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文字转换】历史调研室40:从1918到冬季战争,芬兰与苏联的二十年恩怨。曼纳海姆(下)

为了方便我自己写视频评价,我自己将调研室的这期视频全文转写成文字了。考虑到知乎上有些朋友的时间有限,但又希望了解这个文章,因此贴在下面方便各位的评判和解读,希望对大家有帮助。视频转换可能有文字上的错误,具体语句还是以视频内容为准。

顺便,希望看到的各位能多一点学术上的思考,少一点情绪上的输出,不要再犯什么“计量优劣学”之类的错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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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9年11月,曼纳汉姆辞职了。他有无数个辞职的理由。他已经72岁了,他太老了。过往的岁月,战争在他身上留下了数不清的伤痕,病痛总是折磨着他,现在的政府也和他合不来。这个政府疏于战备,在国防预算上总是抠抠搜搜的。即使国家已经处在战争的边缘,但军队所需的必需品仍然没有得到满足。卡迪奥总统接受了辞呈,他也准备换掉这个老二伊路的元帅了。接替的人选、交接的时间都已经确定了,只要等到时间一到,曼德海姆就可以退休了。但苏联人从天而降的战机打破了这一切。在赫尔辛基被苏军轰炸的那一天,在几十名芬兰平民死于非命的那一天,曼纳海姆的身影再一次出现在了总统府前。他告诉卡里奥,现在大抵当前,如果总统和政府认为需要我的服务,那我自然会撤回我的辞产。1939年11月30日,在苏联入侵芬兰的那一天,曼德汉姆再回三军总司令职位。

如果我们要讲述1939年的那场苏芬战争,我们还是得将时间先倒退回1918年,看看在芬兰内战后,苏俄与芬兰的关系是如何演变的。两个国家为什么又最后走向了战争。芬兰内战可以说是一切的起点。这场战争中,德国支持的芬兰白军战胜了苏俄支持的芬兰红军。当芬兰红军被摧毁后,当德军也因一战战败而撤走后,硝烟殆尽的舞台上只剩下最后两个主角,白色的芬兰和红色的苏。截然不同的意识形态,过往的无数恩怨,让这两个彼此相邻的国家从一开始就关系不和,矛盾首先爆发在领土问题上。
这个问题还要追溯到内战期间。芬兰左翼政府虽然只在内战中存在了短短三个多月,但他们得到了苏俄的承认,并与苏俄签署了一项涉及芬兰领土的协议,而其中的许多内容恰恰是芬兰右翼所不能接受。到我这里先读一段列宁全集中的文字。列宁在1918年5月14日的会议上专门谈到了这个文题。列宁说到,伊诺炮台是彼得格勒的屏障,按其地理位置来说,属于芬兰的版图。我们社会主义俄国的代表同芬兰的工人政府缔界合约时,承认芬兰有充分的权利享有全部领土,但经两国政府一致同意,伊诺炮台仍留给俄国。正如以缔结的条约中所说,这是为了保卫两个社会主义共和国的共同利益,所以我们的军队在芬兰签订了这个合约,签署了这些条件。所以资产阶级的反革命的芬兰不能不掀起场骚乱,所以芬兰反动的反革命的资产阶级要求收回这个要塞,所以问题一再闹得很尖锐,现在也还是很尖锐,情况真是千钧一发。
列宁提到的这个伊诺炮台,也叫伊诺要塞,最早是沙俄舰的,也长期被沙俄军队所控制,但是呢,他是在芬兰大公国的领土上建的,所以当芬兰独立时,这里的归属就产生了争议。从俄国人的角度来讲,伊诺要塞的位置的确很关键,他和卡朗施塔德一起构成了彼得格勒的平埃。但从芬兰人的角度来讲,他们当然不能接受自己的领土上有一处苏俄驻军的军事要塞,不说更强调民族主义的芬兰右翼,就是和苏俄关系密切的芬兰左翼,当初也不想给芬兰左翼政府以侵犯芬兰主权为由,拒绝了苏俄提出的包括割让伊诺要塞在内的好几个条款。但后来谈判地点被改到了彼得格勒,由列宁亲自来谈。谈着谈着,芬兰左翼政府就同意了。
其中,列宁还提出了一个很重要的条款,他承认芬兰独立,但他希望芬兰人和苏俄互相承认公民政治权。什么意思呢?就是说,一个苏俄公民如果到芬兰区工作生活,那他就能自动获得芬兰人的一切政治权利,包括选举投票的权利。同样,芬兰公民去苏俄也能享受到苏俄人的一切政治权利。这个条约看上去非常公平,它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苏俄的人口比芬兰多太多了。苏俄有上亿人,但芬兰只有300万人。哪怕所有芬兰人都跑去苏俄生活,也不会对苏俄政坛产生多大影响。但万一苏联去芬兰的人多了一些,他们的投票就能对芬兰选举产生重大影响,甚至是决定性的影响。所以听到这个条款后,就连芬兰左翼政府也接受不了了,他们坚称自己不能让步。他们解释道,这将给资产阶级一个有利的武器来煽动反对我们,因为他们可以证明,在全世界没有任何一个别的独立的国家在其政治选举中,他临性的大国能派出参与者。
但列宁认为这个条款是公正的、必须的,它不是从民主主义角度来看待这件事的,而是从阶级斗争,从无产者大联合的角度来看待这件事。他之前讲过,用一个不好听的词来说,我们现在正在征服芬兰,但是不像国际资本家、强盗所干的那样,我们的征服办法是允许芬兰有同我们或同其他国家竭成联盟的完全自由保证,完全支持一切民族的劳动人民反对各国的资产阶级,这种联盟不是以条约,而是以被剥削者在反对剥削者的斗争中的团结为基础的。苏俄与芬兰互相承认公民政治权,就是这种联盟这种团结的体现。但芬兰左翼政府对此难以理解,哪怕是面临提出只允许苏俄的工人和中平农在芬兰享有投票权,芬兰左翼政府也接受不了。最后双方达成了一个更温和、更模糊的条款,本来对俄国公民做出的职业限制,现在被用来限制芬兰,芬兰人当中只有在俄国劳动的工人和中平农可以享受政治权利。对俄国人则没有这种限制,但俄国人也不能自动获得政治权利了,而是芬兰政府保证会给予他们获得政治权利的最方便条件。
这个条款引起凝性,就有了两种解读。第一种解读是,即使是最方便的条件,也是有一定门槛的,芬兰左翼政府依然能保障芬兰的独立。还有一种解读是,最方面的条件就表明设置不了多高的门槛。芬兰左翼政府在这场谈判中的表现已经证明了他们难以抵挡苏俄的压力。如左翼打赢的内战,芬兰很可能会并入苏联而难以实现完全的独立。芬兰右翼当然就更喜欢这种解释了,他们总是将左翼政府称为苏俄的傀儡,但左翼也争取到了一些有利于芬兰的条款,比如苏俄同意将被禅谋割让给芬兰,让芬兰拥有通往北冰洋的出黑,再比如苏俄同意会制东卡累利阿的归属继续谈判,这都迫使右翼拿出一副更强硬的姿态来回击,他们必须要证明自己比左翼更能争取到国家利益。由于苏俄许诺的好处只会给左翼,不会给右翼,右翼想拿到,就必须用武力众。对抗的情绪便一直影响着内战后的四分关系。
矛盾的焦点就在于伊诺要塞被柴摩和东卡里利亚这几处争议领土上。以曼纳汉姆为首的芬兰右翼对此态度很简单,我全都要他们第一个征服的就是伊诺要塞。在内战快结束时,芬兰白军就对其他动物进攻,他们还得到了德国的外交生援,苏俄红军最终被迫放弃了这座要塞。
而至于贝禅谋和东卡莱利亚,芬兰右翼也都能给出理由来。比如贝禅谋是当年沙皇亚历山大二世许诺要给的,是作为芬兰向俄国割让卡莱利亚之下部分地区的补偿。再比如东卡累利阿和西卡利亚是在1617年由于俄国和瑞典之间的战争才分开的,而芬兰人将这里视作自己文化的发源地,是没有被斯坎迪纳维亚人和斯拉夫人微软过的优秀传统芬兰人的文化故乡,生活在这里的卡利亚人在语言,血统上和芬兰人比较接近,他们当中那些老人还会唱芬兰的民族史诗。已有部分卡罗利亚人想要和芬兰合并,但从苏俄的角度来讲,东卡里利亚已经归属俄国几百年了,和俄国的联系已经很紧密了。这里的居民就像俄国的其他地区一样,都信东正教,他们当中也有很多人心向俄国,怎么可能你说给就给,至于被缠谋,那是沙皇选落的,和我苏俄又有什么关系呢?你可以去找沙皇,要嘛,就算是在沙俄时期,也没有划平具体的位置和大小,沙皇都把这个事情一直拖着,苏俄当然也可以继续拖下去,但苏俄和芬兰佐伊签订的协议进行了相关宣传,确定苏俄在辩论中处在了一个相当不利的位置上。因为既然你能把被禅谋交给芬兰左翼,既然你承认东卡尔利亚的主权是可以谈判的,那就说明你也觉得这些领土是有争议的,但你只和芬兰左翼谈,只把他们交给芬兰左翼,这就难免让芬兰民族主义者怀疑翼,你更多的是把它作为一种干涉芬兰内战、扶持芬兰主义的手段。
曼纳海姆抓住了这一点,发出了一篇著名的剑鞘宣言来回击。他说道,苏俄临时政府一方面承认芬兰独立,另一方面却派出军队和流氓正如他自己所宣称的那样来重新征服芬兰,在芬兰红军的帮助下,用鲜血淹没芬兰,新获得自由。现在,当他开始感受到我们日益增长的力量时,他就试图以同样背信弃义和卑鄙的方式来欺骗我们的人民。他与芬兰的叛军讨价还价,并许诺给他们白害塔来迪亚以出他的红军正在掠夺和摧毁的地方。我们知道他的承诺有几斤几两,我们有足够的力量维护我们的自由,保卫我们在北含纳米亚的兄弟。我们不需要对一块因血缘关系而属于我们的土地做出慈善的让步。我有幸担任泛兰农民军的总司令。我以芬兰农民军的名义发誓,在法律和秩序统治片土地之前,在所有堡垒都在我们手中之前,在列宁的最后一名士兵不仅被驱逐出芬兰,而且也被驱逐出白海来利亚之前,我不会把我的剑收回剑鞘。
曼纳汉姆的这片誓言充满了对列宁的曲解和污蔑。列宁的红军当时并没有掠夺和摧毁白含里利亚利利亚人也根本不像曼纳汉姆所宣称的那样需要芬兰白军的保卫。曼娜汉姆认为仅凭血缘关系就可以将白含卡利利亚收入囊中,这也是一种傲慢无礼的、完全不符合国际常规的领土伸张。曼纳海姆的这篇宣言反映出了当时的芬兰右翼害怕人民英内宁的承诺而导向左翼,同时也反映出了芬兰右翼内心狂热的民族情绪,他们对大芬兰的执着和坚持,他们不只是说说而已,而是真的想要进行一场战争,血族战争。
在芬兰内战中以及内战后,芬兰右翼以血缘、民族纽带、历史因素等理由对苏俄发动了一系列远征,被统称为雪族战争。血族战争主要针对这几块地区,被缠模、东卡雷利亚和英格利亚。英格利亚的主体居民是英格利亚芬兰人,他们和芬兰境内的芬兰人在血统、语言、宗教上有很深的联系,因为许多英格利亚芬兰人的祖先当年就是从芬兰移民过来的。芬兰右翼据此认为英格尼亚也在归他们。这个理由其实很荒谬。这就三个地区,芬兰右翼都派出了远征军,但规模都不大,像第一次对被缠摩的远征就只有100人,之后最大规模的对东卡兰迪亚的远征也只有两三千人。这表现出的是一种投机心理。芬兰右翼政府不想和苏俄全面开战,而是更愿意将规模制在边境冲突的范围内,捞得着便宜就捞,捞不着就算了。这种投机心理还表现在,许多远征都是在民间志愿军的伪装下进行的。的确,远征军当中有许多因民族主义情绪而志愿加入的平民,但也有很多职业军人。这些军人在加入前往往会辞去自己的军队职务,表面上看起来和芬兰官方没关系了,但背地里他们总是得到来自芬兰官方的支持和命令。这些远征军大多以失败告终,他们既遭到苏俄红军的打击,又发现自己在当地难以找到追随者。当地人并不像这些大芬兰主义者想象的那样对加入芬兰抱有多高的热情,他们最关心的其实是面包与和平。这些远征仅有的战果是控制了东卡累利阿的两个地区,这两个地区的人民比较兴芬,投票通过了加入芬兰的决议。
除了在边境地区与苏俄交恶,芬兰右翼还支援了爱沙尼亚独立战争,通过派遣志愿军等方式对抗那里的苏俄红军。这次支援既是帮助爱沙尼亚在资产阶级共和国的形势下维持独立,也是对俄国内战的干涉,因为爱沙尼亚资产阶级政府收容支持了尤德里奇的白军。
说起尤德里奇,他和芬兰右翼的关系也不浅,右翼当中的许多人,尤其是曼纳海姆,非常希望能和尤顿里西一起进攻苏俄,曼纳海姆想的可不只是打下几块边境地区,而是要一直打到彼得格勒,打到苏俄灭亡为止。他并不觉得战争就随着芬难红军的失败而结束了,就让他一直喜欢宣称的那样,这是一场独立战争。芬兰白军不仅是在与芬兰红军交战,也是在和俄军交战。现在进攻苏俄就是战争的一部分。当时有人认为在芬兰内战后,来自俄国的威胁就消失了。曼纳海姆对此嗤之以鼻,这表明他们不仅对俄国的历史一无所知,而且也没能理解布尔什维克主义真正的目标和手段。曼纳汉姆相信,一个持久的布尔什维克政权如果现在不会消灭,这样对整个世界尤其是芬兰构成威胁。因此,在1919年10月28日,马纳汉姆向芬兰总统斯托尔伯格发出一封公开信,信中呼吁现在是最后一次机会,通过一场决定性斗争,用相对较小的牺牲来确保我们的自由,并为我们这个年轻国度奠定一个幸福安全的未来。苏俄政府清楚,现在芬兰政府可以决定彼得格勒命运,但只要苏俄政府能谈出手,他一定会用他那更强大的力量来对付。我们与布尔什维克的和平只会带来一种虚幻的安全感,而且会让全世界以为我们和布尔什维克是站在一边。天的。曼纳汉姆还吹嘘道,在消息灵通的圈子里,没有人怀疑苏维埃政权的倒台只是时间问题。这句话后来被无情的打脸了。
