有艺妓都能坚持的。
古时艺妓一般从10岁之前就开始学艺,在现代因《儿童福祉法》和《 劳动基准法 》的限制,必须中学毕业,即14、15岁左右,才可以开始学艺。艺妓学习的内容繁多,过程十分艰苦。其中包括文化、礼仪、语言、装饰、诗书、歌舞、琴瑟等,另外鞠躬、斟酒等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有严格的要求,处处体现高贵和稳重。比如训练中有一项的内容是吃 热豆腐 不能发出声音,更不能碰到唇彩,可见要求之严格。初为艺妓者称为“舞妓(或舞子)”,而后才可以成为正式艺妓。艺妓生涯一般到30岁完结,在30岁以后仍然继续当艺妓的话便降级,成为年轻貌美的艺妓之陪衬。艺妓中把前辈艺妓称为“姐姐(お姉さん)”。
だらりの带
艺妓的服装是十分华丽的和服,做工、质地和装饰都十分上成,因此也异常昂贵,有的和服在50万日元以上,有的甚至达100万日元。
京都 舞妓的服装更是著名,悬落飘逸,称为“だらりの带,而艺妓的带结为二重太鼓。重量相当沉重,扎束之间需要相当大的力气,所以常常由称为男众的男性仆役来帮忙。舞妓及年轻的艺妓所穿之和服称为“裾引き”,从腰带到裙摆间的一段称为“褄”。艺妓的腰带结在身后,不像妓女那样结在前面。在外行走时,舞妓及年轻的艺妓一定会将左手压在这一段上面,有“卖艺不卖身”的含意。尽管艺妓的服装被归类为和服,但事实上却与传统的和服有一定的区别。传统的和服后领很高,通常能把妇女的 脖颈 遮盖得严严实实,而艺妓所穿着的和服的衣领却开得很大,并且特意向后倾斜,让艺妓的脖颈全部外露。
艺妓的妆容
艺妓化妆也十分讲究,化妆有特殊的程序,用料也以传统原料为主。最醒目的是,艺妓会用一种液状的白色颜料均匀涂满脸部、颈项,艺妓脸部之所以涂得非常白,是因为过去没有电灯,都是蜡烛,只有涂成这样才能使人看上去更漂亮。仔细端详艺妓的妆容,虽然艺妓的脸部都是白的, 眼角 却被点上红色,而手上则什么妆都没有,那点红色没有特别意义,只是让女性更加妩媚。至于艺妓的手没有涂白,则是为了显示艺妓的清洁,好在提供 餐饮服务 时让客人放心。
艺妓一般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通常人们在公开场所只能见到行色匆匆的从住地赶往茶社,或从茶社赶回住地的艺妓。她们之间形成一个小圈子,一般人很难窥探她们的生活,从而造成了人们对她们生活的好奇和兴趣。
出色的艺妓常常会成为达官贵人所追逐的对象,其中不乏两情相悦者。古代的日本,结婚后的女性必须放弃艺妓的工作,直到现代这个行规才被逐渐取消,让艺妓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但过去大部分的女性仍然依照传统,在婚后离开艺妓的行列,而离婚后重返艺妓行业的人却不在少数,其中最著名的莫过于 中村喜春
艺妓出勤赴宴时,会有提著三味线琴箱的男众随侍在侧,除了为因盛装而行动不便的艺妓打点琐事之外,也负责保护艺妓,避免受到喝醉的酒客、 登徒子 (好色者)的骚扰。
艺妓表演时所使用的道具从狭义上专指手持的表演用具,包括各类乐器、饰物;广义上应当包括艺馆、歌舞伴奏者,甚至艺妓所学习的所有知识。因为艺妓接待客人并不限于歌舞表演,她们提供的是能为客人宴席助兴的活动。
艺妓表演的场所最初只限于艺馆(艺妓馆)之中,后来由于要出席达官贵人的筵席,艺妓便开始在茶馆酒楼及 料亭 出没。随着时代的变迁和现代西方文化的冲击,艺妓衰落压力增加,使艺妓艺术不得不一改传统,艺妓从业者也被允许到茶馆中特设的酒吧间里待客演出。
