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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邀。吉林大学世界史研究僧一枚。世界史专业是历史学下属的一级学科,与之并列的还有中国史、考古学等。世界史研究一般都以国别为单位,如美国史、日本史、英国史等,要求熟练掌握至少一门外语(一般都为英语),如研究对象为非英语国家,则最好掌握该国母语。比如,本人学习俄国史,除了不多的课程之外,日常最多的功课就是阅读翻译俄语原文文献,培养“他者”视角,提高吸收俄国学者研究成果的能力,难点也大多在于此。但是俄国学者的学术规范和研究习惯不要说与英语世界接轨,就是拿到国内来都是半生不熟的残次品。因为俄国学者写的科研论文按照我们的标准更像是文学散文,摘要非常随意,行文逻辑不严密,经常是东一耙子、西一扫帚,在汉译时需要“编译”一番,甚至大幅调整其内容,以适应国内的论文规范。而且作者几乎从来不在每页文末加独立脚注,而是在篇末附上一长串的尾注。一个最极端的例子是Д.А.沃尔科戈诺夫的《斯大林:胜利与悲剧》一书,书后的尾注序号都排到900多号了,而中央编译局的专家在汉译后可能是出于保持著作原貌的考虑,一切照旧,这就显得非常不规范。
当然,英语国家对俄国的研究也是成果颇丰的,如20世纪的路易斯·费希尔、西里尔·布莱克、弗雷德里克·斯塔尔以及法国的罗曼·罗兰等。但“破绽”也正在于此。比如,日本人称自己的语言为“日本语”,于是也就想当然地认为中国人的语言是“中国语”,殊不知,中国人自己都是将其称为“汉语”,而从不说什么“中国语”,这就是理解偏差。同样的,西方学者用英文写出的学术著作也不能百分百保证绝对忠实于俄国社会国情,尤其是不懂俄语的俄国学者(这话很拗口,就像不懂汉语的所谓“汉学家”一样),你能指望他从英语中隔空猜物地凭空参透什么俄国人特有的文化现象吗?当然也有一些令人敬佩和感动的轶事,比如美国学者某君为研究俄国问题,一把年纪还毅然自学俄语,专注和醉心于学术到如斯地步的精神令人肃然起敬。当然,路易斯·费希尔也是为了研究列宁而在俄国居住了十几年之久!这些人为了学术的求真、求是付出了一生的追求。
另外,目前国内俄国史研究力量与其他世界史研究力量相比规模很小,从人数和质量来讲都是如此。主要集中在中国社会科学院、黑龙江省社会科学院、吉林大学东北亚研究院、辽宁大学、黑龙江大学等科研院所,但其中的博士点培养单位又屈指可数。俄国史研究所谓的“学术前沿”在于俄国资本主义史、俄国石油天然气史、俄国战争史、俄国工商业发展、俄国政治史、俄国文化史、俄国制度史、俄国思想史、俄国革命史、俄国史学理论与史学史等。学界比较常发文章又权威的期刊有《历史研究》、《世界历史》、《史学集刊》、《史学月刊》、《俄罗斯东欧中亚研究》、《俄罗斯学刊》、《俄罗斯研究》、《俄罗斯文艺》、《西伯利亚研究》等。