但曼纳汉姆提出的进攻苏俄的计划倒也不是狂妄自大,异想天开。当时俄国还在内战,白军还在牵制红军,如果这是芬兰军队全面出击,的确是有可能改变战局的。列宁来也承认,毫无疑问,当时只要芬兰给一点点援助,或者爱斯兰稍多给一点援助,就足以决定彼得格勒的命运。那为什么没给呢?列宁就分析的特别好,其实就在于白俄新约国无法让芬兰相信白俄会是一个比苏俄更好的邻居。
苏俄虽然干涉芬兰内战,扶持芬兰左翼,但至少在表面上他们是承认芬兰独立的。当年芬兰又议长列宁签独立书,列宁是真签,反观白俄,那真的是一点表示都没有,曼纳汉姆当摄政时都曾告诉白俄首领高尔查克,自己已经准备调动军队帮他对抗布尔什维克了,曼纳海姆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高尔查克得发一份官方声明,从外交上正式承认芬兰努隶,但高尔查克竟然拒绝了。高尔查克始终秉。这统一不可分割的大俄罗斯官邸不承认芬兰的独立。他曾向费拉基耶夫将军说,我不能糟蹋了彼得大帝的基耶,把费拉基耶夫德整无语了。我无法告诉他,他不是彼得大帝的继承者,波罗的海沿岸国家迟早要独立,到最后,当尤德里奇的西北白军都快完蛋了,尤德里奇求戈尔察克同意芬兰独立,以换取芬兰的支持,高尔察克多还是不同意。这种死硬的态度彻底摧毁了芬兰人对白俄的信任,让班纳海姆也很难说服其他芬兰人去进攻苏俄。以斯托尔伯格为代表的温和右翼就反对这样做,进军彼得格勒的计划最终落空了。曼纳汉姆对此深以为恨,他感叹到,欧洲和整个世界都不得不为1919年允许布尔什维克主义自由发挥而付出沉重的代价,而列宁对此很满意,他评价到芬兰也没有帮助尤顿里奇,虽然芬兰的资产阶级是很想这样做的。这样第二次进攻我们的尝试也失败了。到1920年10月,在两年多的战争、革命与冲突之后,苏俄和白芬终于坐在了谈判桌前,试图为过去的一切画上句号。
塔尔图合约签署了。塔尔图合约是一个对白色芬兰非常有利的合约,他的条件甚至比当初洪芬与所俄签的条约还要好。曾被洪芬割让给苏俄的伊诺要塞现在已经收回来了,苏俄再也不能在芬兰的国土上驻军了,苏俄只要求拆除里面的一切军事设施,相当于是这个地方无害化了,让他也不会反过来威胁到苏俄,被禅谋也归分来了。而且不同于之前红芬的条约,红芬是给了苏俄在被禅谋打渔和开发其他贸易的权利,但白芬没给。白芬将被查谋的领土和领海都置予了自己无限制的主权之下,苏俄也承认放弃对上述领土的所有权利和要求。白芬的这个举措非常正确,甚至可以说是捡到宝了,因为后来在被拆模发现了大量镍矿企业,含量是全欧洲所有矿区中最高的,这里有足以让苏联、德国和英国都眼红的宝贵资源。
白芬当然也不会像红芬那样与苏俄夫向承认公民政治权了,芬兰的政府只会由芬兰人自己来选,还有三条经过芬兰境内的电报线路,红芬当初虽然一度反对,但最后还是给了苏俄50年的所有权。白芬就不一样了,白芬之给26年,还要收过境费。合约中白芬做出的让步相当有限,主要就是保证芬兰湾的中立化、非军事化,因为芬兰湾一旦被封锁,苏俄进入波罗的海的航线就彻底断了。白芬还要把之前占领的两块东卡累利阿地区交给苏俄,但这种交付是附带了很多条件的,比如这两块地区的居民不能因为他们之前投票脱离苏俄而受到任何惩罚,他们当中想要移民芬兰的可以在一年内随便走,就算是走了,他留下的房地产也还是属于他。苏俄在两年之内不能在这两个地区驻军,而是由当地居民自己组成民兵,自己维护秩序。
一个条件如此优厚的合约,我们该如何解读呢?这里也有两种解读。第一种解读是,这表明了苏俄宽宏大量、不计前嫌、睦邻友好、与人为善的态度,第二种解读是,尊严只在剑锋之上,列明同意一个对白色芬兰如此有利的合约,不是因为他仁慈,更不可能是因为他爱白色的芬兰胜过爱红色的芬兰,而是因为曼纳海姆。的白军,把他驻扎在芬兰的俄军,把他扶持的芬兰红军都给锤烂了。列宁在十月革命前就自称掌握了所有驻扎在芬兰的俄军,当时的情况也的确差不多。9月22日,驻贺俄军的成立就已经转移到了布尔什维克及其盟友左翼社会革命党手中。在芬兰地区代表大会的133名代表中,有110个人都是布尔什维克或左翼社会革命党,他们选出了一个以布尔什维克为主的地区委员会。这个地区委员会拥有对所有驻分俄军的最高权力,并负责联系芬兰左翼。十月份,俄国临时政府总理克伦斯基就收到下属报告,他们已经控制不了芬兰的部队了。而地区委员会代表拉贾则向布尔什维克中央报告,区委员会现在在芬兰拥有完全的权利,临时政府的权利已经被终结。11月27日,也就是十月革命后不久,大林与拉贾就在赫尔辛基的芬兰市民党代表大会上明白无误的表明了他们干涉芬兰局势的决心。斯大林劝社民党要勇敢、勇敢、再勇敢,并承诺我们一定帮助你们。代表驻分俄军的拉贾就说得更直白了,资产阶级试图说服我们在阶级斗争中保持中立,但他们不会得到任何回应。革命组织将提供一切支持和力量来反对武装精良的芬兰资产阶级。但就是这些提供支持的俄军,后来一个个被曼纳海姆缴械击溃,以至于列宁都骂他们是不中用的军队。
至于芬兰红军,那就更不用说了。芬兰红军高级军官、曾担任首任总司令的阿尔托林在内战初期的一份报告表明,芬兰红军除了坚守征地和清理后方地区外,什么都做不了,任何重要的进攻行动都必须要由俄军来承担。为了支持芬兰红军,列宁已经尽力了。哪怕是在布列斯特合约之后,列宁都还在向芬兰红军运送武器,而且他相信这种支援更加有利。正如他自己所说,说我们出卖了芬兰这种话实在太幼稚了,我们在德国人面前及时的退却,恰恰是帮助了芬兰,但芬兰红军最后还是失败了,内战的胜者是白军,在打破了苏俄对芬兰内战的干涉后,芬兰白军还能反过来干涉俄国内战,在爱沙尼亚独立战争中,他们就已经这样做了。他们帮爱。但亚资产阶级政府挡住了苏俄的进攻,他们还一直在与尤德里奇与英国人协商金和彼得格勒的计划。列宁曾想把芬兰的资产阶级政府都打倒,但现在他发现,能向这个资产阶级政府妥协,让他们不至于站到帝国主义列强那一边,就已经很不错了。面临在1918年5月,也就是算在内战败军一定是说到现在哪怕有一线希望可以保持合约,或者可以以遭受某些新的坚并或新的损失为代价同芬兰、乌克兰和土耳其签订合约,我们就绝对不要采取任何可能给帝国主义列强的主战派极端分子帮忙的步骤。到1920年10月,塔尔图合约终于签订。在这个与白色芬兰达成和解的过程中,列宁屡斯将其称为自己的胜利,事实也的确如此,因为列宁通过对芬兰人心里的精准把握,通过最后在条约上做出一定让步,成功离间了芬兰和协约国列强,让协约国列强利用芬兰进攻苏俄的美梦落空了。在莫斯科的大会上,在听完了列宁的报告后,大会也对同芬兰签订了合约表示满意。
但从芬兰右翼的角度来讲,这又何尝不是他们的胜利呢?他们斡旋于各个大国之间,成功利用了协约国和苏俄的矛盾,他们用铁与血保卫了祖国的主权和独立,又为祖国获得了实实在在的领土和利益。在塔尔图合约签订后,芬兰的版图就像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上面没有一个俄军,也没有一只别的外国驻军。他的前途、命运、政治体制都交由芬兰人自己来决定,他已经获得了完全的独立和自由。
在塔尔图合约签订后,俄与芬兰的关系有所回暖。苏俄从芬兰购买到了一些粮食。列宁在评价白色芬兰政府时,也将其和波兰政府、帝国主义列强区别看待。列宁说道,我们同芬兰、爱沙尼亚、拉脱维亚缔结合约也是违反帝国主义协约国的愿望的。但是我们所以比较容易做到这一点,是因为芬兰、爱沙尼亚和拉脱维亚的资产阶级没有他们自己的帝国主义目的,非要同苏维埃共和国作战不可。苏俄和芬兰的外交关系、贸易往来都逐渐正常。
但在平静的表面之下,始终有两个问题困扰着苏芬关系。第一个问题是苏俄总喜欢对芬兰输出革命。苏俄收留了内战中逃跑的芬兰红军高层,让他们组建了芬兰共产党。直到1944年,芬兰共产党的主要机关都是在苏联境内,他们也一直在从苏联人手中拿钱,甚至在1926年之后,芬兰共产党的全部资金都来自于苏联主导的共产国际,这种依附关系使得芬兰共产党基本上完全受苏联指挥,他们继续坚持武装革命路线,梦想着有一天能攻回芬兰。说是这么说,但芬兰共产党的大部分领导人并不会真的跑去芬兰,冒着生命危险去发动工人去打游击,他们还是更愿意坐镇莫斯科邑指挥芬兰革命。他们经常向芬兰境内的工人组织,比如芬兰社会主义工人党打钱,并发出自己的命令和指示。这些命令和指示有许多都是不符合芬兰的实际情况的。但如果工人党不按芬共的指示来做,芬共甚至会不给工人党打钱。对芬兰政府来说,这当然属于境外势力,煽动革命,是无法容忍的。
芬兰政府也能找到一个恶心苏俄的点,那就是东卡累利阿问题。塔尔图合约后,芬兰政府名义上承认东卡累利阿是属于苏俄的。但在芬兰政府内部,有许多大芬兰主义者对此感到不满,他们甚至将塔尔图合约看作是一种耻辱的和平,并期待着能再次介入东卡里利亚局势。在1921年11月,这样的机会就来临了。当时的东卡累利阿正在闹饥荒,一些卡累利阿人不满苏俄的统治,再加上芬兰人的煽动,就爆发了东卡累利阿起义,也可以叫做东卡累利阿暴动或东卡累利阿叛乱。我这里就从苏俄的角度将其称呼为叛乱、叛军。叛军的大部分成员都是卡累利阿人,他们有的想要独立,有的想要并入芬兰,但不论哪一种,都是芬兰政府乐意支持的。芬兰政府虽然没有正式宣战,但在明里暗里以志愿军和人道主义援助的方式向叛军提供了大量支持。对苏俄来说,这无疑是在山洞分裂和叛乱。苏俄红军最终击败了叛军,捍卫了领土完整,但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也付出了一定伤亡,还有12000名卡累利阿难民逃到了芬兰境内,给苏俄造成了人口损失。
在战后很长一段时间里,苏俄与芬兰就是这样礼尚往来。你来我这里煽动革命,我到你那里去鼓动分裂。芬兰人从没有放弃对东卡累利阿的渴望,就如同苏联人也从没有放弃用革命推翻芬兰政府的想法。虽然彼此相处算不上和睦,但两个国家倒也没有再大打出手过。在20世纪二三十年代的大部分时间里,苏联与芬兰都更专注于自己的国内事务。
对芬兰人来说,他们必须要面对内战留下的民族裂痕,这种裂痕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内战中的暴力恐怖事件造成的,其中既有白色恐怖,也有红色恐怖。只提白色恐怖而不提红色恐怖,都可以看作是一种春秋笔法。因为在内战前以及内战初期,红色恐怖都要比白色恐怖更严重,造成的死亡人数更多,甚至直到三月底,也就是那家都打了一半多了,红色恐怖造成的总死亡人数都还是多于白色恐怖。我这里展示的表格来自于芬兰历史学家奥托曼林的论文,曼联拥有博士学位,在赫尔辛基大学、坦佩雷大学都当过历史学教授。而在另一本有赫尔辛基大学三位政治史教授合著的书中也提到白色恐怖比红色恐怖开始的更晚一些。还有篇专门统计芬兰人死亡率的资料中也说到,一开始是白方成为了谋杀和处决的目标,后来才更明显是红方,也就是输掉内战的一方。这篇资料中专门列出了红方男性和白方男性暗月死亡的人数。我们可以看到,在1918年1月和二月死于谋杀和处决的白方男性都明显多于红方,甚至你把前三个月累积起来,白方男性的死难者都还是更多。要知道这个时候内战已经打了一半多了,距离结束只剩下一个半月了。那女性呢?资料中没有给出红白双方各自的女性死亡率,而只给出了总分女性死亡率。我们可以看到,女性的死亡率远远低于男性,其波动幅度也远远小于男性。所以在这个话题上,是男性的数据更有代表性,仅看男性数据就已经能说明问题了。那红色恐怖的受害者都是些什么人呢?37%的人是自耕农,18%的人是工人和佃农,还有超过41%的人都是各种各样。