艺妓的表演大致可分为“立方”和“地方”两种。“立方”是指舞蹈为主的表演者,“地方”是指演唱“长呗”、“清元”等歌曲、演奏 太鼓 、三味线等的表演者。因为“地方”类的表演难度较高,需要长时间训练后才能胜任,因此多由资深的艺妓担任。而“立方”表演较为容易,所以一般由资浅的艺妓及舞妓担任。艺妓除了上述两大项表演外,还有茶道、香道等日本传统艺术表演。另外,艺妓都有受过说话训练,因此健谈者不少,表演之余亦会陪客人谈天说地,增加气氛。顾客给予艺妓的演出费用称为“ 线香 代”或“玉代”, 京都 一地特称“花代”。
日本的艺妓文化是由 京都 开始向外发展,而京都艺妓的起源可追溯到约17世纪的京都 八坂神社 所在的东山。
八坂神社是京都众多神社及寺庙中一个非常著名的神社,而且历史悠久。据说那时参诣八坂神社的人很多,自然附近就聚集了很多商店,形成一个商业区。其中有许多称为“水茶屋”的店,贩卖茶、 团子 等点心,让日本全国各地到来的信徒有个暂时休憩的地方。在这些店工作的女服务生称为“茶汲女”或“茶点女”。有些茶汲女会用歌曲、舞蹈来吸引客人,也就是现代所谓的商业手法。日子久了,这种商业手法不断推陈出新,品质也一直提高,例如三味线的演奏也加入了。在这种良性循环下,有的水茶屋生意越来越好,规模开始扩充,商品种类也开始增加,例如酒、高级料理等都出现了。
既然茶汲女的表演是一个重要的商业手法,有些水茶屋老板便开始对旗下的茶汲女做有计划的训练,这就是艺妓文化的雏形。从普通的水茶屋变成高级料亭,在成本的考量下,分工亦愈趋精细,与其每家店都自己供养及训练艺妓,倒不如集中培训,有需要时再请来表演,更能发挥 经济效益 。所以称为“置屋”的专业培训中心及业者便应运而生。
在传统日本,把没有经过艺术培训而在酒席倒酒的女性称为“酎妇”, 社会地位 低微。妓女则一般固定地被称作“女郎”、“游女”,她们之中,妓女级别最高的称“ 太夫 ”、“花魁”。“太夫”、“花魁”不但年轻貌美,且于茶道、歌、舞和香道等诸艺皆有不俗的造诣,服务对象只限于达官贵人,达官贵人亦以客礼待之,所以社会地位相对其他游女较高。但是无论“女郎”、“游女”,还是游女中的“太夫”、“花魁”,都是会卖身的,而艺妓的真正身份是艺人,工作是作艺待客。
然而因为艺妓行业的兴盛,求人益多,且为风花雪月的环境,多少不免有唯利是图的业者。有的艺妓的出身是因为生家需用钱、孤儿等等社会弱势的因素,而签下卖身契,或是遭人口贩子贩卖的。也许是为了早日还债赎身,有些艺妓便开始从事性交易。虽然传统上,这类行为是会受到惩戒的,但事实上直至 第二次世界大战 战后为止,日本各地都存在这种形同娼妓的卖身艺妓,而且变相专营这种生意的不肖业者亦多而有之。尽管如此,很多艺妓仍是以艺待客,真正一流的艺妓还是“卖艺不卖身”的。“卖艺不卖身”并非指艺妓没有爱情生活,相反的艺妓和一般女性一样,可能会有一个爱人,称为“旦那(丈夫之意)”,甚至委身于他,而“旦那”也会提供金钱等实质援助,照料艺妓的生活所需。同时为避免竞争,一个男人也只能做一个女人的“旦那” 。辞去艺妓工作后即与爱人结为连理,共组家庭者亦不乏其人。
在三百多年艺妓的发展史上曾经出现过许多著名的艺妓,她们中的一些人更是对日本的历史进程产生过重要影响,享有“勤王艺妓”美誉的 中西君尾 便是其中的代表之一。 维新三杰 ”之一的 木户孝允 (桂小五郎)也有一段和艺妓的生死恋情,木户的妻子松子也是一位艺妓。 明治维新 以后,艺妓与政界人物的关系越来越密切。那位宣称“醉卧美人膝,醒握天下权”的 伊藤博文 ,他的妻子伊藤梅子就是艺妓。伊藤博文当权后,还特意让人在 横滨 开设 茶室 “富贵楼”,作为和艺妓们幽会的场所。
