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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程程 感情

《上海滩》问世以来,每当 主题音乐 响起,许文强和冯程程演绎的感情故事,就会感动无数的少年、青年、甚至中年……当年遗憾许文强之死、遗憾《上海滩》戛然而止的人们,终于能看到《上海滩》的后续故事。
而在《君子道》中,许文强和冯程程的感情结局,将是整部电影的最大悬念!而且,赋予了更多思想和价值观的许文强和冯程程,感情演绎将更真实、更感人至深……
意外的是 高圆圆 此次辞演纯情女性冯程程一角,而选择出演另一位女主角凤骁——一位黑道大姐。
冯程程与许文强
孟小冬(1907年12月9日—1977年5月27日),生于上海,著名京剧 女老生 演员,有老生皇帝( 冬皇 )之誉。乳名若兰,本名令晖(令辉),艺名小冬。出身 梨园世家 。祖父孟七出身徽班,擅演 文武老生 武净 ,她的父亲、伯、叔都是 京剧演员 ,在这样的 家庭氛围 下,孟小冬别无选择地走上了从艺的道路。她九岁开蒙,向姑父 仇月祥 学唱老生,十二 岁在 无锡 首次登台,十四岁就在上海乾坤大剧场和 共舞台 先后与张少泉( 电影明星 李丽华 之母)、 粉菊花 露兰春 姚玉兰 同台演出,居然大角风范,取得了不俗的成绩。当时的评论界赞她“扮相俊秀,嗓音宽亮,不带雌音,在坤生中已有首屈一指之势”。这样冰雪聪明的小女孩儿,明日之星非她莫属。当时北京是京剧演员心目中憧憬的“圣地”,为了谋求开拓一片新天地,一九二五年,孟小冬离开上海,毅然北上深造。谁也不曾料到命运既眷顾她又捉弄她,她在人生旅途上迈出的这一步,竟使她创造出以后事业的辉煌,并经历了一段传奇的婚姻。
孟小冬到北方的最大目的是要求得艺术上的发展,除了演出以外,她先后向 陈秀华 陈彦衡 孙佐臣 、王君直、 苏少卿 等人请益,钻研 谭派 艺术。孟小冬见识越广,理解越深。在鉴别比较中,她做出了理智的抉择,最终她把 目标锁定 余派 新谭派 )。她认为余派艺术不仅在唱念做表细腻深刻,决非其他派别所能望其项背;而在唱腔方面的 三音 联用(高音立、中音堂、低音苍),能藏险妙于平淡,更为她所爱。对余派心仪已久的她下定决心要寻找机会立雪余门,亲炙教导。
其实, 余叔岩 对孟小冬的艺术才华也颇为欣赏。一九三五年曾有人介绍上海一票友拜余叔岩为师,被余一口回绝。介绍人走后,余对身旁的朋友说:“有些人教也是白教,徒费心力。”朋友问:“当今之世,谁比较好呢?”余叔岩回答说:“目前内外行中,接近我的戏路,且堪造就的,只有孟小冬一人!”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经过漫长的等待,几经周折,孟小冬终于夙愿得偿,在一九三八年十月二十一日正式拜余叔岩为师,成为余叔岩的关门弟子,也是惟一的女弟子。这时的余叔岩体弱多病,早已息影舞台,孟小冬殷勤奉侍,照顾周到;请问艺事,敬业执著,余叔岩自然也倾囊相授,一招一式务求完美。孟小冬的艺术在拜余之前较之拜余之后有了质的飞跃,能与当时京剧老生翘楚 马连良 谭富英 杨宝森 相颉颃,誉满全国,被尊称为“冬皇”。有人这样评价说:“(孟小冬)自拜叔岩,则每日必至余家用功,寒暑无间。前后五年,学了数十出戏,是余派惟一得到衣钵真传的人。……假若余派的东西是真正研究院的 玩艺 ,孟小冬倒真是一位惟一够资格的研究生。名贵则名贵极矣,然大好艺术不能广传,总是一件令人扼腕的事。” (孟瑶《中国戏曲史》第三册)
