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电台,在现在生活中的意义以及未来发展
来源:雪球App,作者: 知顿,(https://xueqiu.com/1954740949/133404683)
播客(Podcast),可以简单理解为“声音博客”。但严格来讲,它是一种不限于声音形式的数字媒体,独立播客一般采用自行托管方式,提交到 苹果 iTunes等平台进行索引,使得使用电子设备的用户能够订阅、下载、收听、观看、阅读。
在中文互联网,播客平台往往承担托管职责,常称之为“网络电台”被大众所熟知。
在播客网络IPN(Intelligent Podcast Network)创始人李如一看来,播客在近年 中兴 的一大原因是:“通勤消遣”需求增长。在一二线城市,不同领域和阶层的上班族,在动辄一到两个小时的通勤途中,听一些能够拓展新知、培养趣味的声音,的确是极为恰当的消遣方式。
它比消消乐、短视频等杀时间方式更智慧,他比耗神的公众号阅读更悠闲。介于无意义与有意义之间的播客,其内容制作以及核心价值仍与传统电台节目无异。
播客并不是什么新奇的产物,早在iPod年代 苹果 就留意到此类内容的潜力,将其纳入iTunes 生态。播客在2014年因为一档名叫“Serial”的罪案调查节目走红科技圈以及主流新闻媒体。
“Serial”的节目内容是非虚构的,是连续剧形式的。形制与传统媒体“迷你纪录片”类似,告诉我们,传统新闻学、传播学的知识仍然重要,它的专业性也极其重要。
今天,播客的变量在于受众群,它因为技术发展而扩大,透过智能手机触及到了沉默的大多数。不过在新平台新入口竞争环境下,我们应该清晰明白:内容价值仍是发展之本,商业模式探索应该着重于此,发散于此。
未曾改变的传统力量
不介意外人叫自己是“商人”的梁文道,在去年8月上线了自己的一档电台节目,名叫《八分》。在知识付费趋冷的时节,播客行业鲜有精品的时节,文化人“梁道长”入赘,带来了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
最早在香港做电台节目的梁文道,名不见经传,而后被 凤凰卫视 发掘做《开卷8分钟》,参与《锵锵三人行》节目被内地人认识。当时许多出版商不经他同意便署他的名,用他的话推荐新书,被窦文涛调侃称为“腰封小王子”。
2015年,理想国推出了一个影像计划,名叫《看 理想 》,梁文道在这个计划之中,策划制作了一档名为《一千零一夜》的读书节目。这档节目相比于《开卷8分钟》是一次飞跃,道长终于不再局限于8分钟时间限制,可以把一本书一个主题讲上一个小时,甚至连续讲上几期。
偶尔追一些热点,透过书籍阐述自身的一些看法的梁文道,其身份某种程度是多重的。在新节目《八分》上线时,梁文道还专门解释了自己的几重身份——媒体人、文化人、商人。
在“看 理想 ”App中,他依然在追热点,聊文化。他的免费节目《八分》时常会被拿来做知识付费栏目推广,与其他领域的专家学者做连线,透过自身节目内容引申出知识付费栏目内容、让听众去购买深度内容等等手段,带动知识付费内容销量。
梁文道的案例非常独特,上世纪末他在做电台节目,而后做电视节目,网络视频节目,最后转至播客领域,他生产的内容本质并未改变,变得只有受众群。从电台时代走入卫星电视时代,从卫星电视时代走入 新媒体 、自媒体时代,接触受众的方式一再改变,但梁文道还是那个梁文道,他作为专业媒体人仍在读书讲道,其节目创收模式仍与传统媒体无异。
兴趣与垂直内容生产的探索