艺妓社会有着非常规范的各种戒律。 比如女人 不能结婚,但是可以找个男人当“旦那”。为了避免竞争,一个男人只能做一个女人的“旦那”。过去传说在“丙午年”出生的女性会给男人带来灾难,不宜结婚,结果很多日本女性就因此被父母送入了花柳界,独身一生。正因为艺妓能歌善舞,又恪守贞节,很多达官显贵都对她们爱慕有加。随着时代的变迁,日本类似的戒律已经不存在了。
谈到二战后的名艺妓就不能不提岩崎峰子。二战后,作为日本文化外交的一种手段,艺妓们经常要接待外国政要。面对这些世界政坛的重量级人物,以 岩崎峰子 为代表的艺妓们也表现出很强的自尊心。1970年4月,岩崎峰子参加接待英国查尔斯王子的私人茶道会,在茶道会上表演。1975年5月, 英国女王伊丽莎白 对日本进行国事访问,在一次晚宴上,岩崎峰子受邀作陪。
日本历史上的艺妓业曾相当发达,京都作为艺妓的集中地区曾经艺馆林立,从艺人员多达几万人。培养一名艺妓投入很大,但一旦其出山成名,身价也是很高的,特别是年轻貌美的有名艺妓身价更高,一般人员不敢问津,但巨商富贾、大企业大公司却不惜千金一掷。经济繁荣时,大公司为揽生意,总要把请艺妓当成公关手段。如果有机会能进入公司作个形象小姐,虽只是个“花瓶”,尚可一展昔日风采。当然也有不少人落俗为佣,甚至沦落青楼,就很不幸了。艺妓业在二次大战后大为萧条,只是在经济恢复后一段时间内,随着公司公关的升温,旅游业的兴旺,艺妓又兴盛了一时,80年代末到90年代初,艺妓还保留有几百人之多。但之后随着 泡沫经济 的破灭,公司生意减少,艺妓业再度陷入低谷,据估计京都的艺妓只不过200人左右,而且表演的机会也大大减少。一些艺馆转作他用,服饰、乐器变卖或出租,艺妓业的衰退已成不争事实。
艺妓的衰落也曾促使行业进行过一些改革,以适应时代要求,但都起色不大。在很多人看来,艺妓已过时了。也有人认为艺妓是 京都 和日本的“脸面”,应该加以保留。有的人更明确地说艺妓是京都的象征,传统的古老文化必须加以保护。艺妓虽衰犹存,但风光不再,衰落是趋势,消亡也只是时间问题。对于艺妓的衰与兴、保与弃还存在针锋相对的斗争。
陆奥亮子:作为旗本金田蔀的妾所生的长女出生于武藏国江户。明治初年,亮子成为东京新桥柏屋的艺妓,以小铃的名字为艺名。她与被板垣退助喜爱的小清并称为“新桥的双美人”。明治5年(1872年)2月,陆奥宗光的第一任妻子莲子去世。同年5月,17岁的亮子成为陆奥宗光的第二位妻子。亮子结婚的第二年,她与陆奥宗光的长女陆奥清子出生。明治19年(1886年),陆奥宗光回国到政府工作。进入社交界的亮子与伯爵户田氏的夫人极子一起被称为“鹿鸣馆之华”。明治21年(1888年),陆奥亮子与成为驻美公使的陆奥宗光一起赴美。亮子因其美貌、个人魅力、说话技巧而被誉为第一等贵妇人,被称为“华盛顿社交界之华”、“驻美日本公使馆之华”
川上贞奴:日本明治至昭和年间著名艺妓、第一个女演员。从小被卖到艺妓馆,后来成为首相伊藤博文的小妾,她自作主张要嫁给二流演员川上音二郎,伊藤不得不放手。她帮助丈夫成名于西方世界。丈夫死后又和电力王福泽桃介相爱,帮他修筑木曾川大坝,但终不肯做他的侍妾。川上贞奴曾在全球各地演出,被视为名著《蝴蝶夫人》的原型人物
伊藤梅子:是伊藤博文的第二位妻子,木田久兵卫的长女。伊藤梅子曾是艺妓,庆应二年(1866年)结婚。梅子虽然是伊藤博文唯一的正室,但是他却不乏其他的女人,包括姨太太和艺妓。因此,他曾写信给他的长子博邦,意思是说梅子夫人与他的爱情和付出的辛劳非笔墨可以言尽,要他的儿子在他死后从遗产中拿出十万元给梅子。不过,在他死后,人们整理他的遗物时发现余款不足五万元,后来幸亏日本天皇赐了十万元,才完成了他的这一心愿