所谓的上层阶级包括商店店主、公职人员、医生、律师、工程师、教师、牧师和大学生。students有学生也有大学生的意思。这里我是根据前后文的意思,根据他和其他职业同属于上层阶级,将其翻译为的大学生。这些所谓的上层阶级在受害者中所占的比例远远高于他们在总人口中的比例。所以曼宁认为这反映出了红色恐怖的一个方面,是想要系统性的清除白色成分上层阶级。那红色恐怖的受害者都是因为什么被杀的呢?有许多人是在前往白区时被杀的,这些手无寸铁的人自发的想要投奔白军,在白区生活,在芬兰红军看来也是种死罪了。大约有2000到3000人试图穿越边界逃到白区去,如果他们被芬兰红军抓住,通常被当场击毙,有大约142人就是因此而死。
一个案例发生在坦佩雷,当时红军的征粮队在一个房子里发现了四个男人和两个女人,芬兰红军审问的这群人很有绅士风度的把两个女人放走了。然后就把四个男人全杀了,可能就因为这里靠近前线,而这些男人被认为是试图穿越前线。芬兰红军也经常杀战俘和囚犯,他们顺风的时候杀,逆风的时候也杀。内战刚开始的1月31号,芬兰红军就在坦佩雷外的苏伊努拉火车站屠杀了15名投降的白军,这种对手无寸铁的公民的恐怖行为在白军一方引起了极大的恐慌。第二天,也就是2月1号,芬兰红军又在维和帝屠杀了17名被俘的白军。严格来讲,这些死都还不算是白军的正式成员,他们在逃往北方投奔白军的路上就被俘虏了。本来红军当中的温和派还告诉他们会把他们送回赫尔辛基,结果芬兰红军的精英部队,负责苏清内部抵抗的飞行队来了之后,就把他们全部屠杀了。死特当中有当地的警察、探长,还有赫尔辛基大学的瑞典语老师和学生。2月6号,芬兰红军又在波里屠杀了11名被俘的白军。在被处决前,这些战俘就受到了折磨,一些战俘被强迫在严寒中用赤脚走路,还有一些战俘被刺伤。从内战爆发到二月中旬,仅在乌西麻省泽兰,红军又处决了89名被俘的白军,那些同行白军的人也被系统的枪杀。乌西马省的情况是如此恶劣,以至于芬兰红军总司令哈帕莱明后来要向国际友人专门解释,乌西马省现在一切都很平静了。
在红军对战俘进行了这么多场集体屠杀后,白军对战俘的第一次进行屠杀才于2月19日在哥德比之战会发生,其中被屠杀的红军战俘只有九名。
等到最后快要输掉战争了,在最后一个据点维堡里,芬兰红军都还不忘搞屠杀。在四月底维堡即将被白军攻破时,在战场上失利的芬兰红军决定用囚犯来泄恨,他们屠杀了26名囚犯,其中一个死者只有15岁。有观众可能不理解,前面这里为什么红色恐龙的受害者中还会有佃农和工人呢?那是因为并不是所有的佃农和工人都支持芬兰红军,还有许多佃农和工人是支持白军的,他们甚至愿意加入白军直至战死。对内战中3233名阵亡白军进行统计,其中11%的人是佃农,9%的人是农业工人,14%的人是工业工。也就是说,白军阵亡者中有34%的人都是佃农和工人。当然,白军亡者中最多的依然是自耕农,自耕农占到了总数的45%。后面括号里那个百分数是这些职业在总人口中的比例。第一个百分数比第二个百分数大的越多,就说明这些职业总体上越支持白军。可以看出,自更农公职人员和高级官员就对白军非常支持。有观众可能感到疑惑,公职人员有这么多吗?能占到总人口的10%?这里的公职人员不仅包括从中央到地方的各级公务员,还包括教师、护士、书记员等等,类似于我国的事业编加行政编。而这种公职员的比例在小国中往往就是很高。比如直到2005年,芬兰的公职人员占总人口的比例都还是10%左右,隔壁的瑞典更夸张,瑞典的公职人员占总人口的比例能达到14.7%。
而在芬兰内战中,这些占总人口10%的公职人员几乎都支持白军,他们在红军夺权后发起了全面罢工,拒绝为新政府工作,甚至连小学老师这种最基础的公职人员也普遍拒绝承认红色政权,他们当中的许多人最后战死沙场,为打败芬兰红军献出了自己的生命。而其他职业,像佃农和工人,就没有公职人员这么支持白军了,但他们在白军中依然有,而且加起来比例不低。那芬兰红军的成分呢?芬兰红军的成分要单一的多,基本上完全工人组成。根据历史学家拉希拉对红军阵亡者的统计,工职人员占1%,自耕农占5%,佃农占13%,农业工人占16%,其他职业占2%,而剩下的60%三都是工业工人和其他工人。拉稀拉圾算用的原始数据来自于神职人员编制的约3561名阵亡红军的职业名单,神职人员会记录死者信息。
但这个信息也许没有那么准确,所以我们这里再来看另一个历史学家克莱蒙提的计算。克莱蒙提为了克服上述问题而使用了芬兰红军的成员公司清单以及社民党组织和地方机构的文件。克莱蒙提研究的是谈判类红军结果,他得出了相似的结论,他发现工人阶级占到了整支红军部队的91%-95%。在比对了这所有的数据后,历史学家曼宁总结到,芬兰白军的目标不是成为一支阶级军队,它的组成也不是。与芬兰红军相比,芬兰白军的社会结构明显更接近于整个芬兰人口的结构。我们还能从前面的图表里看到很多有趣的数据,比如作为芬兰红军基本盘的工业工人只占到了总人口的20%,他们比作为白军基本盘的资耕农还要少。这个数据在另一本资料里也能得到印证,在芬兰内战1918中提到,为白军提供了决定性支持的自耕农占到了总人的25%,而领导革命的城市工人只占到了总人口的20%。有眼睛的观众会发现,资料前面明明还提到革命得到了南方农村人民的广泛支持。是的,而且作者在上一段才说了,这个南方农村人民的广泛支持到底指什么?作者写道,大部分佃农在政治上并不活跃,但在芬兰南部,许多在大型庄园工作的佃农支持红军。因为他们被许诺成为地主,还有一半的佃农,特别是那些住在北方并租用亲戚土地的佃农,为了捍卫自己的权利,对抗社会主义者而站在了白居一边。也就是说,从全国看,支持红军的佃农和支持白军的佃农是一半对一半。这个结论在另一篇资料中也得到了证实。坦佩雷大学副校长、历史学教授拉希拉用数学统计的方式专门研究过佃农和芬兰内战的关系。结果他发现,参与革命的佃农远远低于他们在红区总人口中的比例。这有一系列数据可以证明。比如,在内战后被白军清算判刑的人当中,佃农只占到了8.41%,在前线阵亡的红军中,佃农只占到了12.56%,在所有红方被杀的人当中,佃农只占到了13.93%,这些数字都远远低于24%,即佃农在洪区总人口中的比例,这说明佃农没有多支持革命。后面,拉希拉又给出了另一组数据,他统计了在红白两军中战死了佃农数目,以及他们在各自军队中的占比。
结果发现佃农在两边的分布非常平均,如此小的误差,已经可以说支持红军的佃农和支持白军的佃农基本相等了。这也就再次印证了我们在上一本书中看到的结论。那芬兰红军的支持者还有谁呢?农业工人好像更支持红军,但他们只占到了全国总人口的13%,而且他们到底有多支持芬兰红军,也是值得怀疑的。圣安德鲁斯大学历史学教授厄普敦在他的著作芬兰革命1917到1918中专门分析过农村问题,并提到了芬兰左翼对佃农和农业工人的不同态度。厄普敦写道,无论工业斗争多么激烈,无论工业化造成的社会问题多么严重泛滥,社会的中心问题始终是农业,因为这仍然是一个以农村为主的社会,人们往往认为,佃农的问题和不满是1917年前芬兰社会动荡的最严重根源。但人们很容易夸大佃农问题。1910年,芬兰只有1/5的耕地受到任何形式的租赁,因为在芬兰有大量的小自耕农,在该国的一些地区,如卡利利亚,佃农很少见。1912年,各种类型的佃农农场有15万多一点。接下来作者提到两种佃农,我就把它们通俗的翻译成富佃农和穷佃农。其中大约5.5万个农场属于拥有家庭规模土地的富佃农,剩下的属于穷佃农。穷佃农的土地太小,无法维持生计,他们既耕种土地,也接受雇佣劳动。
在这两个群体之下,才是真正的农村无产阶级,大约315000名无地劳工,按照现代标准,上述所有群体都受到严重剥削,但无地劳工的命运是最糟糕的,可能涉及几乎无限的工作时间,粗糙的食物和住宿,以及对雇主的奴役性一赖。很明显,这里的无地劳工就是我们前面看到的农业工人,而且注意3415000这个数据,他在300万芬兰总人口中的比例和我们前面看到的13%也是基本吻合的,厄普顿接着写道,但是正如经常发生的那样,引起人们关注和同情的并不是被剥削的大批无地劳工,而是富佃农和更多的穷佃农,这些农村劳动阶级的边缘精英,因为他们租得起地,有个人财产,有地位感。他们能够被鼓动起来改善自己的命运,这对于普通的无地劳工来说是不可能的。由于大多数芬兰人生活在农村,而且由于城市无产阶级本身规模太小,无法提供足够的选举基础,社民党也被迫寻求农村支持。理论上讲,马克思社会主义主要吸引的应该是那些无地劳工,他们是真正的无产阶级,但是他们一般都太无知、太冷漠,或者太依赖雇主,而不愿意从事政治活动。所以,出于纯粹的需要,社民党家大的农村权力基础建立在了富佃农对现状的不满之上,而把大量农村穷人遗弃在了冷漠、胆怯和无组织的境地之中。我这里还有另一组数据可以证立,在芬兰白军中,农业工人也不少,这是根据850人的样本计算出的芬兰白军的职业组成,由于样本较小,所以可能有误差,但我们也能看到,哪怕是在志愿参加的白军部队中,农业工人的比例也相当高,这可能是因为他们在内战中选择了跟随雇主,也可能是因为白军在农村很受支持。在芬南内战中,中北部农村是白军的基本盘,白军依靠这些农村才打垮了南方城市里的红军。所以就算是用阶级分析的手段,芬兰白军的支持者也是多于芬兰红军的。自格农和公职人员几乎都支持白军,他们就占到了总人口的38%。电农队两边的支持是基本相等的。社民党有没有大力去发动农业工人,他们就能依靠的还是20%的工业工人。我们就算偏心一点,把农业工人全给分了,红军加上33%的占比,依然低于白军的38%,最后还有8%的其他职业,他们支持白军的概率也是更高的。在芬兰白军的阵亡者中,有4%的人都属于这些其他职业,但在芬兰红军的阵亡者中,只有2%。
讲到这里,再加上我前面两期视频的内容,我想我们已经可以给芬兰内战下一个结论了。再芬兰内战前经过民主选举选出的是右翼,芬兰内战中打赢的是右翼,芬兰内战后长期执政而没有被推翻的还是右翼,那就说明在这一时期,芬兰人民就是更支持右翼,这就是人民的选择,这就是人民创造了历史。就算是后来逐渐主导芬兰的社民党,那也是一个经过了右翼改造的社民党,是一个遵守右翼制定的规则,通过完全放弃暴力革命,通过时不时的与右翼政党合作来发展事业的社领党。直到今天芬兰都还是运行在当年芬兰右翼潘卫的政治框架之下,他还是有一个一院之议会领导的,甚至连议员人数都和当年一模一样,还是200人。由当年的右翼政党发展而来的民族联合党,至今仍然是芬兰的前三大政党。在曼纳海姆批准的1919年宪法中开辟有这样一句话,芬兰的国家权力属于人民,人民有聚集在议会中的议员所代表。这句话原封不动的一直沿用到了今天的芬兰宪法中,成为了芬兰政治体系的基石,从1918年芬兰白军为捍卫民主选举产生的又一政法二战以来,从1919年曼纳汉姆批准宪法法案,举行全国大选以来,芬兰的这套体制已经运行了100多年了,他经常修修补补,但从未被推翻过。芬兰人看起来过得也不差,那这条路线在过去这么多年里就是适合芬兰的。
每个国家都有每个国家的国情。芬兰的这条路线对其他很多国家来说就根本没有参考意义。同样,你也不能用苏联的经验,一个人口、领土、历史、文化、积极组成都和芬兰有很大区别的国家,一个还没有芬兰活得长的国家来指导芬兰人说他们在芬兰内政中走错了路,该让芬兰红军人的,该听苏联的。这要么是无知,要么就是一种傲慢。
虽然芬兰白军是更受芬兰人民支持的一方,虽然他们的行动最终为祖国争取到了更多的利益,但我们也不能忽视,芬兰白军在内战中犯下了累累罪行。在红色恐怖之后,是更加残暴的白色恐怖。历史学家曼妮写道,随着越来越多的红军控制区被白军占领,白军开始根据当地居民的情报逮捕并处决红军。在那些红色恐怖特别猛烈的地方,白色恐怖以更猛烈的方式反击。再来,红军每杀一个白方的人或每进行一次征用,那这个小队里的所有红军成员都会遭到报复。系统研究过红白恐怖的芬兰历史学家、图尔库大学政治史教授雅克帕沃莱宁认为,白色恐怖背后的主要动机是红色恐怖制造的仇恨和恐惧。但问题是,就算把白色恐怖看作是对红色恐怖的报复,那这个报复也太过激了,比如在瓦尔考斯,的确是芬兰红军先抓了平民当人质,并且杀了人质,但他们也只杀了四个人质,白军打赢后,先杀了50个红军战俘,又通过军事法庭审判处决了另外150名红军战俘。这种几十倍的差距已经不是用复仇可以解释的了,白军必然是以复仇为名,在发泄自己邪恶的杀戮欲望,还有向他为宝。芬兰红军明明只杀了26个囚犯,白军攻占后却能杀掉400个人,其中许多人都是和芬兰红军没有联系的俄国人,他们在被屠杀前还被抢走了随身携带的金钱和贵重物品,那芬兰白军只能说是谋财害命,残暴无度,会发现他们心中丑恶的种子奴义情绪而滥杀无辜。白军往往用红军的过错来为自己的暴行掩饰,因为白军就用红军之前在维堡的屠杀为自己辩护道,如果说以前我曾为红军不幸的命运而悲伤,那么当我听说这次恐怖行动时,我的感情就变得强硬,我再也无法同情他们了。当他运送一对红军俘虏时,其中两个俘虏说了一句还没有结束呢,苏俄德援军正在赶来,他和他的同伴就将其视为发表煽动性言论,为了维持纪律而把整对红军俘虏都枪决了。