一九四三年,余叔岩因患 膀胱癌 不治逝世,孟小冬痛挽恩师,她的 挽联 写道:清方承世业,上苑知名,自从艺术寝衰,耳食孰能传曲韵;弱质感飘零,程门执辔,独惜薪传未了,心丧无以报恩师。
孟小冬初到北国,频繁演出于京、津两地,参加永庆社、庆麟社、 崇雅社 等坤班演出。她正值豆蔻年华,明慧照人,台风演技竟能与当时的著名男角老生相颉颃,一时成为风靡九城的红角。虽然演戏要男女分班,但大宅门的 堂会 却不受这个限制。那时,最红的旦角是有“伶王”之称的 梅兰芳 ,以男性扮女人;最红的 生角 是孟小冬,以女性扮男人。 乾旦坤生 ,颠倒阴阳。有好事者大力促成他们合作演出了《四郎探母》、《 游龙戏凤 》,男女角色颠鸾倒凤,演来精彩而又富于 罗曼蒂克 。进而更撮合他们成了一对佳偶,成为轰动 剧坛 的佳话。但命运之神没有永远眷顾他们。孟小冬的天生丽质、不以色相事人的铮铮傲骨曾引来不少追求者,一个单相思孟小冬而不得的狂徒竟到梅家制造了一起骇人听闻的血案,引得 社会舆论 沸沸扬扬,对孟、梅造成了极大的困扰,两人终告仳离。深受打击的孟小冬曾一度 皈依佛门 。孟小冬最后的生活归属是 杜月笙 ,她和杜的一家在一九四九年春天一起离开上海,避居香港。一九五零年杜月笙和孟小冬举行婚礼,结为夫妇。杜月笙这时早已是疾病缠身,旋即去世。孟小冬以课徒授业薪传余艺为乐。
使得孟小东与梅兰芳分开的事件
出身梨园世家的孟小冬自小生得聪慧秀丽,1925年她离开上海初闯京城时,正值18岁青春妙龄。她举止优雅,气质高贵,楚楚动人,当时北平的许多人都以她为心目中的偶像,暗恋于她。其中就有京城达官之子王维琛。
这段时间,也正是梅兰芳访日返京后的日子。一个是伶界大王,一个是坤伶须生泰斗,一个如日中天,一个光艳烁人,可谓旗鼓相当。一段时间,两人形成了打 对台 的局势,双方 营业额 不相上下。而且两人在堂会中不断合作,同台演出《梅龙镇》、《四郎探母》等,后来又一度在 开明大戏院 联袂演出《二进宫》。二人本是梨园同行,相互钦羡,惺惺相惜;不断的合作又使二人加深了了解,互生爱慕之情。从此,开始了一段美好的生活。
梅兰芳在北平曾经三易其宅,其时他和孟小冬正住在东城 无量大人胡同 的一所四合院里。此院名为“缀玉轩”,梅兰芳的许多朋友常聚集在这里,说古道今,谈文论艺。然而,祥和的气氛中,一场凶兆即将来临。