人格具有浪漫主义色彩的IPN创始人李如一,其独立播客节目《IT公论》是许多人接触播客的第一档节目。早在2014年,李就开始透过话题之王苹果的讯息积累受众,肉身在英语世界的李如一,透过信息差向泛科技领域受众输送自身对科技与人文的观点,在这一领域有了影响力,为IPN日后发展壮大提供了基础。
2015年上线的政论节目《选·美》,切中中文互联网市场关注美国大选的需求。透过邀请在美国的学者、媒体人、在选战中的一线参与者(中国留学生)制作高专业度节目,在整个中文播客范围都是鲜有的独特样本。
《选·美》作为IPN上的一个典型样本,其变现模式——“会员通讯”其实也非常具有代表性。这个源自于李如一的变现手法,其实在IPN众多节目上都存在:透过免费声音节目,贩售差异化的高时效性内容、深度内容、专属内容、幕后内容,以及会员专属社群群员资格,建构了一套以兴趣为本的垂直内容生产方式。
透过消遣性质的声音内容培养兴趣、情趣,然后将硬核受众的高阶内容需求作为会员内容进行收费。从现在来看,这两步走的棋非常高明。
会员通讯大多为文字内容,他相比于声音来说更加精准,其承载能力也可更强、更宽泛。在知识付费领域,文字文章都是培养受众的手段,而卖声音节目则因为各种局限,没发挥出独特价值,被冠以“圈钱”之名被诟病。
在文章开头我就指出,声音节目介于“有意义和无意义”之间,它的亲和性和低门槛属性,某种程度是开拓兴趣、积累受众的优势所在。而阅读,尤其是深度阅读,某种程度在竞争注意力的当下成为了一种奢侈品,成为了一种具有仪式性的产物。
在老牌电视媒体 凤凰卫视 眼中,《凤凰周刊》的卖点也在于此,文字与阅读,它就是满足硬核受众需求的关键产品。
分散在各处的非典型播客
播客在中国 中兴 之时,短视频和在线视频等领域快速崛起,注意力很快被分散至其他 新媒体 平台。如若不是“知识付费”风潮出现,播客很难在科技圈引起高关注度。
今天人们在看播客的问题时,免不了要谈知识付费,但是涉及整体内容领域却少之又少。其实播客不仅仅是在 喜马拉雅 和 网易 云,诸多类型的视频节目,公众号,其实都已经不知不觉踏入了播客领域。
播客作为一种概念,在维基百科中有其固定形式,但实际上许多人已经将播客概念泛化。在视频平台如 哔哩哔哩 ,许多Up 主或者说博主,一直生产以声音为本的知识类型节目,或者视频本身就是一种典型播客内容:在他们的视频中,有时候视觉只是一个辅助元素,有时候他们的性质非常倾向播客。
而在公众号领域,一些科技类型账号,透过“早报”“早知道”等短讯内容制作的声音节目、视频播报节目,某种程度也是播客的一种。
这些涉及程度亦浅亦深的非典型播客内容,其实就是为了契合内容消费需求。在通勤途中,在午休间隙,在周末消遣时,不局限于形式的趣味性知识性内容成为了关键角色。
所以今天我们理解播客,以及它的发展困境,绝不能脱离整体视角。优秀的内容创作者,专业人士,在传统播客形式上践行不深,并不代表没有意向,此领域没有高质量内容。
今天中国播客市场的问题,从整体视角看,还是缺乏出色入口级平台,现存的一些平台对于内容把控局限在流量视角下,难以让用户发掘好内容。
在界面网发布的文章《一场关于声音的无声之战》中,记者方园婧也提到了这个观点:对于音频平台来说,播客所贡献的流量相对有限。除了播客以外,音频平台上还有有声书、在线音频直播、音乐、相声等节目。尽管包括 喜马拉雅 、蜻蜓等平台近几年也在强调,在策略上会加强会音频播客的扶持,但也停留在辅助支持。
其次,商业模式上缺乏探索和开放性,例如内插广告如何判断价值这件事,也使得中文互联网播客内容生态缺乏活力。
我们应该看到播客 中兴 背后基于场景的内容消费需求,分散在各个平台、各个领域的优质内容,是否能够聚拢、诞生出现象级产品,还要看国内几家平台是否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