这种随便找点理由就杀人的行为是典型的肆意妄为,滥杀无辜,类似的案例数不胜数。由于是红军先推翻的民主选举产生的右翼政府打响了内战第一枪,由于是红军勾结出芬俄军,威胁到了芬兰的独立和自由,由于内战初期是红色恐怖比白色恐怖更严重,所以白军普遍产生了一种理所当然的心理,认为所有的芬兰红军,还有支持芬兰红军的人都该死。他们在这样一套单一的、扩大化的叙事逻辑下,掩盖了自己所有的恶行,掩盖了自己不停发泄的贪欲、性运和杀戮运。这种现象非常广泛,流毒甚广。历史学家厄普顿写逃白色恐怖是一种广受欢迎的甚至是民主的现象。在这个意义上,它既代表了少数资产阶级活动家想要的东西,也代表了大多数普通百姓支持者准备战成的东西。他们都认为这种镇压是高度道德的,是对作恶者的正当惩罚,在政治上也是必要的。他们必须除掉那些被认为是无政府主义者和流氓的人,这些人威胁着社会的结构,还有那些叛徒和雇佣兵,他们阴谋破坏芬兰性格的独立,他们支持复兴的俄罗斯帝国主义,这种主义既是俄国的,也是布尔什维克的,所以加倍令人反感,普通白方公民就是这样看待这种压迫的。而那些指出众。等政策对社会未来的后果,并敦促和解与议和的零星声音都被淹没了,或者被轻蔑的排斥了。为什么会有这种对白色恐怖的狂热支持?其中也少不了以曼纳海姆为首的右翼高层的刻意引导。曼纳汉姆在1月29日的一份声明中提到了红军犯下的谋杀罪行,并警告说愤怒的农民手持武器将亲自来审判叛国者。2月4日,曼纳汉姆又发表了一份关于暴行的特别声明,指控红军虐待、杀害商员。他说道,让他们知道,如果此后他们继续实施暴行,就要对他们实施最严厉的惩罚。当在曼迪哈尔发现器具明显残缺不全的白军尸体时,曼纳汉姆下令将这份相当可怕的官方报告公之于众,并用照片加以修饰。在3月13日发动坦佩雷的进攻的命令中,曼纳海姆向他的士兵宣布道,我们在芬兰南部饥饿和受折磨的兄弟姐妹们都把希望寄托在了你们身上,被杀害的公民的残肢和被烧毁的村庄的废墟都在向上天呼吁又被叛国者们复仇。虽然那战初期的红色恐怖的确比白色恐怖更严重,但曼纳海姆的这些宣传中刻意夸大了红色恐怖的程度,并往里面添油加醋,甚至是无中生有的描绘了许多酷刑虐待的场景,而恰恰是种极端场景最能激起民众的恐惧和仇恨。曼纳海姆深谙自道,通过这种有意识、有选择的宣传来增强白军的战斗力,塑造白军的阵营性,同时也助长了白色恐怖行动。而在白军胜利后,在被镇压的左翼群众中也有对白色恐怖的夸大。民俗学家佩尔托林调查分析的这一现象并总结道,左翼群众之所以喜欢夸大白色恐怖的残暴性,主要理由之一是为了在一个实际上拒绝为战败者伸张正义的社会中寻求阵义。曼纳海姆除了在宣传上助长白色恐怖外,也在实际的命运中为白色恐怖打开了方便之门。他在2月25日发出了两道命令,这两道命令放在一起看很有意思,第一道命令是禁止设立军狮法庭,任何未执行的死刑判决都暂缓执行,被告必须由有关法庭审判,这道命令理论上剥夺了前线指挥官通过自己设立军事法庭来处决战俘的权利,的确在一定程度上减少了白色恐怖。比如在瓦尔考斯大屠杀中,当白军总部听说那里有150名红军战俘被军事法庭审判处决后,就像当地指挥官罗夫斯特罗姆发出了通知,针对红军战俘的军狮庭是被禁止的。这引起了当地白军的强烈抗议,他们认为这种法律上的拘禁会阻止他们算账报仇,但这的确一止了屠杀。然而,曼纳海姆在2月25号还发出了另一道命令,这道命令不是针对红军战俘的,而是针对那些在白军背后破坏道路、桥梁、车辆、电报和电话线的人,还有那些抵抗白军的人,还有狙击手和纵火犯,以及私擦武器在白军背后拥有武装的人。对于这些人,曼德海姆都明确下令应该当场击毙。历史学家厄普顿写道,曼纳海姆的辩护者正确的指出,严厉的当场击毙规定只适用于后方地区,而且符合公认的战争惯例。但问题是,在实际的执行中,该怎么鉴定一个人是不是属于规定中应该被杀的人呢?既然是当场击毙,曼娜海姆其实就让这个裁量权完全交给了前线的白军,反正死人不会说话,白军打死了人都可以。据说他是在后方破坏道路、桥梁的人,这就给了白军极大的自由活动空间,大大助长了白色恐怖行为。曼勒汉姆自然也打了些补丁,比如他同时在命令中强调,不能让个人的愤怒、一时的兴奋或其他亲率的行为造成虐待。再比如,他在3月13号的命令中明确规定所有的红军都应该被关押,并强调不得行使个人正义。但这些都无法阻止白色恐怖愈演愈烈的事实。白色恐怖造成的死者数量在内战中后期迅速攀升,最后导致了8380人死亡,是红色恐怖的整整五倍。这是复旦内战中最歹毒、最恶劣的暴行,酿成了无数人间惨剧。曼纳海姆显然知道这些情况,他发布了一系列命令,这些命令重生,不得执行死刑。但曼纳海姆的努力也就到此为止了,他不会真的去把白色恐龙的照射抓起来判刑枪毙。
历史学家厄普顿写道,曼娜海姆当然知道这杀怒,并且在理论上可以通过维护自己的权威来阻止他们,但事实上,不论是他还是白方正义里的其他人,都没有足够的权威去阻止他们。白军和资产阶级民众的情绪是应当有报复,而法律上的细节不应该成为障碍。在红军一边也发生了类似的事。左翼高层发出了一系列明确的命令,试图阻止红色恐怖,但效果也不好。芬兰红军总司令哈帕来林曾向瑞典社会主义代表团说,新型杀戮的肇事者已经被抓获,并被带到革命法庭,对这些行为负责。但这句话是谎话,没有一个杀人犯被绳之以法。甚至在三月份,杀人事件还在以每天六起的速度发生。哈帕兰民甚至还想把锅甩给俄国人。他谈到了俄罗斯无政府主义者的活动,但是他们应该为大部分麻烦负责。所以高层后来还组成了一个调查委员会,专门调查谋杀案并追查杀人犯,但也全都无疾而终。他们最接近成功的一次是打算以抢劫和谋杀罪起诉八名男子,然后就再也没有进展了。3月27日提交给总参谋部的一份报告显示,该案必须暂停审理,直到认证结束或被起诉者从前线返回。在施贝格森一案中,一名医生在搜查一家医院时被带走并被谋杀,这引起了医学界的强烈抗议。官方报告只说他是被赫尔辛基红军成员杀害的,但无法终肇事者调查委员会写道,芬兰红军对委员会工作的漠不关心使其工作变得非常困难。大多数红军成员不赞成也不实行恐怖主义,但他们也不允许过分热衷于恐怖主义的统治。受到外来者的骚扰,他们似乎觉得还有一场战争要打,而受害者毕竟是场战争中的敌人,而且人们越来越清楚的知道,白军毫无顾忌的杀死所无寸铁的敌人,所以法律手续完全可以等到战争结束后再办理。就这样,红色恐怖在四月再次迎来了一波高峰,而战场上集结胜利的白军杀的比红军更多更狠。到了五月,也就是白军基本控制全国后,白军的杀戮简直可以用令人发指来形容,他们在短短一个月内就杀掉了4745人,这个过程相当随意,受害者不一定是左翼活动的领导者,也不一定是那些犯下红色恐怖罪的人。许多白军都在借这个机会解决自己的私人恩怨,发泄自己的受命。
那种杀戮是什么时候基本结束的呢?芬兰历史学家特波拉和罗塞里乌斯在他们合作的芬兰内战1918中写道,这种后来被称为白色恐怖的镇压在总司令曼纳海姆下令禁止那些在法律上极其可疑的处决之后,于五月中旬结束了。在另外两篇资料中,我们也可以看到,死于白色恐怖的人数、死于处决和谋杀的红方男性人数的确在五月之后迅速减少了。然而,一个悲剧结束了,另一个悲剧才刚刚开始。白军抓捕了大量的红军战俘和红军支持者,把他们关押在战俘营中,其数量有8万之多。8万这个数字看上去非常吓人,他是一个总数,一个峰值。但由于政府很快就开始了特赦和假释,在1918年6月,他们就专门修改了刑法,允许判处缓刑。缓刑就意味着除非你再犯,否则不用实际坐牢。有4万名囚犯就适用于缓刑,之后又有更多囚犯被赦免。因此,到了1918年底,也就是内战刚结束约半年,囚犯就只剩下6100人了。这个数字在另一本资料中也得到了证实。赫尔辛基大学历史和社会教育教授阿霍宁认为这个数字是6000人。
短短半年多,关押的囚犯数量就从8万下降到了6100。这个速度不可谓不快,释放的人不可谓不多,那右翼政府完全是出于好心吗?那当然不是,是战俘营里超高的死亡率带来了巨大的舆论压力,迫使他们这么做。有大于12000人在被释放之前就已经死了。关于他们死亡的主要原因,我在几本著作里看到的都是疾病和饥饿,而不是屠杀和处决。当时正在西班牙大流感流行期间,全世界都死了几千万人,据估计,萨兰政府印为有3000到4000人就是因此而死。政府印尼恶劣的卫生条件也加重了其他各种疾病的传播。而自从沙俄把芬兰投入一战自救倒台了之后,芬兰就一直在闹饥荒。在整个国家濒临饥荒的情况下,即使怀着善意,也不容易让这么一大群人得到适当的失误,而右翼的冷漠加剧了这种情况,在胜利的一方中,没有人认为战俘的食物短缺值得特别考虑,许多战俘究因食物短缺被活活饿死,而战俘应有的看守和狱卒甚至还会用食物作为诱饵来诱监狱囚犯,这种肮脏下游的行为实在令人作呕,右翼政府的责任是无可推卸的,如果他们能够建设数量更多条件更好的战俘,或者他们能把囚犯更早一点释放,那死亡数绝不可能有这么高。
这1.2万条人命都要算在右翼政府身上,那曼纳海姆呢?曼纳海姆的运气非趁他基本上完美赌过了这个锅,他在5月30号就辞职了,6月2号就彻底离开芬兰了。等到他再次回到芬兰当摄政,已经是12月12号了。而恰恰是在他离开芬兰部掌权的这几个月里,在战俘营里的人数最多。曼纳汉姆当上摄政后,继续对剩下的6100名囚犯进行特赦,那些判刑较轻的人都已经在之前被假释赦免了。这些剩下的6100个但囚犯总数不到8%的人可以说是芬兰幼女真正的仇人,但曼纳海姆还是把其中约1/3的人都赦免了,他一次性就赦免了2000多人。不仅是曼纳海姆,战后整个芬兰右翼对左翼的清算都算不上特别残酷。他们虽然把8万名囚犯中的6万多人都判了刑,但其中只有一两百个人被执行了死刑,而大多数被定罪的人在判决后不久就被释放了。
其中一个典型代表是哈诺明。哈诺明从内战爆发以来就在左翼政府的铁路局中,在办公室助理他最后还是左翼政府搬到了维堡,左翼高层跑路去苏俄的时候没把他带上,让他当了白军的俘虏。结果哈农明只被关了几周就被释放了,因为白军认为他加入红军只是为了挣份工资养家糊口。到1918年秋天,也就是内战才结束四个多月,哈罗明就能去赫尔辛基大学整个芬兰最顶级的大学读书了。两年之后,哈罗明论到了美国,写出了一部控诉白酒有多么残暴多么恐怖的巨著芬兰阶级战争。所以我才在上期视频中认为这本书的内容并不一定是完全客观真实的。我建议在阅读这本书的时候更谨慎一些,不要轻易全盘接受。
像哈诺明这样被释放的人还有很多,在放在内家1918中写道,几乎所有在政治犯法庭上被判刑的人最终都获得了赦免。除了那些被判谋杀罪的人,红色囚犯的赦免一个接一个。1921年以后,只有那些被判终身监禁的人仍然被关押着。最后一批在1918年战争期间被判有罪的红色分子似乎在1927年获释,也就是说,被关押最酒的人也只关了九年。
总的来讲,由于芬兰内战,红方一边一共死了27000人,这个数据包括了死在战场上的,死于战俘营荡以及死于白色恐怖的。这27000人一共占到了芬兰总人口的0.86%,再加上白方的死者,就总共三万多具尸体,如同一个巨大的鸿沟和更大的芬兰人民中间。在内战结束后的许多年里,继续困扰着芬兰的内部关系。我们该如何看待内战中的另一边,内战后的我们又该何去何从?这些问题萦绕在每一个芬兰人心头。芬兰的右翼、温和左翼和极近左翼各自给出了不同的答案,他们的行动将共同决定芬兰能不能作为一个团结的整体走进1939年,走进历史上最动荡不安但也最波澜壮阔的时代。
在内战后,芬兰的左翼运动发生了分裂,以唐纳为代表的温和派反思内战的得失,最终断绝了与苏俄的联系,全面否定了过去的暴力革命路线。他们重建了一个更加强调国家和民族的社民党,并开始右翼党派当中那些比较偏中坚的政党,比如农民党合作。这个新的社民党依然是在为工人权益做斗争,但他们是在法律的框架内,在议会选举的框架内做斗争,他们并不追求暴力革命,也不追求推翻现行制度。在激进左翼看来,唐纳这些温和派无疑是走了修正主义道路,是背叛的革命,适合资产阶级沆瀣一气。坐镇莫斯科的芬兰共产党就将社民党痛斥为工人阶级的叛徒、资产阶级的党羽、法西斯主义的走狗。但恰恰是这些工人阶级的叛徒得到了芬兰人民最多的支持。