1926年的某一天,梅家会客厅里突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他身着浅灰色西装,面貌清秀,文质彬彬, 面色苍白 ,20岁左右,一看便知是位学生。他就是这起血案的主角王维琛,当时肄业于北平 朝阳大学 。王对孟小冬心仪已久,无奈孟此时已成为梅兰芳的情侣,因此他怀恨在心,到梅宅寻衅。王维琛到达梅家的时候,碰巧梅兰芳正在午休。代替梅兰芳出来招待客人的是梅兰芳的老友张汉举。张汉举是当时北平很有名望的一名绅士。王维琛见出来的不是梅兰芳,迅速拔出手枪抵住张汉举,声称此事与张无关,让张把梅兰芳叫出来,因为梅夺了他的未婚妻(指孟小冬),他要和梅算账,否则梅只有拿出10万元才能解决问题。张汉举强压住内心的恐慌,告诉梅兰芳这位先生要借10万块钱。梅兰芳先是一愣,迅即明白过来,只听一声:“我立刻打电话去。”便已不见身影。不久,梅宅被大批军警围住。不料,王维琛无意中瞥见了军警,顿时惊慌失措,拔枪就射向张汉举。可怜张汉举在这场不相干的爱情纠葛中成了冤死鬼。听到枪响,军警们一拥而上,王维琛饮弹倒地,旋即殒命。
缀玉轩发生如此血案,社会舆论大加炒作,一时沸沸扬扬,种种绯闻,扑面而来。梅孟不得不告仳离。孟小冬经此打击,痛不欲生,一度于天津居士林皈依佛门。此后数年,她坚决避免与梅相见。1931年 杜家祠堂 落成堂会中,南北名伶汇聚一堂,她却因梅在场,避而不出。二人最终连合作的机会都没有了。
床畔侍疾杜月笙
杜月笙 对孟小冬的情分也早在1925年就开始了。1929年他虽然娶了名须生姚玉兰,但对孟小冬依旧念念不忘,希图找机会接近她。
1936年孟小冬应杜月笙的邀请为 黄金大戏院 揭幕剪彩,其后在此演出20余日。因为孟小冬是杜之四夫人姚玉兰腻友,演出期间理所当然地住在姚玉兰处--18层公寓(今 锦江饭店 )。这样孟杜的接触就频繁起来了。
抗日战争中,杜月笙移居香港。
由于杜对孟念念不忘,自然对孟小冬的情况就分外留心。在日寇铁蹄蹂躏下的北平,孟小冬凭着坚韧的意志,非凡的才气和对艺术执著的追求,终于执余派之 牛耳 。杜月笙对其钦佩爱慕之余,尤怜惜其个中的甘苦。因而1946年,已返回沪上的杜月笙,又让 总账 房黄国栋写信给孟,催其南下。孟小冬由于想念腻友,也就不再推托。姚玉兰的嘘寒问暖,杜月笙不露声色的敬重体恤,使她感到数年来未曾有的温暖,她那孤苦无依的心灵又找到了依托。孟小冬感于杜月笙数年来的情深意重,加上姚玉兰的一再撮合,此次赴沪不久,终于以身相许,1949年,上海解放前夕,孟小冬随杜一家迁居香港。
此时的杜月笙已非盛年,而是年逾花甲一病翁,孟自入杜门后,就自然地挑起了侍奉杜月笙的担子。而侍疾也似乎成了她不可卸掉的责任,因为她的相伴已经成了病入膏肓的杜月笙不可缺少的安慰。
自入 杜公馆 以来,孟小冬一直沉默寡言,对一切看不惯、听不得、受不了的事情都漠然置之。但1950年的某一天,傲岸的她却迫不得已,淡淡地说了句至关重要的话。那天,杜月笙当着家人的面,掐指计算迁法需要多少张护照。当他算好了需要27张时,孟小冬淡然的声音突然飘了过来:“我跟着去,算丫头呢还是算女朋友呀。”一语道破实情。杜月笙一愣,当即宣布尽快与孟小冬成婚。那一晚,杜月笙下了他那几乎离不开的病榻,由人搀扶着,充当新郎;孟小冬的脸上也现出了笑容。毕竟他们有了女儿杜美娟,杜月笙有责任承担起了孟小冬的义务,给她一个名分。一生傲岸的孟小冬,最终也只能屈从于命运的摆布了。
广陵绝响 ”幸可存
杜月笙死后,孟小冬独居香港,深居简出,专心教授弟子。