中西君尾 :她出身于武士家庭,因父亲被仇人所杀而家道中落,不得不进入艺妓界,她经常在一个叫做“鱼品”的茶屋表演。当时,幕府势力和维新派在 日本京都 展开了激烈的竞争,两派人物经常在 京都 召开秘密会议。很多维新派的骨干人物都是“鱼品”的常客,后来在明治政府中历任外务、 大藏大臣 井上馨 就是其中之一。井上馨与君尾一见钟情,两人感情迅速发展,难舍难分。不久,在京都负责追捕维新志士的幕府高官岛田左近也看上了君尾。在一般艺妓眼中,岛田有权有势,能够成为岛田的妻妾真是求之不得,但君尾却不为所动,拒绝了岛田的求婚。当井上馨听说了岛田向君尾求婚的消息后,派人找到君尾,要求君尾为维新大局考虑,接受岛田的求婚,借机刺探幕府的机密。君尾含泪答应了爱人的请求,嫁给了岛田,靠着岛田对她的宠爱,她套出了大量幕府情报。在她的帮助下,许多维新派志士得以逃脱幕府的追杀。后来,维新派武士根据她提供的情报,成功刺杀了岛田,除去了维新派的心腹大患,给幕府势力以沉重打击。 木户松子:她是“ 维新三杰 ”之一的 木户孝允 的妻子。1864年,幕府势力大肆搜捕维新派人士,木户孝允被迫扮成乞丐隐藏在一座桥下。每天艺妓松子都要冒着生命危险来到桥上,然后将包有 饭团 的包裹装作无意中失落于桥下,送到木户孝允的手中。后来松子又多次利用艺妓馆掩护丈夫,终于使他逃过了幕府的追杀,并成为后来推翻 幕府统治 的领袖之一。
中村喜春 :1913年出生在日本东京银座一个上流社会家庭,她的父亲是当地很有名望的医生,家境很富裕。孩童时,中村喜春就对歌剧院台上那些穿着传统和服的艺妓特别着迷。她常梦想自己有朝一日也能站在那个舞台上。15岁那年,她不顾父母反对,投身艺妓行列。凭借着自己的天赋和刻苦训练,几年后中村喜春声名鹊起。中村还自学了英文,成为二战前日本唯一会讲英语的艺妓,除了本地的明星和巨富外,当年曾出访日本的著名影星卓别林、棒球巨人巴布·鲁思和法国画家吉恩·科克托等也是她的捧场客。其中科克托更深为中村喜春的表演着迷,曾经为她写下一首题名为艺妓的感人诗歌,哄动一时。1940年,中村喜春嫁给了一名日本外交官,她很快就发现了丈夫的婚外情,性格刚烈的她无法容忍丈夫的不忠,两人最终以分手收场。后来,她又有了第二次婚姻,但是不久就因感情不和而分手。她做出了一个令许多人惊讶不已的决定,重返艺妓界。中村喜春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重当艺妓,并以出色的 三弦琴 技,为当时了无生气的日本舞坛注入了新的姿采。1956年,她移居美国,教授日本传统民谣和舞蹈为生,还受聘于著名的普林斯顿大学,教授日本文化,也曾经担任著名歌剧《蝴蝶夫人》的顾问,教美国人如何穿和服以及其他日本礼仪。2003年,中村喜春在纽约去世,享年90岁。 [9-10]
小林春:1900年出生于日本 新泻县 三条市 的贫苦农家,出生后不到100天,就因为患 白内障 而失明。由于家境贫寒,小林春4岁时被送去跟随艺妓学习,学习日本三弦和瞽女歌。她8岁出师,开始走街表演。从9岁开始,她便和师傅们一起行走卖艺,不但跑遍了 新潟 的下越地区,足迹还遍及附近的 福岛 和山形两县。26岁那年,小林春取得带徒弟的资格后独立,一直到73岁进入 养老院 ,她一直都在各地唱着她的瞽女歌。小林右手的大拇指只有半个指甲盖,唱瞽女歌也有填不饱肚子的时候,为了不挨饿,就编竹筐子卖钱,她的指甲盖就是在那时候失去的。1996年,新泻县新发田市教委对96岁高龄的小林春进行了采访,发现她竟然还能清晰记得近500首瞽女歌。随着战后 日本经济 的兴起,越后艺妓逐渐走向衰落,很多艺人纷纷转行,只有小林春一直坚持,成为日本最后一名越后艺妓。她在96岁的高龄还 灌制 了一张名为《越后艺伎最后的绝唱》的唱片,在日本广为人知。2005年4月25日凌晨2点在新泻县黑川村的老人院由于 自然衰老 死亡,安然辞世,享年105岁。“越后”是日本的古地名,“瞽(音gǔ)女”意为“盲女人”,指在“越后”地区行走江湖的双目失明的女艺人。