从1919到1939年,在内战后的屡次选举中,芬兰市民党几乎都一直是第一大党及得票数远远高于芬兰共产党扶持的STP和STPV,两者之间的差距有多大呢?芬兰共产党扶持的组织最多只能在议会中拿下27个席位,而社民党最少的时候也能拿下59个席位,其得票数往往是前者的两到三倍。芬难社民党也为工人做成了很多事,比如战后数次对左翼囚犯的大赦,都少不了社民党在背后的大力推动和施压。社民党的得票数虽然一直没能过半,没法直接上台,但他们也总能利用自己的大量票数,从右翼的几个候选人中选择一个相对而言对工人最友好的领导人上台。比如在1919年选举中,社民党就在曼纳海姆和斯托尔伯格之间选择了法学家、自由主义者跟温和的斯托尔伯格上台当总统,而曼纳海姆对斯托尔伯格最大的不满之一就是怕他向左翼妥协的过多。
在整个20世纪二三十年代,由于社民党一贯坚持议会选举道路,拒绝暴力活动,拒绝来自苏联的资金和指导,所以又也找不出理由来取缔他,反而在每一次选举、每一届政府中都得或多或少的考虑社民党的意见,社民党依靠其稳健、温和同时又富有进步主义色彩的政策,不仅赢得了左翼选民的心,也逐渐赢得了部分中坚选民和右翼选民的心。终于在1937年和农民党联合上台执政。社民党在芬兰的发展和成功,反映出了芬兰大部分左翼群众最终走向了更温和的议会选举路线。这条路不彻底,不革命,有妥协,有不甘。但在芬兰走这条路也的确能做成一些事,能改善工人的待遇,他更现实,他不流血。而芬兰右翼对于圣民党中温和左翼也是基本欢迎的。右翼强调民族主义叙事,强调一个民族内的团结。社民党这种温和的反对派有助于他们调和缓解国内的阶级矛盾,并把那些最新的革命者孤立起来。像班纳海姆就把芬兰内战前夕左翼内部的情况说成是社会民主党的领导人被迫一步步的向极端分子让步。当他谈起重建了圣民党的温和派领导人唐纳时,也将其称呼为伟人。对右翼来说,作为内战的胜利者,他们也愿意做出一些姿态来缓和内战造成的民族伤痕,比如对大量左翼囚犯的释放、特赦,但这种缓和也是有条件、有目的的,右翼本质上是希望能改造左翼,将其变得温和顺从,并把他们重新团结在国加民族的叙实之下,对于温和左翼,右翼给他们在议会活动的权利,甚至允许他们真的通过选举上台。但对于那些不愿意放弃暴力革命的激进左翼,对于那些接受苏联资金和指导的激进左翼,右翼则毫不犹豫的进行镇压。
芬兰共产党从建立之初就被芬兰右翼政府视为非法组织,此后芬共扶持的STP和STPV也相继被取缔,成员被逮捕。我们这里在说下STP和STPV,他们是芬兰激进左翼、芬兰共产主义者的代表,他们当中许多人在内战中经历了刻苦的伤痛和仇恨,他们无法接受新的社民党,完全否定了他们过去的战斗和牺牲,他们也不认为只依靠议会选举就能获得真正的成功,因此他们脱离了社民党,自成一派,从理念上讲,他们和苏联和芬共很合得来,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会接受芬共的资金和指导。但他们和远在莫斯科的芬共高层有一点不一样,他们是真在芬兰生活,所以他们更现实,更接地气,对芬兰这的祖国也怀有更深的感情。他们虽然从芬共手上拿钱,但也不是全天芬共的,但芬共下达一些不切实际的命运时他们也会不执行。
比如芬共和共产国际层认为,芬兰右翼政府对共产主义组织和成员的不断迫害是政权软弱和即将崩溃的迹象,因此,他们敦促芬兰的共产主义者对现有体制发起猛烈的挑战。这种冒进的政策就没有被芬兰共产主义者执行,因为这些人真的在芬兰。他们知道右翼政府并不是软弱的、即将崩溃的,他们更满足于改善工人的法律和经济地位。类似的案例还有很多,从选举口号应该谴责社民党位工人阶级的叛徒,再到面向芬兰大众的杂志应该包含更多的苏联图片和苏联故事。分共在什么事上都喜欢指导一番,并且他们一再重申芬兰的运动应该遵循其指示。但芬兰的共产主义者从来没有完全服从于他们的指示,但分工因此不打前十,SSTP还会从美国的芬兰裔手中拿钱,以此维持了一定程度的独立性。
随着时间的推移,芬兰的共产主义者渐渐意识到,来自分共和苏联的指示并不总是正确到,而且苏联人还搞出一些让他们感到很震撼、很颠覆的操作。在大清洗时期,芬兰共产党遭到了。大力学习圣亡者,包括许多当年参与芬兰内战的老同志。我专门统计了内战中20位人民代表委员会成员的结局。在这20名曾经的芬兰左翼最高领导层中,有14个人最后待在了苏联。在这14个人当中,有五个人在大清戏期间被处决,还有三个人在被关押期间死亡,还有一个人在被开除党籍后自杀,还有一个人死于分共内斗。真正善终的只有四个人,而那些阴差阳错最后没有待在苏联的人反而都善终了。像这苏位待在芬兰的都活了下来,芬兰政府只把他们关了一段时间就释放了他们待在苏联的死亡率是71%,而待在芬兰白军、芬兰右翼政府的掌控下,反倒一个都没死,还有两个人投入了协约国的怀抱,最后也都在英美山中了,这20个人的结局放在一起看,非常讽刺,而这20个人只是一个缩影,1935年,在苏联参与分共活动的200多名活跃党员中,只有少数人在三年后仍然活着。
这些幸存者是当时在共产国际秘书处工作的库西宁。还有在共产国际芬兰分部的少数官员甚十年库西林有时都觉得自己不安全。他有一个背包,把口粮打包在了里面,做好了一切准备。据估计,多达2万名芬兰人在斯大林的古拉格集中,人重丧升,几乎与冬季战争中的死者或芬兰内战中的红色受害者人数相当。我们之前提到在内战中死于白色恐怖的有8380人,死于战俘云荡有12000人,加起来也的确是约两万人。斯大林这一下就赶上来了。另一本资料也写到,1944年的分共会议选出了一个新的中央委员会,因为正如一位党史学者无意间讽刺那样,1935年上一次党代会选出的中央委员会成员由于多种因素而减少了。历史学家勒普敦在这本书中还专门比较了芬兰右翼政府和斯大林对分共的所作所为。他总结到,与欧洲占领区集中营或斯大林的劳改营相比,芬兰的政治犯条件非常温和,25年来的生命损失非常少,除了战时处决外,只有少数人在可疑的情况下在居留期间死亡。共产主义者暗示官方计划通过虐。
囚犯来杀死他们也是没有说服力的,因为数据显示死亡率是如此之低。这让我们看到了最后一个讽刺之处,芬兰共产主义者的真正杀手是斯大林,和他的努力相比,芬兰资产阶级的努力是如此微不足道。正是因为在芬兰的监狱和集中营中得到了安全和保护,所以到1944年的时候,还有一批共产主义领导人活着,能够承担新的任务。当战争时芬兰共产党的历史开启了一个新阶段时,他仅仅是过去的一个淡淡的影子。不知道有多少在1940年代幸存下来,并在1944年之后接管领导权的人,是因为在1935到1939年的沙漠岁月中,他们在芬兰资产阶级的白色恐怖下安全的生活,或是在其监狱中度过,如果他们生活在斯大林的社会主义祖过,他们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论其对分共党员的屠戮,曼纳海姆见到斯大林都要甘拜下风,斯大林干成一件曼纳海姆都干不了的事,他严重破坏了芬共的组织结构,也严重动摇了芬兰共产主义者对苏联的信仰。
到1939年,大清洗的阴影尚未散去,如果这是再发生一件事,发。将位于苏芬之间的惊天动地的大事,那许多芬兰的共产主义者就不会再站在苏联这边了。
在芬兰湾有几个小岛,他们对芬兰政府没有多大意义,而且也没有得到利用,如格格兰喇瓦萨雷谢斯卡里和丘吉尔萨里。我们想租借这些岛屿30年,我们绝对不想在这些岛屿设防,只是想利用他们作为观察点,监视对我们来说很重要的通往列宁格勒的海上通道。如果芬兰政府同意的话,这无疑会对昨天开始的经济谈判产生有益的影响。这是1939年3月5日,苏联外长里维诺夫对芬兰大使说的话。大使同意把里维诺夫的话转达里斯兰政府,但他同时也提醒苏联人,可格兰不是一个小岛,那里有数千居民,有海滨浴场。该岛还是旅游观光点,三天后,芬兰政府就回绝了苏联政府提出的要求,并指出这些岛屿是芬兰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这是以和平条约为根据并得到苏联承认的。按照苏联的要求,这些岛屿已经。中立化,迄今没有任何防御设施。李维诺夫代表苏联政府。我对政府将感到非常失望,因为他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复。我们十分清楚所提到的群岛是属于芬兰的,否则我们也不会像芬兰政府提出要求了。接下来,里文诺夫说出了一句在逻辑上非常有趣的话。他说,正因为芬兰对该群岛拥有主权,该支配他们,所以转让或出租一点也不违背自己的中立政策。尤其我已经声明,我们绝对不想在这些岛屿设防。我们的看法是,这些岛屿对芬兰没有价值,把他们租出去得到某些补偿对芬兰是有利的。之后,里维诺夫具体谈到的是哪些补偿。比如,对芬兰而言,把我们沿着卡利亚边界相应部分让给他,要比荒芜的岛屿更是他感兴趣。芬兰总是对森林有兴趣,而这在卡利利亚非常丰富,但领土交屿从来不是,你好像为我考虑了,你觉得值,那我们就必须得交易。况且鹿泉与海泉,森林与岛屿,到底哪个更重要还很难说。从我一个业余历史爱好者的角度来看,我就认为芬兰湾上的岛屿更重要,他们扼守在重要的航线上。
直波的海,制海权的象征当然比几片能卖钱的森林更重要。芬兰政府后来也拒绝了这样交易,他们给苏联人的理由是,这是违背芬兰宪法的。但和其他芬兰高层不同,对于苏联提出的要求,曼纳海姆反而是极力主张同意的。他并不觉得把苏联人拒绝了,这个事情就结束了,苏联人就作罢了。曼纳海姆对苏联评价是,如果苏联想通过武力实现其目标,他将毫不犹豫。虽然苏联披着共产国际意识形态的外衣,但他继承了沙俄的范斯拉夫主义。而作为一个军人,曼纳海姆比其他政客都更清楚苏联和芬兰之间的战争意味着什么。当年他想打苏俄,那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真的能打赢,这是基于实力的现实考虑。现在他不想和苏联打,也是基于实力的现实考虑。现在的苏联早已不是当年的苏俄了,当年的苏俄刚刚诞生,积贫积弱,既没有统一全国,也没有经历过大规模社会主义建设和工业化,还有大量的白俄军队会和曼纳海姆并肩作战。但今天呢?今天的芬兰找不到任何可靠的盟友,而苏联是一个已经整合了国内资源,完成了工业化的巨无霸。
曼纳海姆此前一直关注苏联的发展,并为其发展之迅速而感到深深的担忧。他感叹到,我们强大的邻国同时进行了两项广泛的改革,五年计划和农业级体划。在第一个五年计划中,苏联已经开始大规模实现其军队的机械化和机动划,其空军正在迅速扩张。苏联从1928年就开始大力推行五年计划,并已经取得相当大的成果,尤其是在重工业方面。在我看来,未来充满了危险,芬兰实际上是手无寸铁的。在这十几年间,曼达汉姆也竭尽了全力想要加强芬兰的军备。他在会议西安公开讲话中无数次表达这样的看法,但得到了支持很少。在芬兰这样一个民主国家,军费的多少不是由他来决定的,而是由文官们决定的。文官们为了讨好选民,一般不会在和平时期增加军费,反而会在经济下行、其他领域出现亏空的时选择削减军费。毕竟部队里少了几门炮,大部分人也不会有感觉和平是一剂美好的麻醉机。只要战争不爆发,人们就不会觉得军费有多重要。1930年1月,芬兰士民倒在他们的国防问题纲领草案中说到。
并不能完全排除芬兰成为俄罗斯帝国主义受害者的可能性,但目前来看,这种可能性很小。为了一种假设的可能性而维持一支昂贵的军队是愚蠢的。曼纳海姆痛心地写道。在社民党发表上述声明的同时,苏联的第一个五年计划已经进入了第三个年头,红军的技术力量正以工业化的速度增长。甚至到了1939年8月,也就是距离二战爆发只有一个月的时候,芬兰总理卡詹德都还在庆幸陆军在过去几年里没有收到新器材,因为如果他们收到了的话,那这些东西现在就会生锈了、过时了。正是亲眼目睹了两国军队在过去十几年建设中的巨大差距,所以曼纳汉姆对于苏联开战抱有一种悲观的态度,他更愿意做出让步,而且曼纳汉姆认为越早让步越好,以方局势变得对芬兰更不利,曼纳汉姆想通过让步为芬兰争取到宝贵的时间,加强武装需要时间,与北欧各国尤其是瑞典集成同盟也需要实现,建立一个强大的北欧中立联盟是曼德汉姆长久以来的夙愿。曼德汉姆认为,像芬兰这样的小国必须要避免卷入大国之间的纷争。大国的支持很诱人,但中。