孟小冬并不随便挑选弟子。只有具有天赋、意志坚强又迷恋艺术的人才能有资格做她的学生。她的3位弟子 赵培鑫 钱培荣 、吴必璋正是如此。她教授弟子极为认真、严格,规定未经她的允可,不能在外面随意吊嗓,更不准在外面唱尚未纯熟的戏。据刘嘉猷讲,她曾有一位准弟子,略窥余派剧艺门径,唱做俱达到一定水平。曾经一度彩排,口碑甚佳。不久学习《捉放带宿店》,念唱的同时兼排身段,等他自认为排得够熟练了之后,便屡请在台北公演。但是孟小冬认为他在做表与感染的神气上,未尽善尽美,因此始终未予答应。
1967年,孟小冬因亲友均在台湾,为避免孤寂,便迁到 台北 定居。
光阴荏苒,转眼间10年风逝,孟小冬已近古稀之年。1977年5月25日,一阵剧烈的 哮喘 之后,便突然昏迷过去,送至医院抢救无效,延至26日午夜,终因 肺气肿 心脏病 并发症去世。
这时新中国已经成立,大局逐渐稳定,流落在香港的京剧演员马连良、 张君秋 、杨宝森等在周恩来统战政策的感召下返回内地。孟小冬也是统战政策争取的对象之一,周恩来总理曾委派 章士钊 多次赴港做孟小冬的工作,说服她回归。当时孟母张云鹤女士尚住在北京,以为是水到渠成的事,但却遭到孟小冬的婉拒。一九五七年章士钊曾写条幅赠孟小冬:“当时海上敞歌筵,赠句曾教万口传。今日樊川叹牢落,杜秋诗好也徒然。绝响谭余迹已赊,宗工今日属谁家。合当重启 珠帘寨 ,静听营 门鼓 几挝”。诗句表现了章士钊说服不成的无奈与喟叹。虽然没能成功,章士钊对孟小冬却一直念念不忘。几十年后,我们看到:“ 津桥 昔日听鹃声,司马梨园各暗惊。人面十年重映好,梁州复按陡生情。四合院正房东墙挂着一幅立轴,落款是:小冬女士清鉴章士钊。有一次朋友来访指着立轴说,你父亲大概是单相思吧?不然送给孟小冬的字怎么会在自己手里? 章含之 笑着点头。”(杨继桢《章含之的四合院情结》)
一九六七年,孟小冬由香港转赴台湾定居,闭门静养,由绚烂归于平淡,终其余年。一九七七年因病不治,与世长辞。
诞辰:1907年,光绪三十三年( 丁未
逝世:1977年5月27日,农历丁巳年 四月 初十日
孟小冬摭忆
旧社会 男女授受不亲,唱 京剧 的也男女有别,最早京剧科班是不收女徒弟的。辛亥革命后,北京有了 崇德社 、维德社等坤班,女演员演唱京剧虽然盛行了起来,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们还是进不了 前门 外的大戏园子,更甭说参加盛大的 义务戏 演出了。即使名闻全国的须生孟小冬,最早也只能在 游乐场 演出。
孟小冬生于一九○七年冬月十六日,因而取名小冬。她出身梨园世家,祖父老孟七,文武双全,能戏很多,尤其是 武戏 有不少“绝活”,曾在 太平天国 时期英王 陈玉成 办的“同春社”科班教戏。传说江南有不少独有的武戏,都是孟七带过来的。父亲 孟鸿群 ,虽是唱二、三路老生的,但戏路很宽,曾与不少著名艺人配戏。孟小冬家学渊源,幼小就开始练功学戏。开蒙老师是她的姑父仇月祥,对她管教甚严,艺术上稍有差错,就要责打,这也促使她从小打下良好基础。她十四岁就在上海 搭班 ,在“ 大世界 ”里的乾坤大剧场唱 开锣戏 。初唱老旦,时常演《太君辞朝》、《钓金龟》这些戏。后来改唱老生,因她既有嗓子又有扮相,渐露头角。不久,上海老共舞台以男女合演为号召,排演 连台本戏 宏碧缘 》。孟小冬被邀参加,应文武老生,而且挂牌在前十名之列,报上的广告也有了她的名字。几年的舞台实践和她不断地勤学苦练,艺术上大有进步,一九二三年随师到了北京。
