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史今读】隋朝“酷吏”厍狄士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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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文帝杨坚为了加强对地方的统治，“专任法令，严察临下，吏存苟免，罕闻宽惠”，这确实打击了地方官员中的贪赃枉法之徒，鼓励了廉洁奉公、勤政爱民的良吏，但也难免有矫枉过正之处，使得一些“乘时射利者多以一切求名”，厍狄士文就是其中的一个典型代表。厍狄士文，代州人，生活在北齐至隋初，出身于鲜卑贵族家庭。其祖父厍狄干做过北齐左丞相，父亲厍狄敬官至武卫将军、肆州刺史。在北齐时，厍狄士文承袭祖爵，封章武郡王，任领军将军。厍狄士文为官严酷苛刻，对家人亦严于管束，冷然将自己置于人情关系网之外。他清苦廉洁，家无余财，既不贪公家的财物，也不占百姓的便宜。有一次，厍狄士文得知小儿子到官厨里偷吃了几块饼，一怒之下，把小儿子关进牢狱，戴上枷锁，杖罚一百，随后又徒步把儿子送到京城长安接受惩处。厍狄士文的奴仆们从不敢随意出门，更不敢打着他的旗号谋取私利。家中采购食盐小菜之类的生活用品，都要派人从异地购买，唯恐与当地百姓有所沾染，有损清廉。厍狄士文任贝州刺史时，曾下令州县各地检举揭发贪官污吏，一时间，举报信件纷至沓来。经调查核实，共查出违法乱纪的大小官吏一千余人。他立即上奏朝廷，要求从重处罚，把他们全部流放发配到岭南，朝廷准奏。这些人到达岭南后，正遇上瘴气流行，病死的十有八九。于是，他们的家人便蜂拥到州府衙门，大哭大闹，要求讨还公道，厍狄士文却不为所动，反而令人驱赶捕押，哀号四起。眼看在州府闹不出名堂，那些家属改变策略决定进京上访。隋文帝知道这个情况后，觉得厍狄士文严格执法是对的，但不加区别地对他们的家人都施以严刑峻法，未免有失妥当。尽管隋文帝很看重厍狄士文的人品和才能，但还是无奈地罢免了他的官职。不久后，厍狄士文又被任命为雍州长史。雍州所辖之地是京城长安及其周围地区，这里的达官贵人、王公贵族特别多，极难治理。他对人说：“我一向严于执法，对当政者不能察言观色，对权贵不愿巴结讨好，我一定会死在这个职位上。”他到任后一如既往，“执法严正，不避贵戚，宾客莫敢至门”――没有得到支持，却得罪了不少权贵。结果，“人多怨望”，受到怨恨，遭到弹劾，并借其他事端，朝廷将厍狄士文拘捕入狱。厍狄士文性情刚烈，入狱后没几天，便悲愤而死。厍狄士文生前为官清苦，家徒四壁。他死后，家无余财，三个儿子无依无靠，缺衣乏食，朝不保夕。厍狄士文严以自律，清正廉洁，不贪不占，十分难得。他一生踽踽独行，所作所为无不可谓“过犹而不及”。虽其因用刑太多太滥让人无法原谅和同情，但他的操守廉洁和嫉恶如仇值得后人借鉴学习。（蚌埠市固镇县纪委监委周楠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