是,也是有条件的。一旦大国之间爆发战争,依赖大国的小国就很可能成为牺牲品。曼纳汉姆在一战时曾在罗马尼亚作战,他亲眼目睹了想要依靠俄国的罗马尼亚是如何被德国摧毁的。所以在曼纳汉姆看来,弗兰最可靠的盟友不是德国这种大国,而是周围的其他北欧小国,也就是瑞典和挪威。斯坎迪纳维亚三国单独拿出来都很弱,但如果他们抱团在一起,那就还是有点战斗力的。这三个国家的位置也都很偏北,并不在大国冲突的必经之路上。如果他们组成联盟,一起宣布中立,那就很可能真的能保持中立,在世界大战的战火中过着世外桃源般的生活。曼纳汉姆的想法很好,但他已经没有时间了,他的同僚们并不愿意和苏联交换领土,而苏联在谈判中又总是提上新的要求,比如在3月11日,在芬兰湾岛屿和贸易问题都还没有解决的情况下,苏联外交官司坦英又突然提到了芬兰的另一处群岛阿兰群岛,他告诉芬兰外长埃里科,我们考虑到在将来的某一天,可能会把这些岛屿自愿的或被迫的转交给德国。所以,五洲。
这些岛屿会损害我们的利益。这句话把埃里克都说蒙了。我不明白前两个问题和阿兰群岛问题有什么联系。这些群岛永远不会落在德国手里。芬兰与瑞典签订了共同保卫这个群岛的协定,以防德国试图占领它。这个条约是防止对苏联造成威胁的最好保证。阿兰群岛位于芬兰和瑞典之间,它离苏联很远,论起距离,爱沙尼亚德比苏联更近。此前该群岛的归属权争议也主要是发生在芬兰和瑞典之间。现在芬兰和瑞典决定要一起武装他,苏联反倒站出来反对了。斯坦林的理由是,群岛对我们具有非常重大的意义,因为他们基本上位于通往列宁格勒和卡朗施塔德的水路上。按照这个理论,那苏联都可以要求芬兰首都赫尔辛基和爱沙尼亚首都塔林去军事化了,因为这两个港口的城市也基本位于通往列宁格勒和卡朗什塔德的水路上,而且他们离列宁格勒还要更近。一个有利于苏联的事实是,1921年1922年,包括芬兰在内的多个国家通过国际联盟签署了阿兰群岛非射防和中立条约,但。
这个条约主要是为了解决芬兰和瑞典之间的冲突,而苏联甚至不是这个条约的缔约国。作为一个十几年后加入国联的国家,苏联依然可以就这个问题在国联上发言。在芬兰政府拒绝领土交易后,苏联在国联上明确表示,希望维持阿兰群岛的现状,反对芬兰和瑞典将其武装化。莫洛托夫在演讲中表示,如果要加强群岛的防御,苏联比瑞典更有理由参与这项工作。不论莫洛托夫这句话说的对不对,但他是在代表一个大国、一个强国说话。瑞典人被吓住了,放弃了与芬兰共同武装阿兰群岛的计划,曼纳海姆与瑞典结盟的梦想也就此破灭了。曼纳海姆忽视了一点,斯坎迪纳维亚三国的命运看似休戚与共,但其实各有不同。芬兰是最靠近苏联的,他总是处在对错冲突的最前线,而瑞典和挪威则离苏联较远,离其他西方国家较近。遇到紧急情况,瑞典和挪威总是可以抛弃芬兰,并寄希望于苏联吞并芬兰后就不再吞并自己。这也并非一厢情愿,因为只要德国、英国和法国还活着,他们就不可能允许苏联把瑞典和挪威也吞并了193。
九年6月,瑞典退出了与芬兰组建共同防御的计划,这也就意味着在接下来与苏联的冲突中,芬兰多只能独自面对了。曼纳海姆同时也注意到,在五月,苏联外长的人选发生了变化,新英法的尼维洛夫下台了,取而代之的是将与德国签订互不侵犯条约的莫洛托夫。曼纳海姆感叹道,芬兰的机会消失了。
苏德互不侵犯协定如同一个重磅炸弹,在1939年的夏天爆开来。在秘密协定中,希特勒把芬兰出卖给了斯大林。如果苏联入侵芬兰,德国保证不会反对,不会干涉。对此,曼纳海姆早有预料,他之前就觉得苏联与德国之间可能酝酿着某种合作,这种合作首先是针对波兰的,但也关系到芬兰。苏联在与德国的合作中得到他梦寐以求的东西,那就是周边国家的领土。希特勒同意把芬兰、埃沙尼亚、拉脱维亚一半的波兰,后来还包括立陶宛都划了苏联的势力范围,只要苏联也成了德国的势力范围就行。在苏德户部侵犯条约签订的那个晚上,德国外长里宾特洛夫代表希特勒与斯大林一起瓜分了整个欧洲东北部。他们哪条河危机都写得清清楚楚。苏俄阴谋的第一个受害者是波兰,对于波兰这第一个敢武装反抗希特勒,敢对纳粹德国说不的国家,曼德汉姆是感到很佩服的。他在给姐姐的信中写道,这真的让我的老心脏感到很高兴,终于有人有勇气说出来了,而不是像之前那样一直低声下气的忍。
都纳粹所有的自大和傲慢。但马的海姆很快就看到了波兰的下场。苏联与纳粹德国携手并进,将这个国家一分为二。在被征服的波兰的国土上,苏德军队举行了联合阅兵,纳粹的将领与苏联的将领并肩而战,相视一笑,一起欣赏着他们的侵略成果。此后,苏联向纳粹德国移交了大量波兰战俘。苏联人当然知道纳粹统治有多么黑暗,知道他们的种族灭绝政策。但苏联人还是这么做了,在各战俘银河收容所里一共只有85000名波兰战俘的情况下,他们决定把其中一半的人,也就是约42000人都交给纳粹处理。截止1939年11月15日,苏联实际向纳粹德国移交了37133名波兰战俘,而苏联从德国那里接受的战俘只有13544名。在这场战俘交换中,从苏联到德国经流出的战俘只有23589名,还有40多万波兰人被苏联强制搬迁到了西伯利亚、阿尔泰、哈萨克斯坦草原等边远地区,其中很多还是波兰共产党党员,他们遭到了许多不公平待遇。基米特洛夫为此写了一封信要求改善。
中的处境。但之后这些人的处境也没有得到改善。那些待在苏联战俘营里的人生活状况也没有多好,营地缺水缺食物,有的战俘用血止渴,有的战俘中午12点才能吃上早饭,晚上七点才能吃上午饭,还有的战俘盈利完全没有蔬菜,有人因此得上了坏血病。虽然物质条件算不上多好,但战俘们的精神世界是丰富的。苏联战俘营的一大特色就是在入侵波兰后,向波兰人宣传苏联有多好。许多战俘深受感召,纷纷表示赞成归并苏联,赞成在西乌克兰和西白俄罗斯建立苏维埃政权。还有许多战俘对苏联的体制和生活产生了深深的向往和好奇,问了很多问题,但也有人问得很不合时宜。他问,据说人们在集体农庄里生活很好,那为什么我们从火车上看到集体农庄的建筑物不好?还有个苏联电站机器操作员比里亚耶夫在与政府们聊天时也说了一些不合适的话。他说,你们在波兰好,想要什么就买什么,而在苏联这里,即使有钱,什么东西也搞不到。比里亚耶夫解开衣服扣。
指着衬衣说,你瞧,我已经穿破了,可是没出买。两位战俘都比比利亚夫懂苏联,他们反驳贝利亚耶夫说,还是在苏联生活好。贝利亚耶夫回答说,过个一两年,你们自己就会看到这里过的是什么日子,然后呢?然后比利亚耶夫就被战俘因开除了。还有一些战俘显然没被苏联改造成功,他们对祖国的灭亡耿耿于怀,发出了亡国奴般的呼喊。要是毕苏斯基还活着,波兰不至于会有如此耻辱的结局。这种情况在军官中格外常见。有的军官说,别让波尔什维克太高兴了,波兰还会存在的。有的军官说,波兰被掐了150年,死而复生,现在波兰重获新生,还会发现自洛题的。还有许多军官说,他们回到波兰以后,要像当年毕苏斯基那样,会使波兰从德国人和俄国人手中解放出来而进行工作,苏联的报告显示,大部分军官表现出爱国主义精神,大部分军官对红军进入西乌克兰和西白俄罗斯是敌对态度,认为这是侵略,这样的波兰军官太多了。后来在卡丁森林。
斯大林下令秘密屠杀了2万多名波兰军官,后世的人给斯大林想了很多理由,比如复仇论,比如阶级斗争论。但奇怪的是,好像斯大林自己都认为这些理由不足以服人。在尸体被发现前,当波兰政府询问时,萨林故左右而言他,说什么有些人已逃到中国满洲去了,后来又把锅甩给纳粹德国,哪怕和要求调查的波兰政府断交,也要把这个事死死捂住。看来斯大林的理论水平是不如当今一些网友高的,也有可能斯大林更要脸一些,总之,他就是美法理直气壮的说这些人就是都该杀。之后的每一任苏联领导人也都想不出一个理由来解释。他们沉默着,沉默着,不论来自波兰、来自人民的舆论压力有多大,他们都拒绝承认这件事是苏联干的。到了戈尔巴乔夫时代,苏联高层自己都觉得这件事再也瞒不下去了。他们认为,继续说在苏联国家档案馆中找不到有关卡廷悲剧的背景材料将难于令人信服。已找到的档案材料同波方建议立论的材料相对照,不允许。我们在坚持以前的说法,不允许。
我们不做出结论。终于在1990年4月13日,苏联官方通过塔斯社承认卡廷悲剧是斯大林主义的严重罪行。在所有的苏联俄国领导人中,普京是第一个直面卡丁惨案并与波兰官方一起纪念的。2010年,他在参加卡丁惨案70周年纪念仪式时,单膝跪地向遇难者致哀。其实他完全可以不这么做的,罪不在他,但他还是做了。在这一件事上,他展现了比以往所有苏联俄国领导人更大的责任、担当和勇气。刘彦顺大师也对卡廷惨案颇有感触,他曾多年在波兰学习工作,见证了波兰人在毛主席在中国的帮助下反抗苏联的大国沙文主义,也见证了波兰人几十年如一日的追寻卡丁惨案的真相。他当年深受感触,在一首诗中写道,一张薄纸岂能包住熊熊烈火,默写的谎言岂能改变学写的史章?在文章结尾,刘彦顺评价道,对于苏联来说,在国际关系中奉行大国沙门主义,将强权和谎言强加于人,虽能得逞。
等于一时,却不能得益于永远,结果实际损人又害己。波兰人用他们惨痛的经历向后面的每一个国家证明了被苏联入侵,被苏联操纵是什么下场。曼纳海姆在波兰陷落时感叹道,当这些绅士的胃口变大之后,接下来轮到谁?
曼纳海姆的担忧是现实的,他面对的是已经联起手来的速度。德国向苏联提供了各种先进的机床、工业设备和武器,而苏联则给德国提供了大量的原材料,包括122.7万吨木材、16.5万吨锰矿、93.1万吨各种油,还有170万吨粮食。在纳粹遭到国际制裁时,是苏联向纳粹雪中送炭,温暖了纳粹高层的心。希特勒亲自向国防军领导人解释说,不再需要担心封锁,因为俄国将供应粮食。身处煤炭、铅和新。这给军区总长办公室的参谋长爱德华瓦格纳生效留下了特别深刻的印象,他将与斯大林的条约视为最后的救赎。纳粹海军总司令梅德尔也强调了德苏联盟的经济优势,他说,斯大林的经济援助是决定性的重要,他的提议是如此慷慨,以至于经济封锁几乎注定要失败,同样乐观的还有尼德迈尔上校,他在陆军总参谋部出版的军事科学评论上发表了一篇关于俄国的兴起的文章,指出苏联盟友的。
军事和经济实力在进一步压制犹太人后,会更加明显的显现出来。在这种情况下,他提到德国的组织才能和俄国土地上取之不尽的物质资源的结合,将是欧亚军事战线无懈可击,不只是无懈可击。在苏联与纳粹同行的这近两年里,他们几乎可以说是无往不利。他们先一起瓜分的波兰,然后苏联把守身上的爱沙尼亚、拉脱维亚和立陶宛,这些国家先是被苏联驻军,随后就是政府被颠覆,彻底被纳入了苏联的版图。希特勒在西边同样收获颇丰,荷兰、比利时、丹麦、挪威、法国都被德国所征服。在这一时期,在欧洲大陆上那么多的国家里,只有一个和苏德接壤的国家在遭到苏联或德国的进攻后还能保持独立,那就是芬兰。但在1939年10月14日,苏联人对此还一无所知,他们已经赢惯了波兰和波罗的海,三国都已经向他们俯首称臣,他们不觉得芬兰有什么特殊的,他们提出了一个远比之前更夸张的协议,芬兰湾的岛屿他们当然还要,而且现在他们还要求租借芬兰南部距离芬。
首都很近的汉科港作为海军基地,他们还要把属于芬兰的雷巴旗半岛西部也收入囊中,他们还要求把卡日利亚地峡的边境线大幅后裔,还要求解除双方在这一地区的武装。大家在地图上会发现,苏联人这是要把芬兰斯州国际线上最精华、最险要的地段全部拿走,这每一个看起来不起眼的点都是军事上的要冲。那苏联人愿意给芬兰什么呢?他们选择忽视领土的军事价值和经济价值,直接算面积。你看啊,这么多地方加在一起一共2761平方公里,那我就把他们全部集中在一个地方和你换了,就是当年投票加入你们芬兰的,给我添了不少麻烦的雷波尔和波罗索泽罗地区,这两个地区加在一起5529平方公里,斯大林说道,我们要求2700平方公里,我们提供5500平方公里。其他大国会这么做吗?不会,只有我们这么傻。斯大林说这话才是在把芬兰人当傻子。芬兰政府在回应中戳破了苏联的虚伪,明确指出,芬兰得到领土既没有相应的战略价值,也没有经济价。
芬兰政府只愿做出部分妥协,比如芬兰湾上的几个岛屿可以给,边界线可以后移,但不能像苏联要求的移得那么多,为巴西半岛的部分领土也可以给,但对于苏联那些用心险恶的要求,比如租借汉科半岛,在距离芬兰守都如此近的地方驻扎一支外国舰队,还要求解除苏芬边境的武装,芬兰政府都拒绝了。但苏联政府对汉克很坚持。莫洛托夫是个逻辑鬼才,他说了这么一句话,考虑到芬兰政府声明他不能同意别国的卫戍部队或海军舰队部署在芬兰领土上,苏联政府提议把汉克港地区适当的地段卖给苏联,这种决定就会消除这些土地是芬兰领土的反对意见,因为卖给苏联之后,他就成了苏联的领土。莫洛托夫真的很幽默啊,芬兰政府连租都不会租,当然更不可能把汉科半岛卖了。此后,莫洛托夫又提议不给汉科,那就把汉科周围的一圈岛屿全给了,这其实和直接给汉科也没什么区别了。眼看苏芬交易没有谈出结果,苏联的纳粹朋友当然得来帮帮场子,一起来给斯坦西施压。10月7日。