那时北京京剧界的名角不愿意和坤角同台演出。曾经红极一时的女演员如 金少梅 琴雪芳 碧云霞 等人,都是在“城南游艺园”(类似上海的“大世界”)唱出名的。孟小冬乍到北京就同琴雪芳合作, 一炮打响 。孟小冬扮相好,无脂粉气,台风潇洒大方,唱谭派戏归路,嗓宽韵厚,不带雌音,这在当时女老生中,是极为难能可贵的。
琴雪芳 (马金凤)那时专演《千金一笑》、《宝蟾送酒》一类的 古装戏 ,是标榜梅派的,为拥梅的一些人所赏识。由于孟小冬和她同台,爱屋及乌,孟小冬也获得他们的捧场。一次,在第一舞台举行的一次盛大义务戏中,大轴是 杨小楼 、梅兰芳合演《 霸王别姬 》, 压轴 是余叔岩、 尚小云 《打渔杀家》,这位来自江南未满二十岁的孟小冬,竟被排在倒第三,与 裘桂仙 合演《上天台》。 荀慧生 、马连良的 戏码 都在她的前面,成为 坤角 老生被列入盛大义务戏中的第一人。这在当时的北京城,不能不说是个奇迹。海报一出,轰动九城。第二次义务戏中,孟与梅兰芳合演了《探母回令》后,更是一登龙门,身价百倍了。
孟小冬的崛起,为女演员在京剧舞台上争得应有的地位。她一跃而成为大演员后,深获舆论的颂扬,京津各报一片好评。沙大风主持的天津大风报尤多赞美之词,竟称之为“冬皇”。二十年代中叶,孟小冬一度退隐,但在此期间她对艺术更加精益求精,用功不懈。先后从谭派名家陈彦衡、孙佐臣、王君直、 徐兰沅 等人学戏,刻苦钻研,取得很大的成就。迨三十年代重返舞台,她的艺术更加成熟了。那时她从余叔岩的琴师 李佩卿 学余派戏,但仍然不能满足她的进取之心,梦寐以求的是想拜余叔岩为师。余则推说不收女弟子,不便开例,而婉言谢绝。她后来又请人说情,一九三七年在京行了 拜师礼 ,余叔岩收了这唯一的女徒弟。那时,余叔岩早已息影舞台,体弱多病,居家不出。孟小冬立雪余门后,奉待师侧,执弟子礼甚恭,颇获余之欢心,亲授《 搜孤救孤 》、《 御碑亭 》、《捉放宿店》、《 武家坡 》等戏。余叔岩习惯深夜作业,要到凌晨才开始说戏。她为把余艺学到手,不知熬过了多少不眠之夜。“有志者事竟成”,她终于得到余叔岩的真传,继承了余派的衣钵。孟小冬进入中年后,她的艺术已逐渐进入 化境 ,颇有几分余叔岩盛年时的神态。最后一次在上海 中国大戏院 演《搜孤救孤》时,她的表演确实已臻炉火纯青,听她一曲,真是绕梁三日,余音犹存。苍劲的歌喉,醇厚的唱腔,使人感到回味无穷。
余叔岩于一九四三年病逝京寓,孟小冬远在香港,书长联挽之,联曰:“清才承世业,上苑知名,自从艺术寝衰,耳食孰能传曲学;弱质感飘零,程门执贽,独惜薪传未了,心丧无以报师恩师。”
孟小冬一九七七年五月二十七日凌晨死于台湾,终年七十一岁,曾在上海戏校任教的张文涓,是她的传人。
已故京剧名家纪念园区余派真传孟小冬
李鸿钟
梨园前辈 程长庚 弘扬皮簧光大乱弹,使京剧在 中国戏曲 中独擅胜场。其徒 谭鑫培 汇程长庚、 张二奎 余三胜 王九龄 、孙春恒五家之长,成一门之艺,人称谭派,尊为伶界大王。谭徒余叔岩精益求精,再创余派,遂有“无生不学谭,无派不薰余”之说。