“越后瞽女”也称“越后艺妓”,“越后艺妓”是指怀抱 三味线 、靠沿街卖唱为生的盲人艺人。据记载,早在室町幕府时代,也就是14世纪的时候,就有越后瞽女了。她们戴着 斗笠 ,脚穿 草鞋 ,身后背着大大的包袱,辗转于各个村庄之间。那时候,各村设有专门为瞽女们提供免费住宿的“瞽女旅店”,瞽女们在那里歇脚,到的当晚就在旅店为大家表演。第二天之后,便前往各家演出。小林春的离世也宣告着“越后艺妓”时代的终结。 记者探访的位于 东京都 向岛 ,仅存的“ 花柳界 ”之一。共有可以提供艺妓服务的18家料亭。共有156名艺妓在这里居住和生活,年龄在18岁到80岁不等。按照传统,艺妓必须属于某个“组合”。然后通过“修业”也就是训练才能走向酒宴或者登台表演。“向岛墨堤组合”既是艺妓的管理组织,也是培养训练所。在这里,记者带着新奇又兴奋的心情参观了艺妓的训练,也进一步理解了这个“艺”字的真正含义。
在入口处,记者看到排列非常整齐的“ 木屐 ”,大玻璃窗上挂满了写着艺妓名字的小木牌,让人感到这里井然有序。走进内部则闻鼓乐阵阵,笛声悠扬。在一个房间里,7名身穿素朴和服的女性正在翩翩起舞,组合事务局长介绍说,这是她们在接受专业的日本舞训练。另一个房间的艺妓们则在练习演奏,有敲鼓者,有 吹笛者 ,各个正襟危坐、十分认真。鼓乐练习的旁边是歌谣教室,两位艺妓在练习三弦,并在老师的指点下吟唱日本歌谣。在这个小小的“组合”里,艺妓们只要可能,就要吹拉弹唱样样都学,直到精通。所以,一个简单的“艺”字包含的内容却十分深远,要想精通并成为出名的艺妓,也许要花上她们一生时间。
在一个带有舞台的大单间,记者观看了艺妓的舞蹈表演,也是她们在“工作”时的真实状态。表演间隙,记者与一个叫“橘子”的年轻艺妓攀谈起来。她才22岁,18岁进入“花柳界”,立志成为艺妓。她说自己几乎没有休闲的时间。早晨9点左右起床,然后就到这里进行训练, 午饭 后回到家中,洗澡并开始准备化妆,一般下午6点左右就要工作了。深夜2点左右才能下班,回宿舍休息。她说艺妓不仅要歌舞乐全能,还要学会接待客人,训练说话的技巧,让客人开心。记者问她,做艺妓有什么烦恼吗?她笑着说主要是喝酒太多,会损伤身体。所以,要时刻服药以保护自己的肝脏。她的很多姐妹都是这样的。
逐渐消失的风景
由于艺妓训练严格,生活辛苦,再加上是以“取悦男性”为主的服务业,所以这一行业已经成为一种 夕阳产业 ,人数越来越少。 京都 是最大的艺妓的聚集地,共有5条“花街”(这里指艺妓云集的地方),真正称得上艺妓的人也就200多人。为了推动艺妓界的发展,京都还推出了艺妓养老金。目的就是使这种古老的职业能有个稳妥的养老保障,从而吸引更多的人,不过这些也并不能阻止艺妓业走向衰落。
疫情下艺妓也受到影响
“再这样下去,传统艺妓文化将会消失”,日本福冈县的一位艺妓发出这样的感慨。据报道,新冠疫情已经影响到了福冈的传统艺妓行业。在宴会上表演日本传统舞蹈的艺妓们正在失去工作,很多吸引外国游客观看的演出活动也都陆续取消,艺妓行业能否恢复到疫情前水平不容乐观。报道称,受疫情影响,艺妓派遣公司举办的活动数量只有往年的1/10,很多艺妓几乎没有任何工作。好不容易有七八个预约活动,但又因为日本政府第二次发布“紧急事态宣言”被全部取消。艺妓的主要收入是演出费,由于演出活动几乎全部停止,大多数艺妓基本没有收入。名叫细子的艺妓表示,因为禁止艺妓从事副业,所以大家都是靠着积蓄生活。细子称:“现在很担心艺妓文化的未来。结束‘紧急事态宣言’后能否恢复到从前呢?如果不趁现在教授年轻人艺妓舞蹈的话,传统的艺妓文化将会消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