德国外交部表态不会以任何方式干涉芬兰和苏联之间的问题,并建议芬兰政府接受苏联提出的任何条件。希特勒本人也在10月16日对瑞典人斯文呵定说道,他相信芬兰会迫不得已接受现实,而不是打一场无望的战争。德国人不希望在波罗的海发生战争,他们继续通过各种渠道敦促芬兰人与俄国达成协议。例如,格林告诉芬兰教授毕武勒,如果芬兰表现的明智,德国将保证不会有来自苏联的进一步要求。即使面对苏德两国联手施压,芬兰政府也感到他们无法再让步了。最主要的问题就在于汉克半岛和卡雷利亚地峡边境上,这两个地方是真正的要害之处。卡雷利亚地峡是苏联进攻芬兰最主要的通道,所以这里的边界不能多了,防御攻势不能撤。而如果给了汉科,那就相当于给了苏联控制芬兰湾和支取芬兰首都的机会。所以这里也不能让曼纳海姆比大部分政府成员都要更悲观、更随机一些。我敦促我们必须努力达成头衔,因为我们都知道我们没有做好准备迎接大国的袭击。
政府没有任何符合其外交政策要求的军队,相比芬兰政府,曼纳汉姆觉得边境线可以往后移的更多一点,苏联人心心念念的伊诺炮台可以再给他们。至于汉科半岛,曼纳汉姆也知道不能给,但他觉得周边的一个小岛是可以给,毕竟这样苏联人就不是直接驻军在大陆上了。曼纳汉姆的悲观态度被苏联间谍报给了斯大林,有可能加强了斯大林对芬兰军队的轻视,但曼纳海姆也只是在心态上悲观而已,他在行动上还是非常清醒误实的。早在二战爆发前的最后几个月里,曼纳海姆防线就得到了加强,等到二战一爆发,曼纳汉姆就召回了一些预备役军人,并为军官安排了进修特程。曼纳汉姆注意到了对面的苏军在进行频繁的调动,重炮、飞机和坦克在不断集结,所有迹象都表明形势严峻,曼纳汉姆对未来不抱幻想。10月6日,所有的芬兰掩护部队都被动员了起来,并毫不拖延的送往了边境地区。10月14日,曼纳海姆以演习为名开始了秘密动员,边境地区的平民被疏散,而部队则开始了部署。曼纳海姆就是这样一个人,他一边。
作者,我们必须达成协议,军队不能打仗。一边因为最坏的结果默默做着准备。而芬兰政府的些高层刚好和曼纳海姆相反,他们硬气的回绝了苏联的要求,无视了这背后的战争风险。芬兰外交部长埃里克认为,如果芬兰在汉科问题上坚持己见,俄国人就会放弃,无论如何,苏联都不会允许冲突发展。埃里克的天真也不是毫无理由的,芬兰一直恪守中立,在1939年5月就拒绝了和德国签订互补侵犯条约,反而一直保持着和苏联的苏芬互补侵条约。许多芬兰官员相信斯大林不会对这样一个中立的小国真的发动侵略战争的,他们不仅相信斯大林的良心,还相信斯大林的智商。现在可都已经11月了,斯大林难道不知道芬兰的天有多冷,雪有多厚吗?艾迪克信心满满的说道,他们不会在隆洞入侵我们的。正是在这种乐观心态的主导下,芬兰政府没有通过曼纳海姆最近几周经营的军事拨款,甚至还因为预算紧张想要减少军备,裁撤军人。这样,曼纳海姆特别生气,一度愤而辞职。但苏军的突然入侵彻底打破了这一切,依旧。
39年11月30日,当苏军飞机的炸弹落在赫尔辛基时,一切和平的幻想都随之破灭。曼纳海姆写道,俄国人开始在陆地、海洋和天空以压倒性的力量发起行动。现在每个人都明白,芬兰人民面临着一场生死存亡之战。
我接受对资产阶级的轰炸,但射杀工人太过分了,因为赫辛基工人说道。在真正的最初几天,赫尔辛基包括工人区遭到了苏联飞机的猛烈轰炸,数十名平民死于非命。苏联的暴行在那些最坚定的左翼人士中间也引起了反感。一位西班牙内战老兵对警方说道,他对苏联感到非常失望。在战争初期,苏联的一系列操作都可以用主力来形容。他们先是在边境制造了炮击事件,声称有苏军被分军炸死炸伤,并要求芬兰军队后撤20多公里。俄罗斯历史学家亚历山德罗维奇分析了当时的苏军档案,发现当地苏军在那一时期没有任何伤亡。当时芬兰政府也驳斥了苏联的指控,不同意分军单独后撤,建议两国军队都往后撤,并进行联合调查,但苏联方面显然是不打算再演了,11月26日,炮击事件发生,11月28日,苏联就撕毁了苏芬霍不侵犯协定,从芬兰撤走了苏联人员,11月30日,苏联飞机就轰炸了赫尔辛基。同时,大批。
乌的越国边境开始了对芬兰的全面入侵。苏联为了彰显自己是正义之师,进行了一系列宣传,他们宣称自己能够为芬兰人民带来民主和八小时工作制,但芬兰工人在过去20年里本来就享受这八小时工作制。而至于民主,现在这个苏联想要推翻的芬兰政府就是芬兰人民一票一票选出来的,而且从阶级构成上来讲,这些政府也极具合法性。这一届政府被称为红土政府,红就是代表工人的社民党,土就是代表农民的农民党,工农联盟本就无懈可击。四方战争爆发后,面对苏联的入侵,芬兰政府又进一步重组,囊括了所有政党,实现了一个国家内全部阶级左宗右派的空前团结。但斯大林觉得芬兰人民选出来的政府不好,他帮芬兰人民做主,组建了一个新的政府库西宁政府。库西宁高居莫斯科多年,现在在苏军自造的堡下,终于有勇气踏上自己祖国的国土了。只可惜,这个国土甚至不是领他前的泛难革命者打下来的,而是苏联侵略者打下来的。
苏联刚刚拿下芬兰边境的一个小城特奥里基,就迫不及待的在这里成立了以库西尼为首的芬兰民主共和国。当时苏联政府有多狂呢?他们直接就不承认赫尔辛基的芬兰政府了,而只承认位于特奥里基的库西林政府。12月4日,也就是战争刚刚爆发第五天,瑞典作为中间人来帮芬兰和苏联谈判时,苏联外长莫洛托夫是这么对瑞典公使说的,公使应该知道,苏联政府不承认在赫尔辛基的所谓芬兰政府,现在他已经消失了。苏联以这个政府断绝了外交关系,召回了派驻在那里的公使。苏联政府只承认以库西尼为首的民主芬兰政府。公使也应该知道,苏联已经与这个政府签订了条约,苏联不认为自己与芬兰处在战争状态,他不计与芬兰的领土,苏联政府已经与芬兰政府注意啊,莫洛托夫这个时候已经完全代入了他这里说的芬兰政府就是库西尼政府,莫洛托夫说,苏联政府已经与芬兰政府达成了关于把大片领土交。
交给芬兰以交换他让给苏联的领土的协定。苏联政府有义务向芬兰支付4.2亿马克,以补偿芬兰让给苏联的半岛和岛屿,以及在卡利亚地下出让的芬兰领土上的铁路设施。莫洛托夫说,我们认为这决定了我们对那些自命为芬兰政府其实不能代表芬兰政府的那些人质的态度。在这种情况下,没有理由在讨论公势声明中所触及的问题。我读到这里都忍不住笑出了声。苏联人和库西林在这里煞有介事的做虚空交易,仿佛他们已经打进了赫尔辛基,库西林已经统治全芬兰了。纳斯点2亿马克就算真给了,也是左手倒右手。爸爸给儿子莫洛托夫骗哥们儿可以,别把自己也骗了。苏联这一整套侵略扶持傀儡政府的戏码,在国际上引起了强烈的反感,除德国外,当时的舆论都普遍谴责苏联声援芬兰,12月11日,国联组成了专门的芬兰问题委员会,并要求苏联在24小时内休战,被苏联拒绝后,委员会于13。
通过了申斥苏联侵略行为的决议案,国联开始讨论如何处罚苏联。在一众要求把苏联逐出国联的呼声中,有一个国家处在了两难的境地中,那就是中国。当时的中国外长顾维军在与法国外交部秘书长莱热交流时,就直白的指出了中国的处境,在原则上,中国反对所有的侵略,他自己就曾为抵抗侵略而战斗了两年多,但是在芬兰问题上受控诉的一方是苏俄,而他在中日冲突中一贯对中国表示同情,采取反对日本侵略者的立场。何况苏联还曾给予中国以实际援助,使中国能够继续抗战。当中国自己的抵抗侵略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俄国,其共赢的时候,中国要反对俄国的立场是何等困难。当时西方国家要求中国也对开除苏联的决定投赞成票,顾维群就问来着,法国是否可能向中国提供某些重武器?莱热回答的十分干脆,恐怕没有多大的可能。根据莱热的看法,英国和法国一样,都无法满足中国的援助。
要求,那这种情况下,中国要是还和西方国家站在一起去谴责苏联,那就是脑袋被门夹了。正如中国将领冯玉祥在当时的日记中所写,国旗间只苏联是我们的好朋友,为国家民族不能不联络苏联抗战,要是没有一个国家帮助是很危险的。最终,中国在逐出苏联的投票中投下了弃权票,而其他国家则通过赞成票将苏联逐出了国联。国联虽然经常被调侃为没有用,但作为当时最大的国际组织,真被国联开除了,还是有点丢脸的。莫洛托夫就气急败坏的迁怒于中国,责怪中国没有直接投反对票,如中国代表反对,绝不只有此结果。但不论中国投什么票,都改变不了苏联因为入侵芬兰而在国际上名声扫地的现实,不仅是在各国政府,就是在共产党人心中,苏联的形象都有所下降。为了和纳粹合作,苏联搞出了一系列操作。莫洛托夫指导德工知道这个受法西斯破坏最深的共产党,让他们不要决意把德国方面的战争叫做帝国主义战争。斯大林告诉真理。
报编辑,不是德国攻击法国和英国,而是法国和英国攻击德国,他们应当对当前的战争负责。在苏联,连反法西斯的书籍都大批倍禁,其中甚至包括德共主席泰尔曼的书。尔曼的书被禁的一个重要原因就在于该书将德国法西斯分子和希特勒定性为恐怖分子和强盗。泰尔曼当时正被关在纳粹集中营里,如果他知道自己的书在苏联因为这个原因被禁,不知道该作何感想。而对于芬兰的共产主义者来说,这种来自苏联的冲击更是格外强烈。早在斯芬还在谈判的时候,库西尼就知道芬兰共产主义者放弃反法西斯路线,并强调芬兰没有理由违抗苏联的提议,因为老鼠不能把铃铛挂在猫的脖子上。库西尼先生说这话的时候,肯定已经把自己带入猫的角色了,而忘记了自己曾经也是老鼠,芬兰的许多共产主义者能够明辨是非,他们将苏联的要求视为帝国主义,在谈判破裂前夕,在政争英云密布之时,向祖国表示了坚定的支持。芬兰东。
部的一位共产主义者表示,不管分工的官方路线是什么,他都不知道有任何理由可以证明苏联袭击芬兰是正当的。一位在红军中接受过军官训练的人表示,他愿意拿几强保卫芬兰。库奥皮奥因其共产主义奉为浓厚而被称为芬兰的莫斯科,但库奥皮奥的警察现在惊讶的发现,保卫国家的意志或至少对政府的忠诚,甚至在共产主义者中也站稳了脚跟。在这些分共党员中,地位最高、影响最大的人是图尔米林。图尔米宁本来都已经当到了分共总书记,其地位仅次于库西林。在苏联官方的计划中,本来应该是图奥米林来当傀儡政府的老大,但图尔米林对苏联的信仰早在大清洗期间看着一个个同志被杀时就发生了动摇,当他收到苏联官方要求他去当傀儡政府首脑的电报时,他陷入了犹豫不决的痛苦中。他后来向朋友倾诉道,在这整个斗争过程中,恶魔都在我耳边低语,想象你会得到什么样的位置,想象一下这将是一个多么美妙的机会来解决过去的恩怨。但对于每一个诱人的问题,我的担。
大脑都给出了一个清晰的答案,这是错误的,这是犯罪。在这背后,并不是人民的自由统治,不是光荣而幸福的生活。图奥明做出了他人生中最大胆一个决定。他拒绝了莫斯科的命令,转而联系了芬兰的地下组织,命令每一个人按照自己的良心行事,从而解除了莫斯科对他们的束缚。图尔敏躲藏了一段时间后,回到了芬兰,加入了芬兰社民党,并与他的过去公开决裂。他在一方给共产国际的公开信中批判到,共产国际领导人是苏联温顺的,毫无抑志的,服从苏联的内外政策,违背了共产国际的最初纲领和国际无产阶级的利益。最近的实践,尤其是苏联对芬兰的进攻,完全是非正义的、残忍的,而共产国际领导人居然对这些都表示赞同。这一切迫使我为了公正和真理放弃沉默,迫使我公开远离这种政策,并对此表示我的抗议。土尔米林的叛变在苏联和分共当中引起了极大的震撼,分共后来反思自己的失败时,将其列为五大原因之一。
和土奥米尼一样,还有许许多多分共党员在苏芬战争中都走向了苏联的对立面,走向了保家卫国的最前线。当他们意识到苏联并不总是代表共产主义,共产国际也不总是代表共产主义的时候,当他们意识到共产主义不在莫斯科的宫殿里,而在自己的实践、思考和祖国里的时候,他们就成了一群真正的共产主义者了。