数十年来,学余之须生,多如恒河沙数,然得其真传者,首推孟小冬一人。孟氏冰雪聪明,资质绝伦。其立雪余门之际,正值余艺炉火纯青之时;而其师徒之谊,情逾父女,故能倾囊相授薪火相传。
孟小冬先生为女须生中之佼佼者,民国初时常在城南游艺园演出。除 传统戏 外,亦唱新编之 京戏 ,如《七擒孟获》、《 阎瑞生 与莲英》,也称《枪毙阎瑞生》等。该戏根据民国初年实事所编,叙说大学生阎瑞生与妓女莲英相识,后因债台高筑,无法偿还,将莲英骗出害死,抢去首饰,案发被捕,判处死刑。
剧中人穿民初服装, 道白 京语 ,场面、唱腔,则一如旧京戏。孟小冬早年工青衣,扮莲英之妹,穿短袄,梳大辫,于剧中莲英托梦一场,有大段唱工。
当时演 时装戏 ,也是改革京剧的一种尝试,如尚小云先生自编、自演《摩登伽女》,烫发,穿印度风格的服装,脚下是丝袜和 高跟鞋 ,最后跳 英格兰 舞。每演该戏,票价加一块大洋,多为募捐义演三天,青年观众蜂拥。①
又如梅兰芳大师当时编演《邓霞姑》、《 一缕麻 》等。这在京剧发展史中,都值得一书!
孟小冬首次出台于1925年6月5日,搭永盛社坤班在前门外 大栅栏街 三庆园 夜戏 ,与赵碧云合演《探母回令》(四郎探母),当时京城名角如林,十多个戏班竞争下,能以唱大轴的头牌身份出现,而且有相当 号召力 ,就可见剧艺不凡,很露头角了。
1935年前后,她自己组班,多在东安市场 吉祥戏院 演出,剧目有《 武家坡 》、《 御碑亭 》、《 捉放曹 》、《乌盆记》、《珠帘寨》、《空城计》等。名角 周瑞安 姜妙香 李多奎 裘盛戎 王泉奎 、李慧琴、 李四广 等助演。偶尔也去天津、上海等地演出。
孟小冬先生拜余为师,这是余氏的艺术得有传人,而足以纪念的大事。她完全是基于艺术崇拜,名利二字在所不计,因为这之先,每一露演,座无隙地。专心学艺,放弃赚钱机会,足证明对师艺之敬仰,志趣之高超,确乎不同凡俗的了。
1938年12月24日在 西长安街 新新戏演(后叫 首都电影院 ),白天唱《洪羊洞》,这是她舞台生活中最璀璨的一页,因为有恩师余叔岩亲自“把场”,当日只站在上场门片刻,观众见之大为轰动,一时脍炙人口,戏迷们口传到今日,使年轻的戏迷们兴奋。
拜读余老女儿余慧清老人的谈话录而知:孟小冬为人很聪明,不仅深知尊师敬业之道,而且在待人接物方面很会处世。②入余门学戏五载,准时而来,准时而去,学戏很勤奋,也非常努力。琴师 王瑞芝 每天给她拉琴, 吊嗓子 并帮她记唱腔。往往一段唱腔要唱若干遍直到没毛病才行。
余派作为我们戏曲史上的一颗彗星,先生在人生旅途上停留的时间确实太短暂,但是他留给人们的“余派”艺术真传者,首推孟小冬。
品《珍本孟小冬说戏录音》一套六卷③,能听出先生 对戏 里生、旦、净、末、丑无一不能,其多才多艺,确实令人叹服,年轻戏迷听到更足享受。将永远成为京剧宝库中的一笔巨大财富。
注:① 戏考 大全王卷,上海出版社,1990.12
②拜读余派艺术一书中179页;79页 吴小如 先生;
珍本 于1993年出版,书26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