1939年11月30日,在苏联入侵芬兰的那一天,刚刚就是总司令的曼纳海姆发出了一号命令,勇敢的芬兰士兵们,当我们的宿敌再次入侵我们的国家之际,我成为了国家武装部队总司令,你们了解我,我也了解你们,我也知道队伍中的每个人都准备好了近期使命,至死不渝。这场战争不过是我们独立战争的延续,是我们独立战争的最后一仗,我们是在为我们的家园、我们的信仰、我们的祖国而战。在面对苏联一个如此强大的敌人时,如果说有谁最能让芬兰人鼓起勇气,那无疑是曼南海姆。21年前,他在南方城市进失的情况下,从瓦萨一隅之地骑兵带着一群农民最终统一的全国赶走了俄军。就算是在那些最讨厌曼纳海姆的工人当中,他们也都承认曼纳海姆真的很能打。苏芬战争爆发的第一周,两名来自图尔库的工人讨论起了曼纳海姆,他们先是把曼纳海姆大骂了一通,但到最后。
一名工人苦笑道,好吧,虽然我不想承认这一点,但是这个老屠夫现在还在舞台上真是太好了。曼纳海姆的表现也完全对得起芬兰人民的期待。他多年来主张修建的曼纳海姆防线,现在成了芬兰军队最可靠的阵地。他在战前的一系列准备,包括秘密动员加修火力点和工势、铺设地雷、展开密集的银联班排战斗训练、进行实弹射击、紧急交授战术课程,并一再演练针对苏军的反击战法,都使得芬兰军队完全熟悉的战场环境适应了战争节奏。曼纳海姆早在1939年8月的军事演习中就说到,即使是生活在永恒和平信念中的梦想家也开始醒来,意识到20世纪残酷的现实主义国家的权利不是通过宣言和辞藻来捍卫的,必须有通过行动和牺牲来保卫自己国家的愿望。曼纳海姆一直以来就是在这样的信条下为战争做了准备。他总是以一种现实而又能力的目光看待未来。斯大林其实也是这样,他搞工业化,大力建设军队,都是在为可能到来。
人纷争做准备,但斯大林预想中的敌人一直都是英国、法国、德国这样的大国,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在小小的芬兰上吃亏。芬兰太弱小了,他全国人口加起来也不比列宁格勒多多少,给人的印象是只要踩上一脚就可以轻易消灭。因此,苏军在战前准备上常常掉以轻心,整个作战计划都是在半个月内匆匆拟定的,他们只打算用列宁格勒一个军区,并且按照列宁格勒军区司令梅涅茨科夫的想法,整场战争都不会超过三周。威涅茨科夫唯一的担优势,他的装甲部队会不会冲的过猛,以至于都穿越边界跑到瑞典去了。负责弹药后期的俄罗诺夫也得到指示,只需要准备十二天的炮弹。这场战争后来被称为冬季战争,但苏军当时甚至连冬季的服装和装备都没有准备好,他们过于相信自己的优势,相信坦克和重武器。我们以为在芬兰战场的所有地段都能使用我们的重型式和坦克部队,但冬天的芬兰恰恰是坦克、卡车和飞机的噩梦。冬天的芬兰温度能达到零下30度。
最低甚至能达到零下40度。在这种极端低温下,卡车的水箱会被动力润滑油也经常冻结,坦克轮能保持正常运作,就算不行动,每隔一会儿也必须启动发动机,但这又会大大增加耗油量,让前线的补给更加困难。而至于飞机,冬天的芬兰只有几个小时的白昼,飞机飞出去也很可能找不到目标,还会经常碰上暴风雪。芬难的地形更是惨不忍睹,在苏军战斗的主要地方上,都遍布着森林、沼泽、冰冻的湖面和几十厘米后的雪,这是对坦克和卡车来说最难移动的地形。因此,苏军大部队往往只能沿着几条狭窄明显的公路前进,而他们一开始甚至连白色伪装都没有,在白龙王一片的视界里,简直就是活靶子。芬兰人比苏联人更懂冬天,他们穿着白色的伪装服隐没于雪色中,他们能够熟练的使用雪橇、雪板,在白雪皑皑皑皑的森林中进行灵活高速运动,在科技交通尚不发达的20世纪,芬兰人从小就学习滑雪,这是他们远胜苏联人的一项绝技。这个滑雪可不。
是在平整安全的专用滑雪场里慢吞吞的往下滑,而是在复杂多变的地形中进行越野滑雪,还要与几十名队友保持好距离,一起形成战斗力,这都不是苏联人在短时间内能掌握的。许多苏军士兵来到芬兰后才开始学习滑雪,苏军中甚至连滑雪装备都缺。当苏军步兵一脚深一脚起来,在芬兰雪地中缓慢移动时,能够高速滑雪的分军对他们来说就如同骑兵队步兵,而且这些骑兵还安静隐秘,当你听到背后传来滑雪声时,你基本上就已经死了。芬联军队大力发挥了他们的滑雪优势,组成了许多滑雪部队。这些部队手持高性能的索密冲锋枪,以小虎游击的方式重创了苏军。苏联官方后来在报告中写道,配备有十挺冲锋枪的小型滑雪兵常在夜间,有时也在白天突入我军后方,对通常部署在道路上或道路附近的我军部队实施袭击,不时给他们造成重大损失,芬兰军队表现的主动而顽强,芬兰人士先沿卡罗利亚边境的各个地段建立了根据地,在我们后方,他利用。
这些根据地以滑雪部队来牵制和打击我们的交通线,并破坏独立部队之间的联络。除了滑雪,负责人还有项绝技,那就是伪装。不论是防御工事、火力点还是地雷,他们都能够伪装起来,不让苏联人发现。梅涅斯科夫后来回忆,他有次在前线亲自观察两个小时,都没有发现芬兰火力点的位置。在所有伪装起来的东西中,最让僧人恐惧的是芬兰的狙击手,他们有时在树上,有时在雪地里,他们是白色的死神,总能出其不意的驱走侵略者的命。
芬兰人还制定了一系列战术来对抗苏联的装备优势。当苏军坦克前进时,他们首先要面对地雷、陷阱和壕沟,其次是芬兰的火炮,然后还有带着炸药、手榴弹和燃烧弹的小分队。芬兰人给燃烧弹取了个俏皮的名字莫洛托夫鸡尾酒,以此回击。莫洛托夫在广播上公然车谎说苏联飞机向芬兰人民投下的不是炸弹,而是面包。来,你说你那是面包,来,我说我这是鸡尾酒。莫洛特夫鸡尾酒的名字一直流传到了今天,因其成本低、效果好,在苏芬战争中被广泛使用。芬南士兵在前线把瓶子都快用光了,以至于后方的酒类委员会又专门送来了4万个空酒瓶。曼南海姆在战争中也发挥出了他全部的才能,他优秀的指挥,精准了调配以及跟随战机随机应变的能力,使得芬兰的防线一次又一次顶住了苏军的进攻。就连苏联官方也承认,分军指挥部具有主动创新和进引善变的特点。曼纳汉姆和他的同僚们也通过努力争取到了大量国际上的援助。西方国家一共向芬兰送来了500门火炮,352。
飞机、6000多挺机枪和11500名志愿者。虽然和苏联的76万大军、2000多架飞机相比,这些援助显得是如此稀少,但他们在芬兰人手中依旧发挥出了巨大的作用。在讲过了所有这些客观的、外在的因素后,我还想讲讲最后一个也是最重要的因素,忍。
苏军坦克第339营的坦克手乌斯基诺夫在给父母的信中写道,亲爱的爸爸妈妈,截止今天,我营已经牺牲了差不多一半的指战员,许多坦克淤线了,活下来的人要么失去手脚,要么也给冻坏了。我们只剩下寥寥几辆坦克,人也不多了。我们的大炮不分昼夜的轰击敌人,但就是没法把他们从工事里赶走。苏联官方报告写道,芬兰人表现出在构筑野战防御工事和修建完整的防御地区方面颇有创造性。
而且热爱劳动到不知疲倦的地步。凡是在战术上需要的地方,他们都在短时间内设置了反坦克障碍物、壕沟、陆窄伞坑、避弹所和障碍地雷区,从而有力的妨碍了我军的行动。苏军第49时的科夫洛夫在给家人的信中写道,我们11月30日八点整头入战斗,但始终没看到一架苏联飞机,天上都是芬兰人的飞机,我们被告知空军因为能见度不佳而趴窝,可为什么芬兰人照样出击呢?是啊,这些都是为什么呢?难道芬兰人的飞机就不会因为能见度不佳而坠毁吗?难道芬兰人就不会被大炮炸死吗?难道芬兰人比苏联人还热爱劳动吗?堡垒、枪支和外国援助的毫无意义,除非每个士兵都明白他是在保卫他的祖国。曼纳海姆的这句话成为了苏芬战争最好的主角,芬兰人为了保卫祖国下了多大的决心呢?他们把一些小孩都送到了瑞典,就算江南王国了,芬兰民族还有复兴的种子。这些送出孩子。
的父母是真的下定了决心要跟苏联人拼了。他们当中的许多人后来也的确牺牲了孩子被瑞典人养大。芬兰人们一边做着最坏的打算,一边又表现出大无畏的英雄气概,流露出对苏联侵略者十足的蔑视。一名芬兰士兵感慨道,他们有这么多人,而我们的国家又这么小,我们该到哪里去找地方来埋葬他们呢?芬兰人民爆发出的战斗力,让领导他们的曼纳海姆也为之出动。有次,一个师长相班的海姆报告说,他们在台帕尔一夜之间消灭了1000名苏军。曼纳汉姆一开始根本不相信这个数字。两天后,市上发来了一条简短的消息,他们已经从斯特身上收集了1000多支苏联的莫西纳干步枪,邀请总司令去他们那里数一数。曼纳汉们感叹道,我没想到我的人会有这么好,也没想到俄国人会有这么糟。苏联人用一场侵略战争帮芬兰完成了民族团结。在冬季战争期间,没有一个芬兰人因为反战而被逮捕。即使是最喜欢反战的芬兰共产主义者也明白,现在反战不该是让同胞们放下武器,而是该操起枪打爆苏联入侵者的脑袋。一些对待苏军最残忍的滑雪游击队员,就是把牧场纸浆厂的工人,他们在上次选举中还投票给共产主义者,而现在他们就亲自让苏修领教了下什么是工人阶级的铁拳,什么是反帝国主义、反侵略战争。
那芬兰人在这场战争中有没有表现出什么弱点呢?就是斯大林亲自来总结,他也只能总结出这五点,芬兰的人少,芬兰的炮少,芬兰的飞机少。芬兰军队不善于实施大规模进攻行动,其主动性仅限于在卡里利亚地下进行防御和在其他战线实施游击行动,最后分军指挥部仍未达到尽善尽美,过高的估计了曼难宁防线的不可攻击性,而对我军炮兵和航空兵的力量以及红军的攻击力估计不足。苏联官方对芬兰人的评价是,与捷克斯诺伐克人和波兰人不同,芬兰人不仅善于抵抗,而且为抵抗做了很好的准备。这个结论不是苏联官方凭空做出的,而是因为他们已经尝到了血的教训,他们一开始投入的兵力就是芬兰的1.6倍,飞机的数量是芬兰的九倍,坦克的数量是芬兰的88倍。在这种兵力装备的绝对优势下,最后却被芬兰打出了1 : 5的死亡比、1 : 4的伤亡比12万。
而6000名苏军上升,18万苏军受伤,5000名苏军被俘。这不只是数字,而是发生在一个个苏联士兵身上的噩梦。苏军步兵第150师的士兵邱金在给姐姐的信中写道,姐姐,从12月6日开始,我们就一直试图把敌人赶走,可惜没有成功。原来身边许多亲密的战友现在都不在了,这就是战争。我猜你听到这些一定觉得很恐怖吧,但这些事情就发生在我眼前,有些人哀嚎,有些人哭泣,有些人抱怨、怒吼,甚至在负伤后祈求一枪了结自己。连萨来都难以理解这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名被俘的苏军告诉芬兰人,就在战争爆发前,他一直在摩尔曼斯克铁路附近的一个小镇上逛商店,为的就是给他的妻子买一双新鞋。当地的一个政委发现了他,当场就把他拖进了军队。政委抓住他的衣领,想知道这样一个典型的苏联男人为什么不像受压迫的芬兰无产阶级伸出援手。这个战俘没有经过一个小时的正规训练就进入了芬兰。当他被俘时,他的背包里还有买给他妻子的鞋。芬兰人同情这个可怜虫,给了他一双新袜子,一些香烟,还让他在桑拿浴室里转了一圈。这是四个星期以来,这个身上的任何一个部位第一次接触到肥皂和水。他被留在总部作为接下来战役的吉祥物。对人口不多的芬兰人来说,他们的伤亡同样惨重,25000名芬兰人死在了战争中。在战争后期,他们的人力物力已经陷入了枯竭,防线摇摇欲坠,但他们还是设法保住了国家的独立。苏联人现在终于承认,赫尔辛基还是有一个芬兰政府的,而且这个政府的确能代表芬兰和苏联和谈。
库西宁政府被解散,为了掩饰尴尬,库西宁又当上了卡利亚芬兰社会主义共和国的老大。这里面的芬兰就是苏联通过侵略,通过牺牲自己的国际名誉,通过12万条人命换来那1/10的芬兰领土。芬兰虽然是战败者,但他们以其出色的战机,英勇反抗大国侵略的形象而在国际上广受赞誉。当时的欧洲国际气氛正处在特别压抑的时期,苏联在和德国合作,英国和法国在进作战,剩下的小国要么已经被入侵了,要么就是成天活在被入侵的恐惧里。这时的芬兰就如同一束光华破了黑夜。他告诉人们,大国不是无敌的,正义、勇气和反抗都是有意义的,小国的人民也可以打出尊严和自由。曼纳海蒙因其领导芬兰军队挡住了苏军,也成为了英雄般的人物,国内国外的报纸连片累牍的赞扬他表达仰慕和感激之情的信件如同雪片般飞到他家,如果历史在这一刻结束,那芬兰在二战中的形象以及曼纳海姆二战中的形象都无疑是光辉的、纯洁的,但历史没有如果。1940年七月底,一位特殊的使者来到了芬兰,他想渐渐曼纳海姆,他说他代表了希特勒。

曼纳海姆系列还有最后一期曼纳海姆终,我们将会讲述他与希特勒合作向苏联复仇的故事,他的总统生涯以及他最后的结局。本来想在这期视频中就全部讲完的,但当我们做到这里的时候,视频的篇幅已经很长了,各位观众也辛苦的等待了很久了,所以我们决定把做好的这一部分先拿来给大家看看,而最后一部分就还要再等等,希望大家理解,谢谢大家支持。
编辑于 2023-07-03 23:04 ・IP 属地浙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